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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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誰是你侄兒,你怎么占便宜沒夠?荊白玉瞬間被厲長生吸引了注意力。 厲長生笑著側(cè)頭瞧他,道:這不是與好侄兒學(xué)的?好侄兒亦是占了便宜沒夠的。 誰說的?荊白玉不承認(rèn),趴在窗上往下去瞧,便一眼瞧見厲長生所指的鋪?zhàn)樱溃哼€真挺奇怪的。 就瞧對面不遠(yuǎn)一溜的鋪?zhàn)樱渲幸婚g大門緊閉,仿佛并未開張,但門前已然排了不少的男女。旁邊其他鋪?zhàn)樱c那鋪?zhàn)拥钩闪缩r明對比,顯得冷冷清清起來。 荊白玉納罕道:這什么時辰了,那鋪?zhàn)釉趺吹倪€未開門?他們不做生意了嗎?而且為何門前排了長隊?是做甚么的?好生奇怪。 荊白玉不常出宮,厲長生亦是如此,所以并不知什么情況,無法與荊白玉作答。 而那面竇延亭更是一問三不知,就連陸輕舟也沒什么頭緒。 回小公子的話,曼兒姑娘一曲彈完,倒是煞是有眼力見,道:那是一家香粉鋪?zhàn)樱挝鐣r辰才會開張,日落之前必然打烊,每日里賣的東西數(shù)目不多。若是想要買他家鋪?zhàn)拥南惴郏阋缭缗胖蛑駝t可要撲個空的。 呀?荊白玉睜大眼睛,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厲長生聽了倒是并不納罕,這與現(xiàn)代的網(wǎng)紅餐廳什么的,并無太大區(qū)別,都是人氣旺盛。只是厲長生全無想到,原來古代已有這樣的網(wǎng)紅店。 賣香粉的?竇延亭著實(shí)不能理解,道:賣的如此之好? 荊白玉笑嘻嘻的瞧著竇延亭,道:指不定是頂好的香粉,不如你也去排個隊,給你媳婦兒買上一些,他說不定便會高興壞了! 荊白玉今兒個心情大好,抽空便逗一逗陸輕舟與竇延亭。 陸輕舟一聽,趕忙垂了頭,仿佛他們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竇延亭倒是笑了一下,頗為實(shí)誠的說:這我覺著他恐怕不會喜歡香粉。 荊白玉來了興致,問道:那你覺著他喜歡什么? 竇延亭露出為難表情,仿佛一時想不到,隨即才道:金銀田契? 陸輕舟本下定了決心,準(zhǔn)備一句話也不多說。哪成想竇延亭看似老實(shí),其實(shí)極為氣人。 陸輕舟一個沒憋住,差點(diǎn)炸毛跳腳,道:呸!本公子是那俗不可耐之人?誰說我喜歡金銀田契?你莫要自己庸俗,就想著旁人與你一般! 他一時口快,說罷了頓時后悔不迭。 果不其然,旁邊曼兒姑娘已聽懵了去。這竇公子明明說的是他媳婦兒,為何陸三公子要這般激動的反駁? 好生奇怪 荊白玉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厲長生真怕他一不小心從窗口掉下去,趕忙伸手將他摟了過來。 荊白玉不干了,道:你做甚么呀,我還要瞧呢。你看你看,那面兒的香粉鋪?zhàn)娱_門了!有人出來了! 厲長生一瞧,樓下對面的鋪?zhàn)庸婚_了張,從里面走出幾個伙計來。 大家坐在酒肆二樓,一時能清晰聽到那面伙計說話之聲。 一個活計招呼著眾人,道:大家不要擁擠!今兒個小店又來了新的凝團(tuán)樣式!保證各位公子小姐們喜歡!數(shù)量皆是不多,乃是宮中秦美人近日最愛見的凝團(tuán),大家不妨買回去試試!保證不吃半點(diǎn)子虧! 荊白玉眨了眨眼睛,問道:秦美人是哪個? 厲長生一時也想不起來,道:這 樓下鋪?zhàn)淤u的凝團(tuán),便是現(xiàn)代平日里使用的潔面、卸妝之物,很多香粉鋪?zhàn)右嗍怯匈u,就像街上斜對面的香粉鋪?zhàn)樱u凝團(tuán)便不下十?dāng)?shù)種,只不過要論京城里哪家香粉鋪?zhàn)幼顬榧t火,自然是眼前這家。 這是甚么凝團(tuán),我怎么未有聽說過。不如我們也買幾個回去?荊白玉好奇的說。 厲長生笑著道:若是侄兒想要,叔叔這就叫人去買來。 荊白玉一聽,回頭瞪他,道:不要了!指不定是騙人的呢,誰知道是不是秦美人最愛見的凝團(tuán)。 小公子有所不知呢。那面曼兒姑娘在旁邊說道:這香粉鋪?zhàn)淤u的東西從不作假,乃是保真的!我在這家鋪?zhàn)淤I過幾次,每樣都是頂好的,不愧是后宮娘娘們喜愛之物。 真的?這么神奇?