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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小夫妻 第38節

    紀明鈞自信地說:“那我能做的可就多了。”

    ……

    紀明鈞要問,林靜就把生理期要注意的都說了,聽說不能碰冷水,后面洗碗洗衣服他都沒讓林靜動手,唔,雖然平時也大多是他在干。

    洗澡水也是紀明鈞給準備的,過程中林靜還在旁邊解釋,說她那個還沒來。但紀明鈞一句“前兩天不是也不能碰冷水嗎”,就把她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紀明鈞表示,他是有好好做筆記的。

    不過林靜的預感還是很準的,半夜她就被肚子疼醒了,去廁所一看,果然是來了。

    她人瘦,氣血難免不足,生理期的時候就比別人更難受,手腳也容易冰涼。但最難受的還是肚子,墜墜的疼。

    但時間已經很晚了,因為不想影響紀明鈞休息,回床上的時候聽他問起,她也只說沒事,爬到床上勾著身子背對著他,獨自忍耐著。

    只是沒多久,林靜暈暈乎乎的時候,就感覺身后紀明鈞貼了上來,緊接著他溫熱的手掌撩開她的衣擺,貼到了她的小腹。

    林靜清醒了點,側過頭問:“你干嘛?”

    “不是容易冷嗎?我手熱,給你暖暖。”紀明鈞聲音低沉。

    林靜眼眶微熱,轉身扎進他懷里,抱住他的腰說:“你怎么這么好啊?”

    紀明鈞收回手,還是貼到她小腹,得意地說:“你是我媳婦,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會一直對我這么好嗎?”林靜輕聲問。

    紀明鈞哼笑,逗她:“那就得看你一直是不是我媳婦了。”

    林靜瞪大眼睛:“你還想換媳婦?”

    紀明鈞被她枕在頭下面的手往上捏了捏她的臉蛋:“想什么呢?你一輩子都是我媳婦。”

    林靜唇角翹起來,抬頭親了下他的下巴。

    本來是想親臉頰的,但屋里太黑沒找準,就親到下巴了。

    親完以后,林靜也不敢等紀明鈞的反應,翻過身說:“我要睡覺了。”

    紀明鈞則伸手摸著下巴,滿腦子都是他媳婦親他了!這可是他媳婦第一次主動親他!就是屋里太黑沒親到嘴巴。

    紀明鈞側過身,喊:“靜靜,你再親我一下。”

    林靜掩耳盜鈴:“我睡著了。”

    紀明鈞:“……”行吧。

    紀明鈞撐起手肘,低頭印了個吻在林靜唇角,才躺下閉上眼睛。

    ……

    一夜好眠。

    昨晚可以說是林靜成為少女后,生理期時睡得最好的一次。因此第二天她不像以往一樣臉色蒼白,早上胃口也不錯,吃了一個半包子。

    沒錯,因為騎自行車的速度提了上來,所以林靜這兩天把出門時間調到了五點半,剛好趕上食堂蒸出來的第一屜包子。家屬院食堂的包子個頭大,一個她單位食堂兩個,換算過來她今天就是吃了三個包子。

    不過紀明鈞吃得更多,他給自己買了三個包子,又幫著林靜把吃不下的那半個給吃了。

    關鍵是他吃得多,速度還快,林靜緊趕慢趕踩在五點四十之前把包子吃完,他一手推著自行車,還在林靜面前把三個大包子吃完了。

    林靜懷疑他吃東西不用嚼,直接吞。

    因為林靜生理期,紀明鈞不放心她騎自行車,早上又是送她去上的班。不過晚上沒去制衣廠接她,因為公交車有窗戶,人也多,比坐自行車舒服,所以他還是在家屬院門口等著。

    不過今天他車筐里多了樣東西,用油紙包著,像是吃的。但林靜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就問了句這是什么。

    紀明鈞回答說:“是紅糖,我找人問了,說生理期喝紅糖水能舒服點。”

    林靜腳步頓住,遲疑問:“你……找誰問的?”他今天是去軍營吧?軍營里都是男人吧?對方都知道喝紅糖水有好處,應該也猜到紀明鈞為什么會問這些了吧?

    紀明鈞看到媳婦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放心,我問的黃指導媳婦,她不是在供銷社上班嗎?”

    得知紀明鈞問的宋玉萍,林靜松了口氣,但很快又問:“你怎么問的宋姐?”

