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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詩拉著林暮桃,手指發(fā)抖的指著隔間門和地板之間的縫隙,害怕地說道:“小桃……你看……” 兩三厘米高的縫隙里伸出了一些黑色的頭發(fā),就像是有人正貼著地面,對著縫隙瞧著他們。 正在此時,突然她們的身上傳來了手機鈴聲。 林暮桃將放在隔間門把上的手縮了回來,看向了時詩。 兩個人同時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讓她們意外的是,兩個人的身上竟然都有手機,林暮桃也想不通就自己那百褶裙那么淺的兜是怎么裝下手機的。 兩個人的手機都是普通的翻蓋手機,看起來顯得有些古老,她們的手機同時來了消息。 巴掌大的屏幕上正提示著“您有一條新短信。” 兩個人的短信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 【主線任務(wù)提示:聆聽花子的故事。】 林暮桃她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之前把手搭在隔間門把手的時候,門板后面的花子提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開門,呵呵。 花子本來早就做好了狠狠地嚇?biāo)齻儍蓚€的準(zhǔn)備,可沒想到——林暮桃又縮手沒有開門! 廁所里的花子一臉放松,果然沒有人敢挑戰(zhàn)她啊,嘻嘻嘻。 正在此時,已經(jīng)看完短信的林暮桃,突然將隔間門猛地一個打開。 突然的開門反倒把花子嚇了一跳,花子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女孩,“啊”了一聲。 一直懶散地靠在廁所門口的宮城,聽見了廁所里的叫聲頓時慌了。 不會吧,她們兩個不會真的見鬼了吧? 宮城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他想推開女廁所的門,卻發(fā)現(xiàn)廁所好像被人從里面鎖住了,他怎么也推不開。他大喊道:“喂!桃!詩!你們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那聲“啊”之后,女廁所依舊十分地寂靜。 該死的,難道廁所里真的有鬼?宮城頓時有些慌了,他又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推開門,便跑下樓,準(zhǔn)備找其他人過來幫忙。 **** 此時的女廁所。 在花子的尖叫過后,第三個隔間的廁所坑里,大量的涌出了紅色的鮮血。 血越來越多,甚至有向隔間外滲出的趨勢,那架勢好像要將整個廁所都吞沒了。 林暮桃和時詩往后退了幾步,有點害怕踩到血把鞋弄臟。 她們兩個人看著地上的那個人頭,只見人頭年紀(jì)不大,是倒立放著的,眼睛在下,嘴巴在上,有些詭異。 正因為倒立的姿勢,所以花子的短頭發(fā)都垂了下來,搭在血染的地板上。 這種詭異的姿勢,難怪先前時詩看見了伸出了隔間縫隙的頭發(fā)。 花子的半張臉已經(jīng)腐爛了,凹凸不平的皮膚有些像嘔吐物糊著一樣,一直往下流淌著鮮血,滴答滴答—— 白色的蛆蟲從她的左眼睛爬出,又從右眼睛鉆了出來。 花子齜牙咧嘴地想把面前的這兩個女孩嚇到,卻沒想到林暮桃和時詩一直眼睜睜的看著她。比恐懼更明顯的,是好奇。 林暮桃眨了眨眼,蹲下身子,一把將花子的頭抱了起來,順便還翻了個個,讓花子的頭可以正著,“你就是花子?” “對,嘻嘻嘻,我就是花子。jiejie們,是來找我玩的嗎?”花子又笑了起來。正立的姿勢讓她頭上的血順著流了下來,流到了嘴邊。 花子伸出舌頭,添了口臉上的血,露出尖利的牙齒,更顯得恐怖。 林暮桃回過頭,沖著時詩說道:“她就是花子,我們找對人了。” 花子頓在原地,什,什么?什么找對人了?花子的腦海里閃過一絲不太妙的預(yù)感。 “太慘了,這小姑娘頭一直貼著地面,地上又臟又濕,把你頭發(fā)都弄臟了。”林暮桃在自己的背包里東摸西摸,終于摸出了一瓶洗發(fā)液小樣。 然后林暮桃抱著花子到了洗手臺前,將花子的頭放在水龍頭下。 她一擰開水龍頭,發(fā)現(xiàn)出來的不是水,卻是鮮血,十分粘稠,紅彤彤的一片。 林暮桃卻像看不見一樣,依舊把花子放在水龍頭的下面。 紅色的血糊了花子一臉。 花子:“呸呸呸,這血腥味太濃了!快把我的頭拿走!” 林暮桃不為所動。 花子實在受不了了,忙使了點小招式,使得鮮紅色的血很快放完了,流出了清澈正常的水。 林暮桃這才走上前去,往手上擠了一把洗手液,然后搓著花子的短頭發(fā),邊搓邊說道:“小姑娘可得愛衛(wèi)生啊,以后不能再用頭貼著地板倒立走了啊。” “你這臉也得好好洗洗,等會兒我拿我最貴的洗面奶給你用啊。” “沒事,不收你錢,算我好心。” 花子垮著一張臉,不想說話。她的整個頭都在被林暮桃蹂躪著。 時詩在旁邊目瞪口呆,“小桃,這……這行嗎?” “這怎么不行?我都把我舍不得用的洗發(fā)水跟洗面奶都拿出來給花子用了,可貴了我都心疼了呢。” 林暮桃的指甲不短,一直抓著花子的頭發(fā)給她洗頭,刮得花子腦殼發(fā)疼。 花子連聲喊著:“輕點兒輕點兒!” 好不容易把花子沾著廁所水和血的頭發(fā)給洗干凈了,臉上的血也給洗掉了。 林暮桃從背包里掏出條新毛巾,把花子的濕頭發(fā)給包住,然后將它端端正正擺在了洗手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