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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朝成為死太監(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20)

分卷(220)

    咳咳咳!

    什么?

    荊博文一杯酒根本沒能咽下,盡數噴了出來,將他嗆了個好歹,頓時滿面通紅,嗓子里火辣辣的疼。

    什么親事?荊博文不敢置信的看著孟云深,說:你說有急事要外出,就就是給我說親事去了?

    孟云深表情平淡,道:大王放心,那女子身份高貴,乃是衛國的大公主,正好與大王極為般配。

    衛國的大公主?荊博文頭疼欲裂,道:是誰?我從沒聽說過她,也沒見過她啊。

    他說著把酒杯一扔,拉著孟云深坐下,道:云深啊,你別鬧了。我知道你出去我偷喝酒,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一個行不行?你就莫要整我了,我知道錯了,對不起還不行?求你了。

    荊博文一連串的道歉,他早已經對道歉的詞兒如數家珍,反正每次做錯了什么,只要跟孟云深軟磨硬泡,最后孟云深定然是會心軟的。

    荊博文是久經沙場,從未失手。

    大王。孟云深表情凝重的瞧著他,道:大王這一次,是必須要與衛公主成婚的。

    孟云深!

    荊博文一看軟的不行,當下瞪圓了眼睛,道:我難不成是個大姑娘?你竟然敢對孤逼婚?那衛國公主長得是美是丑,溫婉還是潑辣,孤都不知道,你非要叫孤娶她做什么?

    孟云深口氣淡淡的說道:云深自然有一番用意,對大王是百利無一害的,大王心中最是清楚。

    清楚什么?我根本不清楚。荊博文著急了,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怎么個有利法子,叫孤聽聽再說。

    孟云深瞧了他一眼,道:現在不宜告訴大王,恐怕大王沉不住氣,會將好事兒變成壞事。

    你荊博文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道:你這擺明了是不信任我。

    并非。孟云深終于露出一絲笑意,道:并非不信任大王,只是太過了解大王罷了。

    你你你

    荊博文一口氣梗在胸口,根本說不出話來,當下干脆撒潑耍賴起來,道:反正我不娶,要娶你去娶。

    孟云深并不再與他說多說這事,道:對了,我回來的事情,先不要告訴旁人。尤其是太子殿下。

    為什么?荊博文果然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的側頭去瞧他。

    孟云深不言語,高深莫測的模樣。

    嘿荊博文嘖了一聲,低聲說道:又開始假裝深沉,不說就不說,我就當今天未曾有見過你!哼,你說的話我一個字兒也不曾聽到。

    孟云深瞧他耍脾氣,也不去哄,又自顧自的道:聽聞太子身邊跟著個期門掌,與當年的九千歲同一名字,甚至長相頗為相似?

    沒錯!你也聽說了罷,他也叫厲長生,太子還

    荊博文一個激動,滿臉興奮的想要與孟云深炫耀一番這兩日的趣聞,話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太沒骨氣,干脆背過身兒去不言語了。

    厲長生

    孟云深瞇著眼睛,冷笑了一聲,道:還真是不好對付。

    陵川下了幾日的雨,隨著雨水的離去,距離會盟之日也越來越近。

    荊白玉帶著厲長生,還有眾人終于離開了陵川王宮,要往郊外會盟之地安營扎寨,布兵防守。

    葛終南將軍與期門掌厲長生兩個人負責會盟大營的安全問題,此次參加會盟的國家零零總總加起來,就有七國之多,雖許多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國,但這安全問題仍是不容忽視的。

    葛終南先行一步,帶著人安營扎寨,將兵力安排在會盟大營前后左右,圍的猶如鐵桶一般。一切準備妥當,這才迎著太子殿下荊白玉進入大營。

    荊白玉并非第一次會盟,厲長生也是如此,十年之前厲長生已然跟隨在荊白玉身邊參加過一次會盟,回想起當初之事,可要比如今兇險的多。

    厲長生送了荊白玉入營帳,隨即從帳內退出,到外面去吩咐安排巡邏守衛的工作。

    厲大人請放心,卑將定然會保護好太子殿下的安全。

    葛終南對于厲長生是佩服之至的,拱手抱拳,聲音洪亮的說道。

    厲長生笑著道:葛將軍言重了,太子殿下一向信任葛將軍,將安危交由將軍保護,是再好也無有的決斷。

    葛終南一個粗人,可是說不過厲長生的,被他含蓄的夸贊了幾句,哈哈笑的有些個不好意思。

    流安小侯爺?好巧,又見面了。

    他們正說著,營門口進來一堆人,浩浩蕩蕩的,有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便瞧見正在與葛終南說話的厲長生。

    厲長生轉身去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外臣拜見姜王。

    那說話之人,可不就是前幾日才見過面的姜王姜笙鈺?

