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5)
帶下去。荊白玉無情的揮了揮手。 竇延亭立刻將高聲大喊的幾個人,快速押出殿外。 嘶喊哭叫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消失不見 大殿內恢復了平靜,剩下的朝臣們面面相覷,根本不敢發(fā)出一聲,都怕突然觸了新皇的霉頭。 厲長生側頭去瞧荊白玉,方才荊白玉為他出頭的模樣,當真是 小白,果然是最可愛的。 厲長生低聲在荊白玉耳邊道。 荊白玉木著一張臉,本還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聽了厲長生突然沒頭沒尾的這話后,便有些個維持不住。 厲長生端起耳杯,微笑著上前,道:今日大喜,諸位共同舉杯,共祝陛下萬年,大荊萬年! 朝臣們正是尷尬不已之時,眼看著厲長生出面打圓場,趕緊紛紛應和起來,舉起耳杯一陣高呼。 荊白玉臉色有所緩和,并無再說什么,回身歸位入席,眾人瞧見連忙也各歸各位,然而這宮宴的氣氛,著實變得奇怪不已。 恭喜陛下,今日一口氣鏟除了不少隱患。厲長生端著酒杯笑著說。 荊白玉側頭去看厲長生,道:那朕也恭喜丞相大人了。 老丞相方才被押走,這官職是絕保不住的,如今丞相之位空缺,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丞相之位,恐怕便要由新皇的眼前第一紅人,厲長生來擔任。 厲長生心中并不怎么動心的模樣,道:長生如今已經是太傅,若是再升丞相,怕是會有人心存不滿。再者說了 厲長生笑的溫文爾雅,道:長生比較喜歡陛下喚我太傅,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你荊白玉瞪了一眼厲長生,小聲道:小心旁人聽到。 厲長生道:眼下大家人人自危,如何敢過來偷聽? 荊白玉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已經換了話題,道:朕也沒說,你當了丞相便不能做太傅。 厲長生有些個驚訝,荊白玉這意思再明確不過,是讓厲長生以太傅之職,身兼一個丞相之位。 厲長生難得露出驚訝的模樣,倒是取悅了荊白玉,讓荊白玉著實有些成就感。 如今已然有不少的朝臣,對于荊白玉獨寵厲長生頗有微詞。然而荊白玉卻仍是要一意孤行,繼續(xù)給厲長生升官,這 荊白玉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他能給厲長生的,恐怕也只有丞相這個位置了。若是旁人,荊白玉大可以給他封侯封王,然而厲長生不可以。 厲長生一旦封侯封王,便要離開都城,前往封地,再想回到荊白玉身邊,便要等著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平日里無法離開封地。 荊白玉舍不得厲長生離開 侯爵有了自己的封地,便有了自己的兵權,那可比做什么丞相,要威武霸氣的許多。 厲長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過他并不稀罕做什么王爺侯爺。 他的兵權,便是荊白玉。只要荊白玉在他身邊,他便是那個最能呼風喚雨之人。 厲長生笑著道:長生可要好好感謝陛下的恩賜。今晚定然更為盡心盡力的侍寢。 荊白玉有些不自在的臉紅,偷看了幾眼周圍,發(fā)現(xiàn)無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這才放心下來。 荊白玉止不住嘟囔一句:還是算了罷,你不那么盡心盡力,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行?厲長生一本正經的道:卑臣可要請陛下,看清楚卑臣的真心才可。 他說罷了,又道:放心陛下,明兒個未有早朝,可以懶睡片刻。 宮宴結束的很早,老丞相與陸家人的出現(xiàn),仿佛并未有破壞新皇的興致。宮宴按部就班的結束,眾人提起的心臟,終于歸了原位,趕忙紛紛離開大殿。 荊白玉喝了幾杯,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他被厲長生攙扶著走入寢殿。 靈雨立刻端來了醒酒湯,道:陛下請用。 荊白玉擺擺手,道:難喝,我不喝 這,陛下靈雨為難的看著厲長生。 厲長生將醒酒湯端起來,道:靈雨你先去罷,早些休息。 是。