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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視力不是很好,等女子走更近了才看清她是梨春園的芍薇,馬上那個男子是陸昭南! “芍薇!”牡丹走上去攔在芍薇前面,“你干嘛騎馬踩人,我家芍薇的腿是不是你騎馬踩傷的?” 陸昭南仔細瞅了瞅這個新來的牡丹也就那樣,大哥的眼光也不怎么樣! 陸昭南高挑下巴,“本公子教訓這個戲子,你這個戲子少管閑事,不然本公子連你一起踩!” “芍薇你怎么得罪他了?”牡丹不是那種隨便管閑事的人,芍薇是她梨春園的人,只要芍薇是無辜被欺負的,她就要管。 看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陸昭南,芍薇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陸昭南是陸家小兒子,不學無術(shù),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經(jīng)常來梨春園消遣,他每次來都親自點名讓芍薇伺候。 一年前芍薇就只賣藝不接客了,陸昭南見她有幾分姿色還想要她□□被拒絕了幾次,所以才惹來今天這種禍事。 孟長陵把芋頭交給妙法上前讓陸昭南下馬,“當街騎馬傷人已經(jīng)觸犯了大虞律法,本官命你立刻下馬配合官府調(diào)查。” 陸昭南低頭看了看孟長陵,便調(diào)笑道,“你就是靠被女人睡才能上位的孟長陵,長得果然有幾分姿色。在這小小的東城本公子就是律法,小白臉你算老幾,我是陸家公子!” 孟長陵抓住韁繩,伸手捏住馬脖子,馬痛苦嘶鳴起來猛尥蹶子,陸昭南從馬上摔了下來。 孟長陵松開馬脖子,馬立刻安靜下來老實走到一邊,群眾驚呼。 陸昭南剛要爬起來就被孟長陵一腳踩住脖子,無法動彈,陸昭南感覺被千斤重力壓在身上異常痛苦,臉色蒼白,兩眼發(fā)花。 孟長陵:“騎馬傷人,行為惡劣,帶回衙門候?qū)彛 ?/br> 孟長陵把腳拿開,趕來的大郎和馬良把他押起來帶回衙門,這匹馬也乖乖地跟在后面,垂著腦袋,像一個認罪的犯人。 牡丹想抱芍薇去醫(yī)館可是就是抱不起來,只好讓孟長陵來,見孟長陵輕輕松松地就抱起芍薇,牡丹覺得有些羞愧,“孟大人力氣真大!” 芍薇左腳的骨頭已經(jīng)被踩折,需要斷骨再接,芍薇不想變成蹶子只好忍痛選擇斷骨,她抓住孟長陵的手不敢去看,鐘大夫一木棍下來不是很疼,鐘大夫接好骨上了藥膏再用木板固定。 鐘大夫讓芍薇三天之后再來復(fù)診,還囑咐她一些注意事項。 孟長陵把芍薇送回梨春園,順便和她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芍薇一直低著頭,怕孟長陵也嫌棄自己臟。 芍薇十二歲就被賣到了這里,十五歲就開始接客,她不甘心,受不了那些骯臟就很努力地學吹拉彈唱,一年前她終于學有所成,跟管事的說自己以后不賣身只吹拉彈唱,管事的讓她表演了一段覺得可以就同意了。 幾天前陸昭南來梨春園聽曲見芍薇有幾分姿色就想和她睡一覺,可是被她婉拒了,陸昭南便火冒三丈,當時要不是有伙計攔著陸昭南早就打人了。 牡丹:“這件事你怎么不告訴我,現(xiàn)在我可是梨春園的管事,柳公子親自任命的,你是不是和雙飛她們一樣看不起我,覺得我來的時間短沒有資格管你們?” 柳永年讓牡丹做梨春園新管事有很多人不服,但她們又不敢當面說出來只敢在背后議論,牡丹也知道要想被別人認可需要一天天的努力,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姐妹們和客人起了沖突,她都會先道歉賠禮然后問清楚事情。 芍薇哭著說不是,芍薇沒有看不起牡丹,大家都沒有看不起牡丹的意思,是大家覺得自己不配和牡丹稱姐道妹。 牡丹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又會譜曲填詞,還有像孟長陵妙法這么有本事的朋友,還是柳公子的知音! 芍薇:“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牡丹:“好了,不哭了,這不是麻煩。陸昭南不是東西,陸家的兒子都賤,陸昭南賤,陸昭玉更加賤,都是賤兮兮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牡丹:“這件事陸家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叫陸家賠錢,賠百八十萬的,看他們還敢囂張!” 牡丹怒不可遏大罵陸家,陸昭玉前腳剛找她麻煩,后腳陸昭南又找芍薇麻煩,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賠個百八十萬?芍薇不敢想象,她哪值那么多錢,偷偷看孟大人他還是一臉溫和,瘦骨仙風的,手也不大呀,怎么能徒手捏住馬脖子就把馬給制服了,真厲害! “孟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梨春園狠狠地教訓那個陸昭南,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牡丹跳舞的雅興都沒有了,只好改天再約妙法。 “長陵定會依法處理,請兩位姑娘放心。”孟長陵再問幾句就先回衙門。 牡丹還是不敢相信又試著要抱起芍薇,可是試了又試還是抱不起來,芍薇一臉的疑惑和羞澀。 北城,陸家。 陸昭玉剛抬腳走進客廳就被蕭修齊抬腳踹翻在地,蕭修齊怒氣沖天,陸爭攔都攔不住,也不敢叫下人來阻止盛怒的蕭修齊。 “世子爺息怒,息怒啊!” 這口氣蕭修齊咽不下去,抓住陸昭玉的衣領(lǐng)將他拎起來,“陸昭玉你好大的膽子,當眾向一個戲子示愛,你羞辱我小妹就是羞辱我們蕭家!” “聞著也沒喝酒,不是酒壯慫人膽就是活膩了,上次還沒學到教訓!”蕭修齊一拳就沖過去被陸昭玉避開了,蕭修齊更加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