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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似笑非笑的眼神把大家給逗笑了,這本來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她怎么還有心情開玩笑,孟長陵真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阿金充分發揮自己的人脈關系終于打聽到了,是陸昭玉向禮部尚書白舉舉報的,然后白舉直接上書女帝稟報了此事,隨后女帝便下旨讓徐涵抓人。 北城,陸家。 陸昭平憤憤不平地責罵陸昭玉,說陸昭玉這個長兄行為下作、污蔑弟妹,陸爭知道這件事后立即打了陸昭玉兩個大嘴巴子,陸昭玉恨紅了眼還握緊拳頭好像要打誰似的。 “兄友弟恭,這些道理你都學哪去了,即使分家了你也不該這樣誣告自己的親兄弟!”經歷過這么多事陸昭玉還敢挑事,陸爭恨不得割下他的舌頭。 “我的親兄弟早就死了!”陸昭玉不承認陸昭平是自己的弟弟,“謝瑾媛編排女帝,試圖顛覆江山社稷,我作為大虞子民有責任舉報她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 “江山社稷,狗屁,你這小子的心思我還不懂,你不就是想陷害你弟弟嗎!”陸爭看得比誰都透徹,“謝瑾媛是孟長陵的師妹,你污蔑她就是為了跟孟長陵作對!” 被戳穿的陸昭玉雖然心虛但堅持自己是正義的一方,“我是痛恨孟長陵,他沒有被朝廷百官分食真是老天不長眼!” 陸昭玉就是想要孟長陵身敗名裂,就是想看到孟長陵身首異處,如果不是孟長陵他娶一妻納一妾家庭和睦,不知道生活有多幸福美滿,是孟長陵毀了他的美好生活。 陸昭平對陸昭玉算是死心了,這個兄長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兄長,從今以后對他就沒有必要恭恭敬敬的。 “如果我妻子救不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請殺手也要你陪葬!”陸昭平撂下狠話便氣沖沖地離去。 陸爭怎么叫都叫不住轉頭又痛罵陸昭玉,“你這個逆子好好的一個家都讓你作沒了,你就等著殺手來砍你的破腦袋!” 北城,禮部尚書府內。 白頌安親自給孟長陵泡了一壺上等的好茶,一日為師即便不是終身為父,白頌安對孟長陵始終是尊重的。 白舉讓白頌安先出去,這是成熟人之間的談話,他這個兒子意氣風發的還很稚嫩遇到事情只會一股腦熱血。 “只是一個坊間故事白大人就把事情鬧大,未免有失身份過度解讀坊間話本,這個那些不明事理的坊間小人有何區別。”孟長陵很直接沒有給白舉留情面。 白舉會向女帝上書舉報這件事讓孟長陵很懷疑,是白頌堂讓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 “編排皇家污蔑女帝這可不是坊間小事,這已經是涉嫌顛覆江山的大事。”白舉穩如老狗一點都不怵孟長陵,不然瘟疫之時他就不會提出讓百官喝孟長陵的血防止染上瘟疫。 孟長陵:“顛覆江山,顛覆誰的江山,是顛覆你白家的江山嗎?” 白舉不是腦子迂腐的儒生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最看重的兒子送入宮中,白舉送子入宮讓很多心思深沉的人都懷疑他有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孟長陵你大膽,老夫一心一意為大虞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你這個黃毛小兒休要污蔑老夫!” 白舉坐不住了拍桌站起大吼孟長陵,孟長陵倒是鎮定,手中憑空出現一朵山茶花,山茶花在他手中變成干茶花瓣,他不驕不躁地將干花瓣放入茶壺中倒了兩杯茶,拿起一杯茶水搖了搖遞過給白舉。 白舉這才想起孟長陵是會裝神弄鬼的修行之人,心里有些慌張,但還是穩穩地接過了茶杯喝了里面的茶水,nongnong的茶,他喝不出一絲味道來。 孟長陵:“長陵不是黃毛小兒,難道那天在皇宮的殺豬臺上白大人還沒看清楚,長陵雖然不及國師但也是有些神技之人。” 白舉雖然想起來了但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老夫身為禮部尚書掌管天下書籍的印刷發行,有人舉報謝瑾媛寫的故事有無知妄言有破壞江山社稷之嫌,老夫自然要管,這關乎陛下的名聲更關乎江山社稷的根基。” 孟長陵:“白大人并不是一個迂腐之人,檢舉的人是陸昭玉,陸昭玉是出于什么目的向白大人檢舉的,白大人應該很清楚。” 孟長陵是聰明人,白舉直接和他說開,“如果人人都像孟大人這般聰明透徹有自己獨特的想法,那陛下還如何管理整個天下。” 孟長陵聽明白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足以愚弄天下大部分百姓,應該是女帝擔心百姓吃得太飽了會非議朝政,長陵明白了,今日叨擾白大人了,告辭。” 第147章 風月記3 ———— 北城閑話傳得最熱鬧的一杯茶鋪,一杯茶鋪是京城最大的茶館,走的是親民薄利多銷的道路,這里每天迎來送走的客人至少有五百人,沒隔兩天還會有說書先生來這里說書。 阿金奉命拿錢來這里打聽消息,一走進去就聽到喝茶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閑話,瘟疫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被議論最多還是他們家大人。 阿金點了一壺陳年茉莉花和一碟糯米餅,特意坐在人最多的那兩桌的旁邊。 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的面孔,有游走村落的小販、賣豬rou的豬rou佬,還有家里有些錢已經不用干活的五十多歲大爺,沒事做閑在家里的年輕人,路過進來喝杯茶的人,肌rou孔武有力的柴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