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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心竅 第54節

    黑的、白的、條紋的、透明的……花色不一的雨傘攢動著,絡繹不絕擠在保安室門口, 分享著新鮮出爐的八卦消息。

    保安大叔披著雨衣,扯著嗓子, 維持秩序,

    “同學們,請保持安靜, 迅速散開, 有課的同學麻煩盡快去教室上課,沒課的同學麻煩回到宿舍, 謝謝大家的配合!”

    他喊的動情,結合清脆的雨點配樂,顯得更加凄慘。因為,根本沒有人在聽他說話。

    取而代之,他們在聽另一個人說話,“16級中醫學專業倪清, 不知廉恥,仗著自己年紀輕,有手段,在校外當小三,勾引別人老公,貴校就是奉承這樣的宗旨來教育學生的嗎?”

    “16級中醫學專業倪清,不知廉恥……”

    “16級中醫學專業倪清,不知廉恥……”

    ……

    這是一段提前用喇叭錄制下來的音頻,由幾個強壯的男人,一人拿著一個,守在校門口輪播,為的,就是讓全校師生知曉倪清“見不得人”的不堪。

    而那群健碩的男人中間,還有一個黑發凌亂的女人。女人穿著黑色的毛呢外套,黑發黑衣,唯獨一身皮膚慘白如雪,此刻,她如發了瘋似地,見著小姑娘就生撲上去,嘶吼著叫喚,“你是不是叫倪清?”

    “啊?那誰是倪清?”

    “倪清在哪兒?”

    “她這個情婦到底在哪兒藏著?”

    雷光驟響,“啪”的一聲,響徹天際,也照亮倪清蒼白的臉龐。

    她在人群的最外圍站著,分秒不差的目睹了黑發女人失控的場面。

    倪清不自覺后退半步,手中的書本撒了一地,握住雨傘的手指輕顫,她的嘴巴微微張開,難以置信耳朵里聽到的話。

    她是誰?

    她在說什么?

    倪清……那是我的名字。

    但是,什么小三?

    我什么時候……做了……誰的情婦?

    原本,她是要去圖書館溫習功課的,不料,在校區門口,被川流不息的人潮堵住,正苦惱于如何穿過眼前的沙丁魚罐頭,卻在一個陌生的嗓音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是哪位同學大叫了一聲,“阿姨,你要找的倪清就在那兒,撐白傘,穿藍衣服的就是。”

    而后,一陣天旋地轉,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聚集在自己身上。

    倪清的嗓子眼燒的厲害,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不可抑制的想到程崎,想到北城,想到他被推上風口浪尖,卻不做解釋的淡漠神情。

    原來,臟水潑過來的時候,清者自清,真的是最沒用的話。

    在好心人的指路下,黑發女人馬上看見仿佛丟了魂的倪清,她幾乎是踩著高跟鞋沖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想將倪清生吞活剝,“你是倪清是不是!你就是他在外面的那個小三,是不是!”

    女人緊握住倪清的胳膊,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她的筋rou斬斷、骨骼碾碎。

    雨傘掉落在地上,倪清吃痛的皺了下眉。

    碩大的雨滴模糊了倪清的視線,黑發女人的臉近在眼前,恐怖的叫她不敢看不清楚。

    那是一張被歲月折磨摧殘過的臉,rou脂下垂,松松垮垮,眼尾和嘴角布滿蒼老的皺紋,容顏已逝,她卻未施粉黛,保留了自己最真最純的模樣,可歌可泣,勇敢又可悲。

    見倪清不說話,黑發女人咄咄逼人道,“怎么?跟我丈夫就有說不完的話,跟我就沒話說?你自己做惡心事的時候,想不到我上門找你的這一天嗎?”

    她的話把倪清的思緒拉回現實,聲線發顫的對上女人的眼睛,“你……是誰?”

    “我?”聽見倪清的話,黑發女人動作停了一秒,下一秒爆發出尖銳的笑聲,“我?你問我是誰?”

    漆黑的瞳孔里帶著冷冷的笑意,好像一個不留神,倪清就會被吸進去,被扼喉,被吃掉。

    于是,倪清低頭,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可是,這個舉動在黑發女人眼中,無疑是一種無形的、對罪行的默認,女人悲凄的垂眼,聲音里帶著無奈和心酸,“我……我是朱圍的老婆啊,朱圍的名字你不會不知道吧?”

    朱圍?

    倪清耷拉的眼皮顫了顫,抬起來。

    朱圍!

    倪清當然知道這個名字。

    那個氣質雋永、溫文爾雅的男人,同時,也是被她視為父親的男人。

    嘴唇張開,又合上,倪清一時間啞然。

    她不知道該解釋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誰來教教她,她該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自己因為缺乏父愛,所以才卑鄙的和朱圍保持聯系?

    誰又會相信,一個花季少女和大叔保持聯系,只是想享受每個女兒都經歷過的,那種平凡到極致,卻溫暖的父愛。

    太卑微了。

    對不起,她做不到,她說不出這種話。

    錯過最后一個可以解釋的機會,黑發女人立刻·表演了一出川劇變臉,她齜牙咧嘴的將倪清推在地上,用污穢的言語,凌辱著倪清高高在上卻搖搖欲墜的自尊心,“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三。”

    “你勾引了別人的老公,把別人的家庭搞得妻離子散,現在還有臉問我……我是誰?”

