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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古蒙使者還向女帝告了狀,白舉竟然當眾反駁說這是大虞的規矩,古蒙使者生氣極了要求白舉道歉認錯,白舉不肯,女帝只好親自道歉,這事才平息下來,兩國的關系才能繼續保持友好。 孟長陵感嘆,“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書生,十二歲的時候就外出求學去松下書屋,十四歲中秀才,十八歲中貢士,二十歲中舉人但沒有官職,聽說這個縣令還是花錢買來的。” “他自視清高不肯與他人同流,拒絕了很多人的推薦,丞相傅庭燕十分欣賞他的才華曾經幾度想拉攏他,可是他卻不肯。”孟長陵看著手中的圣旨突然發現有些凹凸,難道有夾層? 孟長陵用指甲劃開,是有夾層,夾層里有一張薄薄的繡帕,秀帕寫滿了紅色的字體,妙法仔細嗅了嗅,“是用血寫的。” 妙法拿過去仔細品讀,“飲湖親啟,飲湖是誰?” 孟長陵:“飲湖是他的字,孟長陵,名長陵,字飲湖。” 妙法:“飲湖親啟,東風強力百花欲殘,危樓高百尺卻不見星辰明月,廟堂有百座,座座有猛虎,花朝時節恐不見山河,望飲湖出上晴。” 妙法每個字都認識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一種密語嗎?” 孟長陵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他來平安鎮之前曾被女帝召見過,聽聞是因為女帝垂涎他的相貌想將他納入后宮,他還當面大罵女帝是昏君,女帝大怒將他杖責三十,后來也不知道還發生了什么事,讓他拿銀子去拜訪刑部尚書謀得了平安鎮縣令一職。” 妙法:“那這雜詩是什么意思?” 孟長陵:“花朝是女帝的字,虞夏,字花朝。聽聞先帝為駕崩之前女帝經常出宮游玩,女帝和他應該早就相識了,看來女帝只是表面昏庸好色。女帝想要奪回實權但靠她自己無法實現,所以想請他回京城幫忙。” “這女帝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一個從鄉村走出來的書生沒權沒勢怎么跟那些人斗。”妙法覺得女帝是在妄想。 “前來頒圣旨的公公應該是她的人。”如果這位公公不是她的心腹,她根本不敢把信放在夾層中。 “那你去還是不去?”妙法希望他不要去,這個愿望沒法實現就換另一個個愿望。 孟長陵:“去吧,這畢竟是最后一個愿望,也許這是最后一道考驗,通過之后便能得道。” 妙法:“得道,你以為自己是道士,算了,你想去我就陪走一趟。” “那就多謝道姑大師了。”孟長陵真心感謝妙法陪自己走了這么長的路。 此去京城危機重重,孟長陵不想大郎他們去,在京城那種地方他根本沒能力護他們周全,可是他們堅持要和孟長陵一起去,貴七也堅持要去,說去京城可以找到如意郎君。 “大人你高升了就這樣把我們撇下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二郎一直想出去闖一闖,現在是天賜良機他一定也要去。 “京中有吃人的猛獸,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去了怕是無法安然歸來,你們留在這里,我已經和朗大人交談過了。”孟長陵沒有嚇唬人。 “大人!” 孟長陵沒再聽他們說回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孟長陵和妙法騎馬離開平安鎮的時候沒有看到大郎他們來道別心里有些失落,當孟長陵和妙法經過鎮外的客棧時卻看到了他們,一個不少,身上還背著行禮,那么多人只坐一輛馬車。 馬良:“大人,我們想出去見見世面,請帶上我們。” “大人放心,我們已經和家人說好了,大人你就帶上我們吧。”二郎真的想去京城那么繁華的地方闖一闖。 “我要去京城找如意郎君!”貴七堅持。 “我和他才是一對,你再糾纏也沒戲。”妙法不想貴七被孟長陵給耽誤了。 “他有什么好的,我才看不上他呢!”貴七心里有氣狠狠地瞪著妙法。 年輕人朝氣蓬勃總幻想人生還有無數種可能,孟長陵知道自己再攔也沒用,只有栽了跟頭他們才知道世道艱險,能平平安安一生才是最好的選擇。 孟長陵:“生死由命,出了事本官一概不管。” 孟長陵駕馬走在前頭,妙法飛上了他的馬,“見你們人多就把小黃給你們騎,下一個驛站見。” 馬良和二郎騎馬,大郎趕車,貴七善鴻她們坐馬車,天黑了才到下一個驛站。 十天之后,孟長陵等人到達了京城,一進京城就看到了一片繁華的景象,高樓茶館,大大小小的街道,房屋坐落有致,街上有很多人,來這里做小本買賣的小販很多,攤子排列整齊,街道規劃很得當。 貴七:“長陵哥哥你看那里有布偶賣!” 四喜:“阿鴻,猴子,猴子,怎么給它穿衣服,坐在那個人的肩膀上好像一個小孩,有點嚇人!” 他們像一群初次進城的鄉下人哪哪都覺得新奇,很多東西都沒有見過,比較穩重的大郎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孟長陵和妙法很淡定,因為多年走南闖北他們見過太多繁華,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京城。 貴七邊走邊看看得入神,后面有個千金小姐駕馬奔騰而來,“前面的人讓開,快讓開!” 貴七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千金小姐騎馬沖向自己,眼看就要被踩在馬蹄下,妙法及時出現制服馬匹,千金小姐從馬上摔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