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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起來的頭發有一縷悄悄垂落,觀眾席江硯與眸光閃了下。 放在膝上的手忽然縮了下。 剛剛有一瞬間,突然很想將替葭音拾起那縷青發。 醇厚優雅的琴聲充斥著整個樂館,而臺上的葭音像是被光環包圍。 所有事物都淪為她的背景板。 一曲漸畢,意猶未盡。 臺上的人終于優雅抬頭致謝。 站起的那一刻,葭音目光掃向臺下。 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 穿過層層陌生面孔,葭音那眼恰好對上坐在中間的江硯與和陳曼婉。 眼神有一瞬間的模糊,江硯與今天好像穿的是西裝。 但舞臺不是給她思考的時間,謝禮后葭音下臺。 白色的裙擺在身后鋪開,表演結束。 很成功,陳曼婉也是松了一口氣。 比賽還沒有結束,陳曼婉轉頭看向江硯與。 她笑著問:“阿與,去嗎?” 江硯與點頭。 接著,男人抱起身邊的花束,款款走下臺階。 葭音還在后臺。 這套禮服不太方便,她準備換下來。 在起身去找自己儲物柜的瞬間,葭音忽然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 江硯與懷里抱著一捧花,身著西裝,朝葭音走來。 葭音面色驚訝。 與之相反,江硯與這次眉眼帶笑。 “你怎么來了?”葭音盯著江硯與的西裝。 江硯與手中的花遞向葭音,他停頓一秒,應是在思考應該如何開口。 頭頂微黃的燈光照射,清冷的聲音顯得溫和。 江硯與開嗓。 “恭喜音音,表演順利。” 男人一身很正式的西裝,這種風格忽然讓葭音愣了一瞬。 里面是白色的襯衫,外面是硬挺的西裝,就連下面也是筆直的西裝褲和皮鞋。 原來的那點少年氣這下全被沖淡,棱角展露,氣場將葭音包圍。 一瞬間,葭音忽然紅了臉。 “你...你怎么穿成這樣。” 兩人的高度差讓江硯與微垂眸,葭音穿的是半露肩的禮服,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現在兩人站在一起,與方才在臺上相比,看的可謂是一清二楚。 江硯與微微錯開視線。 單純地反問葭音:“不好嗎?” 葭音不知道如何回答,目光留在了那束很大的花上。 金黃色象征著希望與活力的向日葵間插著幾多純潔的百合。 之前表演結束后,陳曼婉和葭元愷也會給她送花。 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江硯與送。 很不一樣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江硯與這身行頭。 見葭音沒有接,江硯與問道:“不喜歡嗎?” 他手往后收了幾分,打量著這捧有些素凈的花。 葭音卻以為江硯與要收回,醒神一樣的從江硯與手中搶過來。 “這是我的。”語氣有些可愛的蠻橫。 手中一空,有些突然。 江硯與覷了眼葭音,忽的笑了。 “你...”葭音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花,不再理會江硯與。 一黑一白站在一起,格外引人注意。 剛剛表演完的選手下臺,看到葭音對面的男人和手里的花,怔了下。 后臺就只有三人,葭音忽然聽到一句很小聲的:“有男朋友就是好。” “......” 葭音動作頓住,聲音不大不小,清楚的傳入耳中。 既然她聽見了,江硯與肯定也能聽到。 那個女生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但葭音卻尷尬了起來。 可江硯與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他氣定神閑的問葭音:“要去換衣服嗎?” 葭音才想起剛剛自己的目的,她將懷里的花暫時放在桌子上,自己手提著側擺,向旁邊邁了一步。 “對。” 葭音剛準備過去,就感覺身后一輕。 回頭看,發現竟是江硯與俯身提起了她的裙擺。 男人穿著西裝,側臉完美的輪廓映入眼簾,手里偏偏提著自己的裙擺。 她滯住。 江硯與自然的直起身,回看葭音,吐出來的字盡數敲在她身上。 “今天就以音音為大。” - 江硯與在外面等著,屋內是孫青蓮陳曼婉還有葭音。 孫青蓮打量葭音一圈兒,面帶笑容。 應該是對葭音很滿意。 她語氣溫和的問葭音:“可以再給我拉一首別的曲子嗎?” 葭音瞇起眼,模樣招人喜歡:“可以的。” 屋子的隔音不是很好。 門外,江硯與倚著墻壁,眉頭皺起的聽著屋內的曲子。 和臺上的不一樣,這支曲子,混著說不清楚的憂傷。 而后音調又上揚,情緒轉折。 江硯與聽的入神,忽然想起很多之前的東西。 今天的自己很不對勁,心里總有一股躁動,江硯與敏銳的抵觸 他開始思考,是為什么。 曲子不長,很快結束。 歸回寂靜,江硯與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門開,耳邊蹦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哥哥?” 江硯與回神,看到面前的兩人。 葭音臉上洋溢著笑的看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