荊白玉說。 曼兒姑娘顯然對樓下那香粉鋪?zhàn)邮窒矏郏溃菏钦娴模犝f是宮里鼎鼎大名的常侍郎厲長生厲大人,托人在外面開的鋪?zhàn)樱?/br> 厲長生! 荊白玉嚇得一跳,忍不住瞧了一眼旁邊的厲長生。 厲長生面上帶笑,并不見得多驚訝,仿佛那曼兒姑娘說的不是他。 曼兒姑娘可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厲長生便在眼前,還在繼續(xù)說道:這厲大人,小公子可知道?那簡直便是傳說一般的人物呢!聽說宮里面的娘娘,不論是皇后還是太后,都對他頗為賞識。你可知這是為什么? 曼兒姑娘并未給荊白玉猜測的機(jī)會,笑著又道:便是因這厲大人心靈手巧呀!聽說他對這些香粉什么的,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經(jīng)常能新造出娘娘們喜愛的香粉,所以這厲大人自然頗受寵信了!而對面這鋪?zhàn)樱陀袇柎笕说囊环輧海阏f這鋪?zhàn)永锩娴臇|西,可會不好用了去? 厲大人開了鋪?zhàn)樱瑓栭L生自己竟不知道 我這聽了厲長生煞是鎮(zhèn)定的道:倒是有幾分興趣。 陸輕舟與竇延亭亦是無不驚訝,全往樓下探看了一眼,心里尋思著,今兒個出宮著實(shí)巧了,竟還遇見了這樣的事兒。 來看看啊! 快過來瞧瞧! 本店兜售厲大人親自調(diào)配的香膏花前月下! 只今兒個一天有售! 錯過無補(bǔ)嘞! 樓下一陣要喝聲,排隊的人群也沸騰了起來。 隱約能聽到有人說道:快快,給我來一份香膏。 先給我,我要十份! 哎呀,是厲大人親自調(diào)制的,定然是好東西,必須囤一些才是。 說的正是呢。 荊白玉探著頭一瞧,心中便不高興了,有人打著厲長生的名號招搖撞騙,竟還有這般多的人相信!這事兒鬧的。 荊白玉當(dāng)下不悅,干脆跳起來,雙手一撐,就坐在了酒肆二樓的窗戶檐上。 這可把厲長生嚇了一跳,旁人不知道的,還當(dāng)荊白玉這是要跳樓輕生,他連忙一把拉住荊白玉,道:小心些。 荊白玉沒空與他說話,提足一口氣,沖著樓下大聲喊道:騙子!大騙子! 小公子,您這是 曼兒姑娘嚇了一跳,連忙勸阻。 陸輕舟與竇延亭也是有些無措,全都看向一面的厲長生。這個時候,還是請厲長生厲大人出馬,才能制住太子殿下。 荊白玉喊了一句,雖下面吵吵鬧鬧,但還是有不少人聽到了聲音,立刻抬頭去瞧。 荊白玉被眾人注視,絲毫無有膽怯之意,又喊道:他們是大騙子!莫要上當(dāng)!這家店的什么香粉凝團(tuán)面脂,全不是厲長生做的,與厲長生毫無干系!指不定也非宮中娘娘喜愛之物!他們是大騙子,可莫要被頑弄于股掌之中! 荊白玉一口氣喊了許多,直喊得他咳嗽起來,恨不得嗓子都要啞了。 厲長生拉著他,以免荊白玉墜樓,有些無奈的道:你先下來,可是要急死了叔叔?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頑笑。荊白玉回頭瞪他,道:有人在那面招搖撞騙呢!我最討厭騙子了。 厲長生只好道:是是是,不如你先下來,然后咱們再戳穿他們的騙局? 真的?荊白玉不確定的瞧他,說:你可莫要騙我。 厲長生笑著說:自然不會,好侄兒不才說了,最討厭騙子,叔叔怎么會騙了你去? 荊白玉哼了一聲,從窗檐上跳下來,小炮彈一樣,被厲長生一把接住。 這是要陸輕舟狐疑的問。 厲長生道:出來一趟難得遇見這等有趣兒的事兒,我?guī)Ш弥秲合氯ヮB一頑,你們繼續(xù)用膳,不用顧著我們。 我們還是跟著去罷。陸輕舟趕忙道。 太子殿下跑去打假,陸輕舟哪里敢叫太子殿下與厲長生兩個人去,生怕出了甚么危險。 陸輕舟趕忙拉起旁邊的竇延亭,道:愣著做甚么?快去保護(hù)小公子安全,若是出了甚么事兒,唯你是問! 好。竇延亭一口答應(yīng)下來,道:你別擔(dān)心,有我在出不了事兒。 曼兒一瞧這情況,趕緊去阻攔陸輕舟,道:陸公子莫去,你可不知樓下那香粉鋪?zhàn)樱麄冋乒竦拇笥衼眍^,若是惹了他們,一準(zhǔn)兒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還是莫要去趟了渾水。 竇延亭已經(jīng)追著厲長生與荊白玉而去,陸輕舟一瞧便著了急,道:多謝姑娘提醒。 他說罷了急匆匆抽身就走,全不停留半分。 那面厲長生拎著荊白玉下了酒肆,立刻被對面香粉鋪?zhàn)永锏幕镉媯儓F(tuán)團(tuán)圍住,粗略一數(shù),竟是有十二三個伙計。 這些伙計一個個人高馬大的,說是伙計倒不如說是打手護(hù)院,看似果然并不普通。 