    “哈哈,我是誰?我是受害者啊,被你搶了老公的受害者,所以麻煩你別再裝出一副可憐小白兔的模樣了可以嗎?惡心的臭婊子。”

    雨越下越大,周圍的行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圍觀一旁,觀賞著黑發女人在暴雨中近乎癲狂的獨角戲。

    其中,有幾個好心的小姑娘想要把倪清從地上扶起來,卻被女人雇傭的壯漢抬走。

    那一秒,倪清的世界,又安靜的只剩她一人。

    黑發女人站在高低,肩膀因譏笑抖得厲害,她不知全貌,卻仍能做到游刃有余的指責倪清,“年紀輕輕的,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用出賣rou體的方式來換取金錢,哈哈,真是下賤啊。”

    黑發女人說的得意,眉眼掃過倪清脖上的吊墜,女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我老公買給你的項鏈,很好看吧?”

    “我查過他的消費記錄,這條項鏈要十幾萬吧?”女人不滿的彎下.身,粗暴的扯下倪清的項鏈,一把丟向旁邊的草叢。

    倪清的最后一根神經被割斷,踉踉蹌蹌站起來。此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撐她反抗,她只知道,她的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在回響——不可以,

    不可以弄丟,

    那是程崎送給她的,

    她不可以弄丟。

    一時間,倪清竟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還是淚。

    倪清顫巍巍的伸直兩根麻掉的腿,推開女人,不顧一切想去翻找程崎送給她的項鏈,可惜下一秒,在女人的一聲令下,被男人截住。

    黑發的女人一把薅住倪清的頭發,將倪清砸在地上,接著,她騎在倪清身上,掐住倪清的脖子,破口大罵,“狐貍精,我讓你勾引我老公,讓你破壞別人家庭,你給我去死,去死!”

    女人下手很重,看起來是真想把倪清掐死。

    倪清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拼了命的想要拉開脖子上的禁錮。

    好痛,

    倪清覺得好痛。

    瀕死感將倪清包圍,倪清的嘴中不斷重復著一句無助的“我沒有……”,心里卻在想著,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這般想著,突然,黑發女人被人拖走,倪清被人橫抱起來,有力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朵,她沒有睜眼,嘴巴里無端端冒出兩個字,“……程崎?”

    話音落下,那人震了震,成卓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沒事吧?”

    啊……

    不是程崎……

    倪清搖搖頭,一陣劇烈咳嗽后,把臉埋在成卓陽胸口,“我沒事。”

    成卓陽咬了下唇,看著黑發女人,繼續說,“這位女士您好,您剛剛的行為已經對我校學生造成身心影響,并且對我校上課秩序產生重大障礙。因為您的話語缺乏可信性,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繼續對我校學生進行人身攻擊和污蔑,如果您執意繼續的話,我們也將依法追究您的法律責任。現在,還請您把東西收好,清理現場圍觀人群,謝謝合作。”

    語畢,他沒有要聽黑發女人回復的意思,徑直抱著倪清離開。

    那天,在全校師生的議論紛紛中,“倪清”成了無人不知的名字。而那個普通又不普通的日子,成為她人生中循環往復,結痂流膿的血塊。

    成卓陽把她抱到校醫室,在一言不發的沉寂氣氛里,校醫給她破皮的手掌和小腿擦了碘酒消毒。

    這個月她已經光顧醫務室兩次,校醫已經快認識她了,每次的診斷結果都大相徑庭:沒什么大事,多休息休息就好,傷口不要碰水。

    可是,身體上的傷害尚且能用休息治好,那么,心靈上的創傷呢?

    離開醫務室,倪清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舊傷還沒好透,就又添新傷,她心下痛斥自己不愛惜身體。

    倪清宛如一具行尸走rou,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后,緩慢的回過頭,她知道,成卓陽一直跟在身后。

    果然,四目相對之際,男人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被發現了,手足無措的想要尋找藏身處。

    隔著一段距離,她同他道謝,“今天的事,謝謝你。”

    她擠出一個笑,很勉強的笑,“改天請你吃飯。”

    “啊……好。”成卓陽愣了幾秒,將外套脫下來,頓了頓,還是上前,給她披上,為的是遮住她身上的泥濘,但他卻說,“天冷,別著涼了。”

    倪清咬緊下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滴下來,“謝謝。”

    “不客氣。”為了緩和氣氛,成卓陽和她說起日常,“那個,不好意思。今天圖書館人太多了,我都沒幫你搶到位置。”

    “對了,我今天在圖書館里看見一本書,里面有個笑話賊好笑,我講給你聽啊?”

    他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和倪清說什么,她都笑不出來。

    氣氛安靜了幾秒,倪清悶悶的說,“別管我了。”

    求求你,別管我了。

    成卓陽看著她,沉默幾秒,也跟著低下頭,“我只是擔心,你又在哭。”

    第51章 忍無可忍

    雨, 沒有停下的意思。

    成卓陽走后,倪清渾渾噩噩的往前走。第一次,她覺得學校里的路好長, 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甚至,她連盡頭在哪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