    “我就說你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問她吃什么能好受點,她就告訴我了。”紀明鈞說完還不忘自夸,“宋姐給我拿了紅糖后,還說我貼心,感嘆你找了個好男人。”

    林靜捏著紅糖沒吭聲,不過唇角卻往上翹了翹。

    只是沒一會,她就聽到紀明鈞問:“你聽了宋姐的話,就沒什么想說的?”

    林靜側過頭看他:“說什么?”

    紀明鈞站定,挺胸抬頭,用手往自己身上一劃拉,沖媳婦挑眉,示意:夸我啊!

    37.  燉羊rou   林靜的夸獎沒能讓紀明鈞滿意,……

    林靜的夸獎沒能讓紀明鈞滿意, 按照他的說法,“你真好”這種話就像是在抄宋玉萍的作業,字數還沒人家的多!

    林靜剛開始還很好脾氣地問他要怎么夸才行, 在聽到他說八百起步三千不多的時候, 就不想理他了。只是晚上還是被他纏著念了篇小作文,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時候, 林靜狠狠捏了捏他的臉,就想知道這人臉皮有多厚。

    晚上紀明鈞又拿回來一樣東西, 是他托喬麗從醫院拿的用空的藥水瓶。

    這種藥水瓶通常只用一次, 用完后會砸碎用蛇皮袋裝起來,等人來回收。因此冬天很多人會去醫院或者衛生所撿瓶子, 拿熱水沖泡干凈, 晚上睡覺灌熱水暖腳。

    因為現在才十月份, 而且他們夫妻是一起睡, 被窩里的暖和得很,晚上林靜沒出現過手腳冰冷的情況,所以紀明鈞沒想過弄這些。直到林靜生理期,手腳難熱小腹冰涼, 紀明鈞才找徐遠洲讓喬麗帶了倆熱水瓶回來, 正好,一個煨手, 一個烘腳。

    不過藥水瓶用著也有危險, 畢竟里面灌的是熱水,搞不好可能炸開。但這也簡單, 用家里舊衣服一裹,再拿繩子捆結實,又暖和又安全。

    林靜看他捆半天, 就說不如做個罩子,下面用扣子合住,這樣開關都容易了,也沒那么累贅。

    林靜越說越覺得做罩子好,反正布料能用舊衣服裁,扣子她也買了有備用的,說干就干,直接去了隔壁開工。

    紀明鈞弄藥水瓶本來是想林靜晚上能好好睡一覺,結果激起她的奮斗心,開始忙活起來了,也是傻了眼。還勸她等身體恢復后再做,反正又不著急。

    但林靜覺得她前面這么些年都過來了,之前生理期難受的臉色發白也堅持上班,這次來她都沒什么事,而且難受的時候都過去了,縫兩個罩子輕輕松松。

    這對她也的確是輕松的,都不用畫線,直接上剪刀,剪出自己想要的形狀后,踩著縫紉機鑲個邊,再鎖上扣子就行,兩個罩子做完還不到半小時。

    不過藥水瓶里的熱水沒那么燙了,換罩子前,紀明鈞先把水給換了,然后將瓶子塞進罩子里,別說,還挺好用的,晚上睡覺也不用擔心繩子崩開藥水瓶滾出來。

    ……

    林靜生理期持續不長,到周六就結束了,周日她很想犒勞一下自己吃點辣的,正巧這周單位食堂菜色清淡,紀明鈞也是,晚上炒菜連一根辣椒都不肯放,她嘴巴淡得急需辣椒的刺激。

    但紀明鈞矯枉過正,認為林靜還應該忌兩天口,中午燉了鍋山藥豬骨湯,另外在炒了盤滑藕片,味道都很淡。

    好在豬骨湯里帶了rou味,喝著就,還行吧,反正林靜挺滿足,不由幻想如果天天都是休息日就好了。

    林靜這么想是有緣由的,像豬大骨、豬下水以及豬身上其他的臟器,都是不要rou票就能買的。但這年頭能沾點葷腥不容易,不要票價格要又不貴,大家還不得搶著買,因此這些都得早早去菜市場排隊才能買得到。

    但他們工作日都要上班,五六點就去單位了,哪有時間去菜市場排隊,所以只有休息日,林靜才能吃到諸如豬骨頭湯、爆炒肥腸的、辣炒豬心等,唔,后兩樣因為她生理期,這周是沒指望了,只能期待下周。

