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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聊了,一點兒挑戰性也沒有,他才不感興趣。 這會兒同門師弟師妹們喊他,他才堪堪睜開眼睛,往上面看了一眼。 對方是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女修。 “我不打女人。” 話畢,他又閉上了眼睛,絲毫不管師弟師妹們的起哄。 他是個有原則的人。 無可奈何,大師兄不上場,太虛只能另外派人來。 葉佳在瑟瑟發抖中節節敗退,很快就被打飛。 這樣子的戰斗持續了很多場,太虛的弟子除了有著修為上的優勢,還有靈器加持,出戰必勝。 本來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全場給打下來,然而他們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為了讓大多數人都感受到錘菜雞的快樂,太虛每個人打完一場或者兩場以后就認輸,換另外的人上。 這對于昆侖弟子而言,無非是莫大的羞辱,但是他們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技不如人。 而且決斗也是自己先挑起來的,簡直就是相當于將自己的頭伸出去主動申請被暴打。 真是求捶得捶。 很快,昆侖弟子就快要輪完了,謝星河也握起了星河劍。 該到他上場了。 遠遠地看到星河劍出鞘,華茹心神一驚。 星河劍通體銀白,劍柄上帶著一抹青色。在這nongnong夜色中,利刃如星辰一般散發著冷冽的光。 華茹只看了一眼,便挪不開眼睛了,“那是…星河劍?她不是……” “謝青徽臨走之前將星河劍留在了昆侖劍冢之中,前些天,星河劍重新認主了,”宋斐看著遠處握劍立于竹端上的謝星河,溫和地給華茹解釋道,“握劍那孩子,他就星河劍的新主人。” “她的劍竟會認他人為主?”華茹似乎不敢相信。 身邊一直沉默的謝青瓷卻突然開口:“他不是普通人,天生劍心,頂級木靈根。” 華茹更加震驚地看著謝星河,星河劍光閃爍,將他藏在心底最久遠的記憶一同激發出來。 記憶中的瑩瑩劍光恍若星辰,他身前巨大的妖獸身中數刀后倒下,那斬殺它的銀白的劍鋒上獻血流淌。 那時候握劍的人還是個年輕美麗的少女,回眸望向渾身是傷的他,聲音清脆如鈴,“現在沒事了,你還能站起來嗎?” 華茹漸漸握緊了拳頭。 天生劍心,頂級木靈根,和她一模一樣。 宋斐感慨道:“那孩子也叫星河,說來也真是巧呀,恰好星河劍同名,可真是緣分吶。” 謝星河上場之前,在場除他以外的所有昆侖弟子都被錘了一遍,他是昆侖最后一人,而太虛門還有小半弟子沒有上場。 當謝星河站到臺上的時候,兩方弟子各自感慨萬千。 昆侖的弟子感到松了一口氣,謝星河輸了,就意味著比試的落幕,這個羞恥的過程終于可以結束了。 太虛的弟子們頗為遺憾,因為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沒有機會親自上場去虐菜雞了。 而謝星河本人,卻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握著劍站在場上。 對方依然對謝星河不屑一顧,甚至因為他太弱了,剛剛才入練氣期,捶起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他對上的太虛弟子已經有兩人主動認輸,根本不想打,輪到第三人的時候才正式開始。 第三人朝謝星河笑笑:“承讓了。” 說著,便亮出了自己的一把佩劍,他也是個劍修。 長劍出鞘,雙方沒有過多廢話就開打了。 太虛弟子將靈氣聚集在了劍鋒之上,足尖輕點竹枝,借力朝謝星河攻去。 他的攻擊沒有任何劍法可言,是單純地劈和砍,甚至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靈力,因為他覺得就這程度就能將謝星河打趴下。 謝星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恍然看不到面前人的攻擊似的。 昆侖弟子屏息凝神,難不成小師弟是嚇壞了,直接不敢動要放棄了? 就連攻向他的太虛弟子,也不由放松了警戒,劍鋒上的靈力也隨著渙散。 然而,就在太虛弟子離自己還有兩步的距離時,站立的少年手中長劍倏爾回旋。 下一刻,劍鋒碰撞的清脆聲音回蕩過整一片竹林,相撞產生的氣旋波動以兩人為中心,如漣漪一般在竹林里蕩漾開來。 面前的太虛弟子霎時一驚,因為謝星河僅僅單手握劍就攔住了他的攻擊,還渾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太虛弟子心知是自己過于輕敵,立刻想將靈氣繼續匯聚在劍尖之上,然而謝星河沒有給他任何聚會,往前就是一踹,直接將他給踹飛了出去。 這一局,謝星河獲勝。 全場沉默了一刻,下一刻,昆侖這里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掌聲。 打了這么多場,終于贏了一次。 昆侖弟子們流淌著熱淚:小師弟,你可給我們爭口氣了! 與他們相反,太虛弟子們依然一片寂靜。 俗話說得好,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太虛弟子們剛剛一直分外猖狂,沒想到這會兒撞上了釘子。 太虛中有個弟子看向昆侖狂歡得像的一群人,嘖嘖道:“不過就是贏了一局,有什么好高興的,是師弟輕敵了,要不然怎么會讓他一個練氣的打敗。” 說著,他便走上前去,這次,他要來好好會一會面前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