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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野:【?】 賀野:【??】 賀野:【???】 遲澤無:【?】 遲澤無:【說人話。】 賀野:【阿澤,你變了。】 賀野:【你不是一向?qū)@種活動沒興趣的么。】 遲澤無:【太無聊了。】 電梯到達一層。 遲澤無看著夏顏隨人流一同走出電梯,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他低頭,目光停留在她發(fā)的那句明晚再見。 電梯門再次關上。 遲澤無笑了一下。 是今晚就會再見。 - 夏顏匆匆去蛋糕店拿了提前預定的蛋糕,等到酒吧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半。 詢問完酒吧服務員包廂具體的位置,她繞過舞池,來到走廊最盡頭的房間。 一打開門,夏洲奕嘶吼般的歌聲迎面而來。 “我感動天感動地,怎么感動不了你!總相信愛情會有奇跡,都是我騙自己!” “……” 夏顏無言以對。 是不是有毒。 知道的明白他是畢業(yè),不知道的以為他是離異。 另一道略帶哭腔的歌聲緊跟而至,還帶著顫音。 “我感動天感動地,怎么感動不了你!明明知道沒有結(jié)局,卻還死心塌地!” 夏顏往邊上一瞅。 哦,是賀野。一點也不意外。 一首土掉渣的老歌,兩個人還演著雙人對唱。 將蛋糕擺到桌上,夏顏無意間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某人后,視線一頓。 遲澤無怎么也在? 那他還約她今晚一起游戲。 遲澤無也注意到了她,但僅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又垂首看著手機。 表現(xiàn)的與她并不熟稔。 夏顏松了一口氣,慶幸他沒有找自己說話之類的。 不過也是她想多了,他怎么會找她說話。 夏顏現(xiàn)在對遲澤無的心情其實有點復雜。 因為他最近稍稍溫和下來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自己故意在網(wǎng)上撩他挺羞愧的。 但沒辦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總不能半途而廢。 挨著沙發(fā)的另一頭坐下,夏顏打開手機便看見遲澤無發(fā)來的問訊。 【Z】:到了? 是在確認她有沒有到給她哥過生日的地方。 夏顏愁著臉撓了撓額角,腦中編造起搪塞的理由。 肯定不能說到了。不然她哥過生日她剛到,網(wǎng)上的【奶油】也是相同情況,容易引起懷疑。 一分鐘后。 【奶油】: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奶油】:我哥去酒店過生日的路上發(fā)生了點意外。 【Z】:。。。 【Z】:人沒事吧。 夏顏不急不緩地編著不著邊際的事。 【奶油】:沒事,就是有點擦傷。 【奶油】:其他還得做個全套檢查才知道。 【Z】:嗯。 【Z】:注意安全。 發(fā)完消息,遲澤無漫不經(jīng)心地望向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夏顏。 她正捧著手機打字,又刪刪減減,小臉愁苦,仿佛給網(wǎng)絡那一端的人回復消息是現(xiàn)下最重要的事。 看著那副景象,遲澤無不由自主唇角微揚。 夏洲奕的樂隊成員們鬧騰起來。他們將夏顏帶來的蛋糕外包裝拆開,拿著盒子里的生日帽就要給夏洲奕戴上。 “我一個大老爺們戴什么帽子,幼稚。不戴不戴。” 在夏洲奕的百般推拒下,他仍是被強行戴上了生日帽。 夏洲奕站在包廂電視邊的全身鏡前,擺出幾個pose。 “居然覺得自己有點萌是怎么回事。” 賀野笑瘋了,“少惡心人。” 蛋糕上點著一根蠟燭,有人將包廂的燈盡數(shù)關上。 所有人圍聚到桌邊,為夏洲奕唱生日快樂歌。 生日歌唱完,賀野起哄著讓夏洲奕喝酒,一群人鬧作一團。 夏顏和遲澤無挨著站在人群外圍。 四周極為暗淡,唯有桌上那點燭火飄飄曳曳。 似乎,許多人能在黑暗中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 借著環(huán)境優(yōu)勢,夏顏對身邊的人搭話道:“明天我把傘帶去公司給你。” “說了不需要。”遲澤無垂眸看了夏顏一眼,轉(zhuǎn)而望向蛋糕上的那根蠟燭。 沉靜幾秒后,他突然問:“有想實現(xiàn)的愿望嗎?” 夏顏當他隨口一問,沒太在意,順口答道:“希望世界和平。” “太宏大了,能不能換一個。” 夏顏:“?” 怎么說的像在想幫她實現(xiàn)一樣。 順應遲澤無的要求,夏顏認真考慮了一下,又說:“希望明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一個俄羅斯帥哥躺在我身側(cè)。” “……” “你腦子里每天在亂七八糟想什么。” 聽見他慣常的說話方式,夏顏莫名感覺輕松多了。 她翹起唇角,輕快又無奈地說:“行吧,那就希望你對我好一點。” “怎么樣算對你好。” 他話音一落,蛋糕上的燭火倏地被夏洲奕吹滅。 他們?nèi)栽隰[,幾個人把夏洲奕堵在角落,想把他舉起來。 視野內(nèi)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夏顏眨了幾下眼睛才慢慢適應過來。 她忽然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正均勻地噴灑在自己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