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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沈云疏的妻子,其他含義,都是你給自己戴的枷鎖。”沈云疏手指緩緩下滑,滑過她的唇邊,托起她的下顎,“京城圈子眾多……你,只要等他們來跟隨你就好。” “沈大人……”尹湄直視著他的眼睛,聽著他說出的每個字,心頭微微發熱。 不等她說完,沈云疏便低下頭,落下一個深深地吻。 淡淡的酒味,沈云疏皺眉,將她揉進懷中。 尹湄渾身發軟,便大膽的摟住了他的腰作為支撐。 沈云疏感覺到她的動作,呼吸一窒,情緒翻滾,身子一動,便將她壓在身下。 馬車繼續前行,到了沈府門口,二人下車時,尹湄頭發已經披散開來,衣裳也稍有些凌亂,狼狽的縮在沈云疏的懷里,滿臉通紅。 她也不知道沈云疏是怎?了,自己只稍稍一動,環住他的腰,沈云疏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將她折騰了夠嗆。 雖然沒有到那一步,可尹湄卻覺得自己糟糕透了,渾身上下都被他…… 她縮在沈云疏懷里,悶著頭不說話,仿佛鴕鳥將自己埋進沙子里。 桃花十分著急,早就在門口候著,聽到馬車響聲,一開門便見到尹湄披頭散發的模樣,嚇了一跳,徑直上前緊張的問道,“夫人,你沒事吧,宴會上被人欺負了嗎?” 沈云疏淡淡的看了一眼桃花,吩咐道,“備水。” “備水?”桃花反應了一會兒,這才明白過來,紅著臉去讓人準備燒水。 …… 幾日后,科考舞弊大案水落石出,孫柏舟便是舞弊之人之一,涉及好幾位朝廷命官,包括吏部幾任官員和孫柏舟父親在內,孫家兩位男丁被關押大理寺,一石激起千層浪,京城震驚于此事,茶余飯后,孫柏舟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科考舞弊之人,人人喊打,連帶著孫家都成了恥辱的象征,讀書人千千萬,誰都想往上走,舞弊之人,便是所有讀書人的眼中釘。 孫凝幾乎不敢出門,好容易出一次門,去的便是尹家,企料她還未敲門,便被門房攔在了門外。 “讓我見尹老爺!”孫凝對門房怒目而視,“你敢攔我!” “尹老爺說了,尹家與孫家早就沒了關系,孫小姐還是留著幾分薄面,不要自取其辱了。”門房認真的“傳達”尹洪玉的意思,見孫凝驚愕氣惱的眼神,緩緩說,“孫小姐,您還是回去吧,老爺不會見您的,您哥哥留下的聘禮,都已經退回去了。” “你,你們……”孫凝再氣惱也沒有其他辦法,如今孫家大勢已去,她也還未出嫁,如今落到此田地,也根本無人幫襯。 來尹家求援,也是出于無奈。 孫凝紅了眼眶,跺了跺腳,幾乎要哭出來,她上了馬車,落下淚來,幾乎要崩潰。 完了,全完了。 馬車向前行進,不知到了哪里,忽然停了下來。 孫凝掀開車簾,看著馬車被逼停在小巷中,她怒聲罵車夫,“還不快走?” “小姐,前面有人擋路 。” 孫凝抬頭一看,卻見一輛華貴異常的馬車橫在她的面前,她一怔,她見過世面,知道這車只有皇親國戚才能用。 車中是誰? 孫凝皺了皺眉,咬牙下了車,緩緩來到對方馬車前,聲音放緩,輕聲試探問,“不知是哪位大人……” “帶上來。”車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孫凝呼吸一滯,便感覺自己被人扛了起來。 “放開我!”孫凝驚恐的大聲喊叫,卻依舊如同破布一般,被扔進了車子里。 馬車里空間不小,她緩緩抬頭,滿目都是金銀玉器,而馬車正中,一個男人正瞇著眼打量著她,狹長的眼眸中流露出玩味。 他斜倚著,渾身上下都是華貴的錦緞,但一只手上纏著白色的布帶,似乎像是受了什?傷。 “想救你哥哥嗎?”趙成麟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可以幫你。 ” …… 賞花宴結束后,尹湄便開始忙起月凝軒的事情。 她在賞花宴上與各位貴女許下承諾,說是為她們每個人都留了紫水玉制成的首飾,兩天后,便真的有人前來看首飾。 尹湄卻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的,居然是陳婉。 陳婉戴著面紗下了車,似乎很怕人認出來,來到鋪子里,還想假裝只是路過,卻被尹湄逮了個正著。 “陳姑娘來了。”尹湄假裝宴會上什?事也沒有發生,只客氣的笑著,讓人去拿紫水玉。 陳婉見她表現自然,便也放下心來。 賞花宴結束后,想起宴會上的細節,她便有些后悔,沈云疏是什?人?且不論他的謀略與手段,只看他的地位,如今整個京城,能與他媲美的朝廷命官又有幾個? 回去之后,她將賞花宴的事情與父親抱怨,身為工部尚書的父親將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什?人不好惹,非要惹他沈云疏的人? 秦太師雖是正一品,可終究是虛位,哪里有沈大人位高權重?那可都是實權在握! 陳婉后悔不迭,在家悶頭苦想了兩日,便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不管如何,她也要試試,能挽回一些是一些。 “來人,將東西拿來。”陳婉吩咐身邊的丫鬟。 尹湄看到丫鬟呈到她面前的瓶瓶罐罐,有些驚愕,“這是……” “這是胭脂坊那邊配的胭脂,一年只做五套,我找人要來一套,送給沈夫人。”陳婉努力笑得真誠一些,“本來是想讓鋪子里的伙計幫我轉達,沒想到沈夫人今日竟在此親自打理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