    吃完飯,兩人開工干活。

    今天太陽好,林靜讓紀明鈞幫著把縫紉機搬到了院子里,曬著太陽繼續給他做襯衣。紀明鈞則找人借了套木工工具,還搞了塊木頭回來,打算做相框。

    相框當然不是掛林靜那張演出照的,紀明鈞倒是想掛,但她堅決不答應,無奈只好將照片珍藏衣柜深處。

    紀明鈞今天要做的相框,是掛他們結婚照的。

    因為照相館生意火爆,所以他們等了半個月,才拿到領證那天拍的結婚照。

    紀明鈞讓照相館的師傅洗了好幾張出來,小中大都有,他打算抽空去買個相冊,到時候一起裝起來。另外還有一張特大號的,適合掛在床頭,相框就是為這張照片做的。

    于是兩人一個踩縫紉機,一個敲敲打打,畫面還挺和諧。

    不過院子里不止他們兩個人,陳副營長也在,他今天休息,站在旁邊給紀明鈞出主意,時不時搭把手。

    陳茹則坐在林靜身邊織圍巾,她以前沒織過圍巾,這次也是突發奇想,要趕在過年前織一條送給王營長當新年禮物。

    林靜囧,現在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

    陳茹不好意思地說:“我手笨,怕織錯,所以想早點開始。”

    林靜手指靈活,打小針線活學得就快,進制衣廠也是,別的學徒工半年了還只會釘扣子,她兩個月就能上縫紉機。參加工作才一年半,她干活已經不輸那些熟練工,經過她手的衣服,殘次品很少。

    因此,林靜其實不太能明白陳茹的擔心,織圍巾又不需要多復雜的針法,她閉著眼睛半個月也能做完。

    但等陳茹織起來,林靜理解她提前半個月開始準備的原因了,是得早一點,不然時間不夠啊!

    才半個下午,陳茹就錯了三次!關鍵是她當時還沒發現,往下織了好幾排,看花紋不對想起問林靜,然后林靜拆,拆完她再重新織。

    到第三次的時候,林靜不做衣服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茹,看見她針法不對就提醒一句。最后一個下午結束,陳茹圍巾織了三分之一,林靜的衣服……行吧,也做了快一半,順利的話下周肯定能完工。

    紀明鈞的相框也做好了,方方正正的,四周還有花紋,當然是很簡單的那種,復雜的他也搞不出來,畢竟不是專業木工。

    但林靜覺得這也很厲害了,她摸著相框光滑的邊緣問:“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紀明鈞想了想問:“生孩子?”

    林靜咯咯笑起來,問:“現在就能把照片掛起來了嗎?”

    “過段時間吧,我改天弄點油漆回來刷一層,完了晾一段時間再掛。”紀明鈞說。

    “還要刷油漆?”

    “四邊刷一層,你想刷什么顏色的漆?”

    林靜想了想說:“白色吧,我們家墻壁是白色的。”

    紀明鈞沒意見,說:“那就白色。”

    ……

    都說飽暖思那啥,紀明鈞忍了一星期,吃完晚飯就帶著林靜到床上去了。按他的話,看在她前幾天生理期的份上,她欠他那三天就不用還了,他也不打算索要利息,所以最后一天她必須好好補償他!

    但林靜也成長了,很光棍地說:“沒事啊,還就還嘛,利息你照算。”反正她債多不壓身,已經無所畏懼!

    紀明鈞:“……”

    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兩人也沒鬧多久,十點前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林靜沒讓紀明鈞送她去上班,她一個人可以,揮揮手就騎著車出發了。

    踩著點到工位,剛坐下林靜就聽見劉菊芬問:“你聽說了嗎?”

    “什么?”林靜摘下背包放到縫紉機臺面上問。

    劉菊芬抬起下巴沖前面努了努嘴:“就那位,之前不總炫耀自己找了個營長嗎?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林靜抬頭看了眼,方亞蘭工位空著,她今天沒來上班。

    “她找的那個營長是個鰥夫!”雖然竭力克制,但通過劉菊芬紅光滿面的臉,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有多激動,“而且那人不但是二婚頭,還帶著三個娃吶!”

    聽劉菊芬前半句話的時候,林靜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哪不對。等聽完后半句,林靜反應過來了,帶著三個娃,還通過聯誼會處上對象的營長,不是七棟那位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