突然有人叫嚷著香粉鋪?zhàn)域_人,本來這排隊之人便多,此時圍觀的更多,街面差點(diǎn)被擠得水泄不通。 那掌柜的招呼伙計將他們圍了,又對身邊的人說:你別愣著,有人找事兒,你速速去請公子來一趟。 是!那伙計應(yīng)聲,小跑著便去。 荊白玉乃是太子,又已是見過大世面的,才不怕這十來個伙計,道:怎么的?被我當(dāng)面揭穿,你們便想要打人嗎?這可是皇城,怕是沒有王法了罷! 荊白玉說的對,這里乃是都城,就算這香粉鋪?zhàn)釉儆斜尘埃嗍遣缓秒S便光天化日動手的。 掌柜走出來,笑呵呵的道:話可不能這般說。我們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可是你們現(xiàn)出來找事兒,如今倒是說得仿佛我們欺負(fù)了你們似的,這才叫沒了王法! 是你們騙人!荊白玉道。 我們騙人?掌柜冷笑一聲,道:我們?nèi)绾悟_人?你一個半大的娃娃,能知道甚么?今兒個我便要替你爹教訓(xùn)教訓(xùn)你! 掌柜說著,竟是露胳膊挽袖子,大步上前來,似乎要捉了荊白玉教訓(xùn)。 荊白玉一瞧,立刻躲避在厲長生身后。 厲長生只是站在那面巋然不動,倒是已有人快速上前,將掌柜的攔在外面,說:不得無禮! 厲長生自然無需動手,有竇延亭在此,不過十來個打手罷了,又不是什么正規(guī)軍,手上也無武器,并不是他們對手。 厲長生滿面笑容,看起來極為溫和,摟著躲在他身后的荊白玉,道:我侄兒雖然年幼,但這小孩子,大家伙都是知道的,秉性最為單純,可不像是大人那般善于說謊。是也不是? 哎呦,這店賣的東西,不會真是假的罷? 不能夠罷,我買了許多了。 厲長生一說,旁邊開始有人犯了嘀咕,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掌柜的一瞧,瞪著眼睛說道:你說我們店鋪的東西是假的,你可有證據(jù)? 厲長生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伸手一指,道:方才我在一旁聽到些許,你說這香粉乃是檀香木、廣藿香、雪松枝調(diào)制而成? 正是!掌柜的挺著胸脯,極為自豪的道:這香粉也是宮中秘方而成,乃是當(dāng)今太子殿下最喜愛之香粉。 我荊白玉氣得一瞪眼,自己何時聞過這等味道? 厲長生點(diǎn)頭道:掌柜承認(rèn)便好。 掌柜有點(diǎn)發(fā)懵,道:這有什么好的? 看來掌柜對香粉一竅不通。厲長生道:這香粉我遠(yuǎn)遠(yuǎn)的聞了聞,里面應(yīng)當(dāng)并無什么廣藿香,倒是有些白姜之味兒。雖說廣藿香與白姜都屬聞起來辛辣之香,但是廣藿香味道微苦,與白姜著實(shí)大不相同。這一點(diǎn),難道掌柜的不懂? 什么?掌柜更是一臉懵的樣子,什么白姜與廣藿香,他的確是一竅不通。 厲長生又道:不如尋幾位調(diào)香師來,請大家一聞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掌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趕忙改了口,道:我方才不過是口滑,說錯了話罷了。這香粉之中的確是白姜,并不是廣藿香。 哦。 厲長生毫無誠意的答應(yīng)了一聲,笑意并不達(dá)眼底,道:這一次,掌柜的恐怕又說錯了。 什么?!掌柜嚇得差點(diǎn)跳起,全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 荊白玉也是迷茫不解,倒是旁邊陸輕舟輕笑了一聲。 竇延亭問道:陸公子笑什么? 陸輕舟道:你這等粗人,自是聞不出的。這香粉里,不是廣藿香亦不是白姜,應(yīng)當(dāng)是母姜,便是俗稱的老姜。 這竇延亭不解的道:這有何區(qū)別? 陸輕舟道:就說你是個粗人。這母姜味道聞起來更為渾厚,自然是不同的。 果然便聽厲長生開了口,與陸輕舟說的一般無二。 掌柜頓時心里咯噔一聲,原是自己一時大意中了計! 厲長生方才乃是故意蒙騙與他,便是防止掌柜的臨時改口死不承認(rèn)。 如今掌柜的不負(fù)眾望,果真臨時改口,如此一來倒成了當(dāng)眾打臉的事兒。 再不需要厲長生多說什么,旁邊的人群已然沸騰起來。 假的! 哎呀,我買了許多呢!都是假的! 這鋪?zhàn)釉球_人的! 這也太壞了罷!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