    姜笙鈺居高臨下,目光冷冷的掃視著厲長生,道:看來小侯爺在荊太子跟前混的不錯。這葛將軍都對你畢恭畢敬的,想必想必小侯爺因著你這張臉,沒少討到好處啊。

    姜笙鈺言辭刻薄,果然與十年之前并無差別,也就是對他叔叔的時候,才會像個孩子一般百依百順。

    此時姜笙鈺這話,厲長生哪里聽不出來,便是想要挑撥一番自己與荊白玉的關系。

    姜笙鈺這是要告訴大家,厲長生是因著長相相似九千歲,這才快速上位,得到榮寵。

    旁的那些個眼紅之人聽了,自然更加眼紅嫉妒,對厲長生自然更加不平不忿。

    姜王說笑了。厲長生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乃是公私分明之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況且外臣并不覺得自己與某個人有什么太多的相似。恐是姜王您思之甚切,所以才會由此幻覺。

    思之甚切

    姜笙鈺只是順路想討一下厲長生的晦氣罷了,沒成想厲長生能言善辯,而且不慌不亂,反而一下子戳中了姜笙鈺的死xue。

    姜笙鈺對于九千歲的死耿耿于懷,他與往日的荊白玉一般,甚為討厭旁人與叔叔有一絲半點的相像,這會叫他不由自主想到昔日痛苦的回憶。

    夏日浮躁,姜王這肝火,怕是又起來了。

    有人突然施施然走了過來,輕飄飄的說著。

    姜笙鈺回頭一看,道:馮陟厘?你怎么到這面來了?

    厲長生見到一身白衣的來人,也有些個驚訝。

    馮陟厘一身白衣,頭上戴著帷帽,已然像很多年前一般,擋住了臉面不叫旁人瞧見。

    厲長生心中一忖,倒也明白了幾分。畢竟十年都過去了,自己當初送給馮陟厘的黛珂遮瑕膏就算用量再節省,也是無法使用十年的。馮陟厘的臉是無法治愈的,只能重新將帷帽戴起來。

    馮陟厘乃是荊白玉的師父,不過不經常逗留在大荊境內。他喜歡研究草藥醫術,所以居無定所,總是會云游各地。

    厲長生時隔十年再次回來,便未有見過馮陟厘一面,聽荊白玉說是去了姜國,尋一味傳說中才有的藥材,不知具體何時才會歸來。

    如今一瞧,馮陟厘果然是去了姜國的,而且隨同姜笙鈺的隊伍一同,從姜國又回來到了大荊來。

    姜笙鈺驚訝的道:你到會盟大營來做什么?

    馮陟厘道:采藥,聽說這地方后面的山上,有不少珍惜藥材。

    他說罷了,頓了頓又道:還有,自然是來見一見我徒兒,一別許久未見,到底有些想念。

    姜笙鈺哪里能不知道,馮陟厘的徒弟是誰,當下有些不高興起來。但凡是個人,一準惦念的都是荊白玉,叔叔是這般,馮陟厘也是這般,仿佛根本瞧不見自己這個大活人。

    厲長生頗為善解人意,道:馮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命人去稟報太子殿下。

    有勞。

    馮陟厘淡淡的看著厲長生,雖是面無表情,但目光充滿了探尋之意。

    師父!

    荊白玉聽到消息,立刻從營帳中急匆匆趕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戴著帷帽的馮陟厘。

    玉兒仿佛又長高了。馮陟厘用手比劃了一些,道:這么點。

    荊白玉本是激動萬分,但見了馮陟厘,止不住有點哭笑不得,道:師父幾年不見徒兒,徒兒怎么可能只長高了這么一點?

    馮陟厘對他招招手,荊白玉走過去,擁抱了馮陟厘一下。

    馮陟厘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只是長高了一些個,這身子板倒是未有見得壯實。

    荊白玉也有幾年未曾見過馮陟厘,心中激動萬分。他抱住馮陟厘,后知后覺有些

    心虛。

    荊白玉趕忙放開手,回頭去尋了一眼,立刻對上了厲長生含笑的目光。

    荊白玉登時更是心虛不已,心想著自己方才與師父那般親密,厲長生會不會因此吃醋?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厲長生若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吃醋,倒也好了

    一瞬間的事情,厲長生被荊白玉瞟了七八眼,惹得厲長生一陣輕笑。

    荊白玉低聲問他,道:你笑什么?

