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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阮秋和齊盈盈剛往前走沒多遠,迎面就撞上了往大殿走來的四王爺?shù)热恕?/br> 阮秋這邊加上小太監(jiān)干兒子,只有三個人,而對面烏泱泱的一大群人,齊盈盈下意識地往阮秋身后躲了躲,警惕地看著對面的白今瑤等人。 四王爺見到阮秋,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著開口問阮秋:“阮公公,皇上怎么不在你身邊?” “皇上的行蹤不是你能知道的。”阮秋端正地站著,雙手揣在袖子里,緩聲回答四王爺,“咱家奉勸四王爺收起不該有的心思,自覺離開皇城,前往自己的封地一輩子都不得回來,才是四王爺該做的事情。” 四王爺不怒反笑:“阮公公可知,先帝生前的傳位圣旨,此時就在本王的手中?” “皇太孫殿下在此,”四王爺指了指身后的蔣炎,對著阮秋說,“皇太孫才是正統(tǒng)的繼承者,是我大周的皇帝,阮公公,難道你敢攔嗎?” 阮秋依舊揣著袖子,慢吞吞地回答說:“誰知道圣旨是不是真的?” 四王爺笑道:“阮公公這話說的,難道本王還能造假先帝的圣旨不成?這圣旨是元相在遇刺之后,主動交給本王的,薛蕪當了那么多年的假皇帝,今晚就是本王代替元相撥亂反正之時!” 他的話簡直錯漏百出,阮秋輕笑一聲,對他說:“是嗎?那元相之前為什么不自己來【撥亂反正】呢?為什么還要忠心對待皇上呢?這只能說明圣旨上的正統(tǒng)繼承者就是皇上,是你居心不良。” “元相之前不說,當然是因為有太后的壓制,加上皇太孫殿下還沒有被找回。”四王爺理直氣壯地說,“現(xiàn)在皇太孫殿下回來了,皇位自然就是他的。” 阮秋還想多說幾句拖延時間,但是四王爺已經(jīng)從導演的指揮中明白了阮秋的意圖,直接對著阮秋說:“既然阮公公不信,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大殿,讓諸位大臣來幫忙辨別圣旨的真假,如何?” “希望阮公公能想明白,效忠一個傀儡皇帝,是遠遠不及效忠一個正統(tǒng)的掌權者的。”四王爺幾乎是明示著對阮秋說,“阮公公要想繼續(xù)當這個太監(jiān)總管,最好早點做決斷,別讓本王久等,不然本王就要換人了。” 他說完,帶著身后的眾人大步往前走,進入了大殿內(nèi)。 阮秋沉默地站在路邊,蔣炎和她擦肩而過,還是沒能忍住,停下了腳步,對她低聲說:“阮姐,站到我們這邊來吧。” 不然今晚就會被淘汰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進大殿的四王爺,轉頭繼續(xù)對阮秋說:“你過來吧,我會想辦法扳倒四王爺,自己當皇上,我會保護你的。” 站在阮秋身后的齊盈盈緩緩瞪大了眼睛,她神色復雜地看向蔣炎,心道蔣炎可真勇啊,居然敢和薛影帝搶對象。 【?家人們,蔣炎他站起來了!他對阮秋說“我會保護你的”!】 【第一個和阮秋組CP的人是蔣炎啊!我的CP終于又活過來了嗚嗚】 【現(xiàn)在這個形勢,阮秋和蔣炎一條戰(zhàn)線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真的很危險,阮秋答應吧!】 蔣炎有點緊張地握著拳,看著阮秋在微光下瑩白美麗的臉,心跳微微加快,等待著阮秋的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娛樂圈的成就不如薛蕪,但是在這一期節(jié)目里,他拿到的身份很有優(yōu)勢,他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連要一個阮秋的聯(lián)系方式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坐上薛蕪的車離開了。 阮秋眨眨眼,同樣低聲回答他:“恕我不能答應殿下,我已經(jīng)先答應了皇上,會和他一起面對四王爺挑起的叛亂。” 蔣炎的心往下墜了墜,他試圖掩飾住自己的難過,但他畢竟沒有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演員訓練,表現(xiàn)十分拙劣,連最基礎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他說:“好,我知道了。” “殿下一定要小心。”阮秋看著蔣炎,溫柔地說,“四王爺居心叵測,殿下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蔣炎覺得自己下墜的心仿佛被一雙溫暖的手撈了起來,他重新露出笑容,對著阮秋說:“好,我記住了。” 【這對是深情皇太孫×冷酷太監(jiān)總管,而且太監(jiān)總管還忠誠于另一個人,這三角戀也太香了嗚呼!!】 【薛阮黨松了一口氣,薛蕪果然還是正宮地位不倒。】 【明明是蔣炎最先出現(xiàn),和阮秋一起度過在廚房的時光,阮秋卻先和別人許下了承諾,太傷了,天哪好虐。】 【阮秋這個眼神,我不相信她對蔣炎沒有感覺!我不信!】 實際上,阮秋從見蔣炎的第一面起,就一直覺得他很像自己在無限流世界里遇到的隊友。那名隊友是他們隊伍中年紀最小的少年,經(jīng)常被其他人逗得臉紅,他和蔣炎看向自己的神色都很相像,讓她不自覺想起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大家相互依偎的溫暖。 但無限流副本里危機四伏,少年沒能躲過,在一個有水鬼的副本里死了,阮秋連他的尸骨都沒能找到。或許是移情,阮秋不希望蔣炎“死亡”,在節(jié)目里被淘汰。 蔣炎也進入了大殿,阮秋看著白今瑤從自己面前走過,突然開口說:“白首領,這就是你選的路嗎?” 白今瑤腳步一頓,她轉頭對上阮秋澄凈的視線,莫名有幾分心虛:“我,我本來就是皇太孫殿下的人。” 她握著刀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么,但又覺得再說什么都是徒勞,不敢去看阮秋的神色,最后狼狽地轉頭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