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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看蕭修齊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百官眼里蕭修齊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女帝則是心胸廣闊為犯了錯的孩子賠禮道歉的好長輩。 蕭修齊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女帝輕蔑地看他兩眼,“這個比朕還尊貴的家丁還是殺了吧,如果不殺朕怕他明天就來坐朕的龍椅,可以嗎,蕭安王世子?” 女帝這是在給蕭王府下馬威,同時也是給蕭王府臺階下,蕭修齊只能順勢下臺,“微臣遵旨!” “還有那些砸了梨春園的侍衛(wèi)每人二十大板,當街杖責以儆效尤!”女帝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那個家丁明日午時在北城東街菜市當街斬殺,朕讓桂公公去監(jiān)斬,世子可要把人準備好了!” 女帝睥睨百官兩眼便退了朝。 第二天,北城東街菜市場。 昨天柳永年就已經(jīng)讓人搭起了簡易的斬首臺,蕭修齊把家丁石刻和前天在梨春園鬧事的侍衛(wèi)都給帶來了,桂公公坐在監(jiān)斬臺上看著跪在斬首臺上的這些人,除了那個家丁之外都穿鎧甲。 蕭府世子用一個可笑蠻橫的借口就帶人闖進商人行商之所打砸,簡直是目無王法,這些前來受罰的侍衛(wèi)還穿鎧甲來分明是不把女帝放在眼里。 桂公公看著這些人就生氣,實在忍不住上了監(jiān)斬臺,對著家丁啪啪就是十來個巴掌。 桂公公:“小小奴仆竟敢教唆單純的世子犯事,簡直是膽大妄為,看咱家不打死你!” 桂公公不敢動蕭修齊只能打這些人出氣,一邊打還一邊罵惡仆,蕭修齊知道這老太監(jiān)是在罵自己但他大方?jīng)]計較。 桂公公打得手都腫了就讓官差打,“給本公公重重地打,打醒這些惡仆,把他們打醒,讓他們知道大虞不是他們能胡作為非的地方!” 石刻又嚇尿了,“世子爺您救救奴才,您救救奴才啊!” 不管石刻怎么喊蕭修齊就是不給他一個眼神,他后悔極了,真不該去梨春園鬧事! 石刻:“世子爺,奴才可都是聽從您的安排,您可不能不救奴才!” 蕭護上前狠狠踢了石刻一腳,“你這惡仆竟敢污蔑世子爺,該死!” 桂公公看時辰差不多了便下令行刑,石刻被迫跪在地上,二十斤的大刀一揮而下,石刻人頭落地,鮮血灑了一地。 站在百姓中間的妙法暗自神傷一下子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蕭修齊看到她走了心也暗下來了。 十個侍衛(wèi)被打得滿身是血,根本沒法離開,蕭修齊讓人把他們抬走,柳永年才清理現(xiàn)場。 斬了家丁石刻后,桂公公親自前往梨春園親自和牡丹賠禮道歉,牡丹知道女帝這是做給百姓看,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尊重她們這些青樓女子,雖然是表面功夫但已經(jīng)足夠。 女帝此舉之后,想必日后不會有人再敢輕易找他們梨春園的麻煩。 第73章 不敢賣東西 ———— 紅袍茶樓,雅廂里。 妙法倒茶冒出熱氣,孟長陵倚窗眺望遠處,柳永年站在一旁看著杯中茶葉,牡丹轉(zhuǎn)身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門牙,感謝上天它們沒有松動不然以后就吃不了rou了。 柳永年:“自古稱王稱霸之人十有八九都是殘暴之徒,飲湖師弟你說是不是?” 柳永年總算是領教到了蕭安王的霸道,蕭安王不只是在震懾女帝還是在提醒自己和師弟得罪他蕭王府的下場。 孟長陵:“是的,十有八九都是殘暴之徒,所以王朝只是一個姓氏的王朝,黎民百姓只負責見證興起衰敗。” 孟長陵能說出這種話來,牡丹看他的眼神都熾熱起來了,難道他也是未來之人? “既然如此師弟為什么還要來京城?”柳永年也有些迷茫了,他們真的能除暴安良清君側(cè)嗎。 “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所以便來了。”孟長陵只是應愿而來。 他不說,柳永年也知道這個人是女帝。 “聽說蕭修齊治軍嚴明,看起來真的不像那種不講理之人,他會以一個家丁為借口砸了梨春園,讓人匪夷所思。”妙法沒有幫蕭修齊說話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 妙法一提醒,牡丹就猜到了,“可能是因為陸昭玉經(jīng)常來梨春園。” 妙法不明白,牡丹便解釋,“蕭家和陸家有婚約,蕭言云是陸昭玉的未婚妻,上次我和陸昭玉一起去百花苑被蕭言云看到了。” 牡丹瞧見他們一個兩個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趕忙解釋,“我和陸昭玉之間什么都沒有,百花苑那次只是碰巧,真的,我發(fā)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牡丹覺得自己冤枉極了,“男人喜歡尋歡作樂,我只是彈曲子唱歌給他聽而已就慘遭厄運,真是太不公平了!柳公子,我們把陸昭玉列入黑名單吧,以后禁止他進入梨春園!” 柳永年看牡丹的眼神還是怪怪的,世上哪個女子不希望能找一個好歸宿,陸昭玉家世好家中富裕,牡丹有什么想法也不奇怪。 牡丹急了站起來發(fā)誓,“柳公子,我對陸昭玉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如果我有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永年暫時相信牡丹,牡丹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世道怎么都這樣啊,女人就不能有尊嚴嗎,喝杯茶解解氣。 北城,陸家。 陸昭玉這幾天都待在家里,他知道如果他出面事情只會更糟糕,蕭修齊砸梨春園的真正原因,他知道,他父親陸爭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