靈雨恭敬的說道:婢子告退。 殿門轟然關閉,荊白玉靠在厲長生懷里,膝蓋有些個發(fā)軟,豪氣干云的說道:厲長生,人呢?怎么怎么不見了?叫他叫他來給朕侍寢! 厲長生被他逗笑,道:我這不是在嗎? 荊白玉拽著厲長生的衣領子,仔細的瞇眼打量著他,道:你是厲長生?不不可能厲長生比你長得長得俊美多了 厲長生哭笑不得,道:小白,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果然還是先喝了醒酒湯才是正經。 不喝,我要找厲長生!荊白玉撒起酒瘋來,一個勁兒的掙扎,他雖然不得力氣軟綿綿,但勝在武功一流,厲長生簡直要治他不住。 荊白玉有些個委屈的癟著嘴巴,道:你說厲長生是不是去找姜笙鈺了?還是還是去找其他的爛桃花了?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乖,小白,你仔細看看,我不就是厲長生?我哪里也沒去。厲長生頭疼的說道:乖,喝了醒酒湯,好嗎? 好勸歹勸,厲長生總算是將一碗醒酒湯喂給了荊白玉。 荊白玉鬧騰的累了,喝了醒酒湯,窩在榻上閉上眼睛,終于老實下來,呼吸綿長的睡下。 厲長生疲憊不堪,笑著低聲在荊白玉耳畔道:不乖,明日再教訓你。 砰砰砰! 嗡嗡嗡 日光還未有升起,說好了今日無有早朝要懶睡 拍門聲驚天動地,還伴隨著奇怪的震動之聲。 厲長生不堪其擾,終于睜開眼目。 陛下! 厲太傅! 大事不好了! 外面是靈雨的喊聲,還伴隨著旁人的說話聲。 陸輕舟焦急的道:陛下還未起身? 火燒眉毛了!厲太傅也沒起嗎?是喻青崖的聲音。 不只是陸輕舟與喻青崖,就連竇延亭將軍亦是趕了過來,焦急的守在寢殿門外。 厲長生匆忙披上衣衫而起。 【溫馨提示:玩家厲長生已逼近be結局萬劫不復,請注意】 有系統(tǒng)提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原來那嗡嗡的震動聲,是系統(tǒng)發(fā)出的聲響。 萬劫不復 厲長生眉頭止不住微微蹙起。 發(fā)生了什么?荊白玉亦是被吵醒,頭疼的往外面瞧了一眼,道:天還未亮 陛下!大事不好了! 喻青崖在外面大喊著,聲音催命一般。 厲長生拿了外衫罩在荊白玉身上,道: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小心著涼快披上,我先出去看看。 他說罷了,長身而起,拉開殿門快步而出。 寢殿外果然云集了不少人,這大冷天的,陸輕舟急的是滿頭大汗,見到厲長生出來,趕忙上前一步,道:厲太傅,出事了。 何事?厲長生言簡意賅的問道。 陸輕舟看了一眼厲長生,目光頗有些深意,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喻青崖見他吞吞吐吐,著實忍耐不住,道:剛剛傳來的消息!流安侯造反了! 第101章 登基99.9% 你說什么?! 有人驀地從內殿沖了出來, 不是新皇荊白玉還能是誰? 荊白玉本身有些昏昏糊糊的,還未全然醒來, 隱約聽到門外喻青崖的大嗓門子。瞬間晴天霹靂,炸的他一陣陣耳鳴,什么困頓之意也都煙消云散。 你說什么? 荊白玉沖出來,再次問道。 這回開口的乃是陸輕舟,道:陛下,千真萬確, 想必急報很快就會傳回都城。請陛下早做打算啊。 這消息乃是陸輕舟的人提前從外面?zhèn)骰貋淼摹?/br> 今兒個不只是整垮了陸家人,還順帶解決了成國問題,竟是還釣上一條隱藏大魚老丞相, 眾人都是歡心的厲害。 喻青崖提議,反正宮門已經關閉,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再痛痛快快的飲些酒。方才宮宴之上,因著有不少旁的大臣在場,根本未能盡興。 難得陸輕舟附和了喻青崖的提議,眾人干脆便飲酒談天, 聚在一起好不暢快。 但誰料這大半夜的, 困意上頭之時, 卻來了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情勢實在緊急, 所以陸輕舟也顧不得太多,趕忙急匆匆往太子荊白玉這面而來,其他人均是一道而來。 這怎么可能?沒有理由 荊白玉目光快速的晃動著, 腦內不停的思索著。 陛下,稍安勿躁。 在眾人之中,最為淡定的,恐怕便是厲長生無疑了。 厲長生看起來臨危不懼,面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輕輕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 朕怎么能安心的下來,這荊白玉心中擰成了麻花,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決計會連累厲長生的。 