    厲長生耳語說道:放心罷太子,我不會亂吃醋的。

    荊白玉一聽,果然,厲長生根本不吃醋。

    若是厲長生與旁人這般親密,自己怕是早就給氣炸了。

    厲長生又低聲道:畢竟長生知道,太子是個專情之人,是沒那么容易變心的。

    荊白玉被他說的有些個不好意思,輕輕的咳嗽一聲,道:難得師父今兒個回來,玉兒為師父接風洗塵。

    好,有勞玉兒。馮陟厘并無拒絕。

    走厲長生,我們帶師父回去帳中,坐下來慢慢說話。荊白玉道。

    厲長生點點頭,便被荊白玉火急火燎的拉走。

    姜笙鈺帶著他的親隨還站在大營門口,眼看著很快人群散開,只剩下自己一個,當真心中氣得不行。

    七國使臣陸陸續續的便都入了會盟大營,等到會盟之日臨近,大營中已是滿滿當當,熱鬧的厲害。

    厲長生,荊白玉將佩劍放在腰間,道:一會兒便要會盟,你可要隨我一同去?怕是會無聊的很呢。

    厲長生道:自然與太子一道去。太子一人,長生放心不下。

    荊白玉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在的十年里,我都是一個人

    這話聽著有些個心酸,厲長生走過來,幫他整理一番袖子角,道:所以日后,長生都在太子身邊。

    荊白玉但凡聽著厲長生的聲音,便覺得臉頰有些燒燙。

    他趕忙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差不多時辰了,我們過去罷。

    好。厲長生也將佩劍拾起,跟在荊白玉身側。

    荊白玉不由得笑了一聲,道:你又不會舞劍,還拿著一把劍做什么?小心被傷著。

    厲長生抬起手中的長劍瞧了瞧,道:太子身邊的期門掌不配劍,怕是說不過去。

    也不打緊。荊白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日后本太子保護你,絕不叫旁人傷你分毫,我可比你的寶劍要厲害的多了。你要是真想學武的話,本太子也可以教你。

    厲長生聽他這般說,倒是想到了昔日里小教場陪練的情景,那場面著實是

    兩個人出了營帳,往會盟之地去,就瞧已經聚攏了不少人,大家端坐席上,只是與旁邊小聲交談,氣氛頗有些嚴肅。

    厲長生跟著荊白玉走過來,瞬間變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這七國會盟之中,荊白玉身為荊國太子,身份可說是最為高貴的。

    雖旁的國家也有國君到場,但不是地盤子太小,便像姜笙鈺一般,乃是大荊的附屬國,均是矮了荊白玉一個頭等。

    眾人齊刷刷站起,立刻拱手說道:恭迎盟主。

    荊白玉木著臉板著唇,步伐穩健,聽到眾人的呼聲,并不感到詫異,淡定如常。一直等到行至席間,這才淡淡的說道:眾位言重了,這盟主還未推舉,白玉乃是晚輩,不敢妄自居高。

    荊白玉這話聽起來謙遜有禮,但那表情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也只有在厲長生跟前的時候,荊白玉才會變得極為乖巧模樣。但凡面對外人,便是一副叫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模樣。

    朱國國君第一個站起來,道:荊太子不必謙虛,此次會盟大事,定要請荊太子多多費心,主持大局才好。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會壞了大事!

    朱國一開口,旁邊的衛國與吳國使者,當下也站起來一同附和,如此一來,這大局已定,盟主之位非荊白玉莫屬。

    荊白玉也只是推辭了一次,隨即便應承了下來,道:本太子也不好再推脫什么,這大事總是要有人主持的,不好耽誤了遠道而來各位的時間。

    荊白玉說罷了,眾人共飲一杯,客套話只是一套罷了,開門見山,便往正經事情而去。

    成國國君一臉的無辜模樣,道:盟主啊,你可要給我一個公道!這老天爺要下雨,我成國人有什么辦法?我成國也被淹的慘不忍睹不是?

    他一開口,旁邊的姜笙鈺便冷笑一聲,道:如今才來賣可憐,會不會太晚了一些個?老天爺下雨,我們是管不了的。但是成國自己國內積水,卻將河道刨開,灌淹了我大姜的城池,這是何道理?!你可知因著這場水患,我大姜無辜冤死多少百姓?

    姜笙鈺高聲拍案而起,愣是將旁邊年紀輕輕的成國國君嚇了一跳,也差點從席間站起來。

    那面朱國國君一看,也開口了,道:姜王說的不錯,成國這次著實太不厚道了一些個!我朱國被淹了兩座小鎮,差點便被淹到了國都來。

    厲長生是知道一些個這次會盟的緣由的。

    因著水患,大水堆積成國一處小城之中無處排泄,成國國君一拍腦袋,便讓人開鑿了河道,大水從成國流到了姜國與朱國,不只是損毀城鎮,還有不少百姓因此喪生,姜笙鈺與朱國國君,如何能就此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