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神,臉疼嗎、荒腔、都市最強女婿、女配作死后成了萬人迷[穿書]、女配拿錯白月光劇本、皇后情夫是首輔、作精世子真香火葬場、放飛后女配在求生綜藝爆紅了、鉤金荷、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反派攝政王
對面那頭的修士粗暴地抓住大師兄的衣領,激動地說:“你別以為你換了黑色的衣服我就不認不出你了,你居然敢禍害我閨女,玷污了她的貞潔,我今天定要將你給宰了。” 宋明洛嚇得花容失色:“這位大哥,你不要血口噴人呀,我除了我的兩個師妹以外任何一個姑娘都沒碰過,怎么就玷污你閨女了?你莫不是碰瓷?” 大師兄說的碰,是物理上的觸碰。 然而周圍的人不禁對著大師兄口中的“兩個”浮想聯(lián)翩,瞥向宋明洛。 周圍有聲音響起:“嘖嘖,真是個人渣。” 溫安揉揉眉頭,迅速掰過顧如藍的肩膀退開幾步,然后一起轉過身去,故意不看宋明洛。 這些天以來,她和顧如藍都已經能夠很熟練地假裝不認識宋明洛了。 大師兄被修士纏上,他正想這真是口說無憑天大的冤枉。 不料修士砸出十幾本的話本,扔到宋明洛面前,“書販子,你還說我冤枉你,那你就睜眼子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賣出去的,看看你賣給我家閨女的都是些什么,她才十幾歲,你這簡直是對她精神上的玷污!” “哈?”常在河邊走并且濕了腳的大師兄看著自己寫的書,雖然深知自己寫的是什么鬼,但是他依然不服,狡辯道:“那是你女兒自己買的,她喜歡看,關我什么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要退貨是吧,我告訴你,退貨不退錢。” 這話成功激怒了修士,兩人差點給打起來。 “不認識宋明洛”的顧如藍和溫安看向三途河對岸。 岸對面的是妖魔鬼怪,這頭的修士又如何不是各懷鬼胎。 溫安壓低了聲音,對顧如藍說道:“待會我和大師兄先行一步,你就直接去找小師弟。” “嗯,好的。”顧如藍有著星河劍,可以通過劍意波動,追蹤小師弟的方位。 溫安和大師兄的任務與顧如藍有所不同,顧如藍曾經問過他們兩人要去做什么,溫安伸出手指輕輕抵在唇上:“秘密,等完成以后再和你說。” 也不知道師尊給他們分配的是是什么任務,居然這么神秘。但是不是她該知道的她也不追問。 顧如藍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找到小師弟就好了。 就在這時,顧如藍感受到星河劍又在不安分地sao動了。 她微微皺眉,正想驅動寒星劍將它再揍一遍,然而眼角忽然瞥見了什么,她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三途河上。 她回頭一看,立刻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懾住了。 三途河上的擺渡船頭的青燈漸漸跳躍起來,緩緩上升,朝空中飛去,越飛越高,亮光卻不見變暗,反而愈發(fā)明亮。 原本漆黑的天空驟然有了亮色,青色的燈火懸在夜空之中,好像一顆顆繁星,占據了天幕,倒映在了平靜清澈的三途河水之中。 三途河如巨大的鏡面,裝入了橫亙天際的綠色銀河,點點星光璀璨奪目。 大師兄和修士也停下了扭打,轉過頭來,齊齊抬頭看向天邊。 守在冥府河畔的鬼君雖然在看到此情此景后暫且松了口氣,心知鬼王終于是醒了,但是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因為河畔的鬼魂在此刻也愈發(fā)躁動了起來。 真正的動亂,才剛剛開始。 皇宮之中,謝星河穿著長長的深紅色九重衣,一步步地踏出了結界,及腰的墨色長發(fā)迎風披散。 “陛下。”沈見玉見他出來,連忙上前去,將手中的金色面具遞上去。 謝星河白皙的指尖輕輕撫摸過冰冷面具上的花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遮住俊美的容顏。 “走吧。” 十五日夜,祭祀日,如期進行。 顧如藍緊緊地盯著遠處,天邊幻化出紅色的點點光暈。 對岸的鬼怪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愈發(fā)躁動狂歡起來,聲音一波接著一波,傳到了對岸。 當三途河這頭的人遠遠地看見對岸發(fā)生的事時,也不住發(fā)自內心地驚嘆,“那是…鬼王鸞架……” 對岸,紅色的游魚輕靈地漂浮在靠近地面的空中,巨大的魚群整齊劃一地向前行進。 最中央的十尾紅魚通體晶瑩而剔透,輕輕地游動,他們的身上,都系著金色的鎖鏈,拉動這后方九層樓高的鸞架。 用著三界之中唯有冥府所有的黑色晶石所裝飾的鸞架無比華麗,鸞架之上,繡著彼岸花的紅色紗帳和珠簾一層層地垂落了下來,四角還懸掛著掛著鈴鐺的流蘇。 風輕輕吹起,珠簾和紅色紗帳被輕輕吹起,露出了里中坐著的人的一個紅色的剪影。 那人著一身紅色,發(fā)絲如墨一般濃黑深沉,生靈們憑借著他的如松般挺拔的身姿遐想他無與倫比的容顏,而他的臉卻被冰冷的面具所覆蓋,也將世人所有的幻想擋住,只留下神秘。 鈴鐺的聲音從紅紗帳角上輕輕地飄飛出來。 鈴聲仿佛是響在了識海之中,無論妖魔鬼怪人聲嘈雜,鈴聲依然落滿了冥府的每一個角落,清脆空靈,人們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鬼王的鸞架一路行到了三途河畔,懸浮在了花叢之上。 人們屏住呼吸,遙遙望見紅紗帳中的人站了起來,他握住手中藏匿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腕。 瑩瑩的紅光將他流下的每一滴血給托了起來,從紗帳之中飛了出來,落在了生滿白色繁花的土地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