厲長生乃是流安侯的小兒子,雖然不是流安侯世子,但流安侯大公子厲儲興已被放逐,流安侯名義上只剩下厲長生一個兒子。 造反乃是大罪,若是事情傳出,厲長生恐怕人頭不保! 眼下已然有不少人嫉妒羨慕厲長生,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沒事兒也想要給厲長生找點邪茬出來。 若是真的傳出流安侯造反的消息,怕是有更多的人會趁機站出來 清君側。 請命誅殺厲長生。 厲長生哪里能不知道這一連串令人煩惱的問題,系統(tǒng)已然出現(xiàn)了提醒,想必情況非常緊急。然而焦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帶來更大的煩惱。 厲長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道:小白,放松點,我沒事。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有事的,對不對? 當然!荊白玉顧不得還有旁人,伸手抓住厲長生的手,力氣很大,握的很緊,目光焦慮又認真,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會保護好你,讓你平平安安的。 在場還有旁的人,不過十有八九,大家早已看出厲長生與荊白玉之間的關系微妙,所以根本見怪不怪。 就連平日里一直不著調的喻青崖,都知道荊白玉對厲長生愛的死去活來,不過還真有一個人,此時此刻有些個目瞪口呆。 竇延亭站在一邊,心中焦急似火,但眼下去仿佛被冰坨子給凍得結實,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面緊緊握著手的兩個人。 咳 陸輕舟側目看了一眼竇延亭,暗中輕輕的戳了他一下,道:竇將軍 竇延亭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道:竇某就是就是 厲長生安撫著荊白玉,將他輕輕擁進懷中,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道:小白,我也會保護好你的,一定 荊白玉焦慮的心跳緩慢的平復,感覺到厲長生周身的溫暖,讓他依戀不止,若是再次失去厲長生 荊白玉覺得,自己一定會發(fā)瘋 他不能保證,那個時候,自己會變成什么模樣。 厲長生安撫住荊白玉,這才對旁邊一眾人說道:陸大人。 輕舟在,陸輕舟立刻抱拳一禮,道:厲太傅請講。 厲長生不急不緩的道:這消息來得過于突然,還請陸大人再仔細的探查一番,到底情況如何,一定要詳詳細細。 是。陸輕舟道:輕舟這就去辦。 竇將軍,厲長生又開了口,道:請竇將軍加強皇宮守衛(wèi),都城布放也要再警惕一二,以免有人渾水摸魚。 敬諾!竇延亭也爽快的一抱拳。 那我呢?喻青崖躍躍欲試,目光锃亮,死死的瞧著厲長生。 厲長生露出一個微笑來,道:有勞喻公子。 喻青崖立刻點頭,道:你說你說。 厲長生道:天亮之后出宮,將你爹叫進宮來。 我爹喻青崖堅定的表情扭曲了起來,道:讓我叫喻風酌進宮?然后呢? 沒有旁的事情了。厲長生道。 喻青崖頓時有點蔫頭耷拉腦的,別人都有臨危受命,而自己呢,竟然沒有事兒做! 厲長生擺擺手,道:好了,日頭還未升起,眾位便先行退下罷。 眾人急匆匆而來,又緩緩的退出了新皇寢殿。 殿門關閉,寂靜無聲。 荊白玉不安的抓著厲長生的手,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混似個跟屁蟲,緊緊的追在厲長生身后。 厲長生走到門邊,荊白玉便走到門邊。 厲長生去案幾倒水,荊白玉便跟到案幾畔。 厲長生坐在榻邊,荊白玉終于安靜下來,也坐在榻邊上。 小白,放松點。厲長生笑著道。 荊白玉笑不出來,眉頭反而皺的更緊,道:這事情絕不可能。我又不是沒見過流安侯,他那個人怎么可能突然造反呢? 流安侯并非厲長生的親生父親,不過是新身份的爹罷了,與厲長生并無太多感情,也無相處過太多時間。不過對于流安侯的秉性,厲長生和荊白玉都是有所了解的。 流安之地并不算很大,對比起宛陽和陵川來說,那就顯得有些個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