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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種情況則更為復雜,即這些案件由兩個人完成。比如第一個案子是犯人1做得,第二個案子是犯人2做得,第三個案子是犯人1做得……這樣子交叉作案。 副本給出的任務是查明案件,那么他們就要找出全部犯人,這樣子的話難度驟然加大。 時酒思考了一下,排除了第三種情況。他說:“按照第三種情況的話,則有兩個犯人。那么兩個犯人怎么能肯定每次起霧的時候,他們作案的時候不會碰到對方呢?起霧的次數是有限的,碰到對方很有可能。除非他們兩個認識,商量好時間?那他們為什么不一起作案呢?何必這么麻煩。 從目前已有的資料顯示,所有的案子都是由一個人完成,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林暮桃點了點頭,抬頭問道:“請問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還有什么更詳細的資料嗎?” 那個老警官還在發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暮桃是在問他。他問道:“你們還需要什么信息?” 林暮桃:“當時,是怎么肯定出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子?”既然警局將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放在一起,那么警局肯定是有其他證據,但是沒有放在資料袋里。 老警官在腦海里搜索著自己的記憶,說道:“有有有!當時第一個女童醒過來的時候,我們給她問了口供,她告訴我們,她當時迷迷糊糊的,只能看見那個犯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沒看清楚臉。” “第二個女童,我們也問了。她也說她看見那個犯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老警官也知道林暮桃他們的懷疑,接著解釋道:“因為問口供這事情啊,我們警局是保密的,不會向鎮上人透露。所以鎮子上的人不可能知道第一個犯人的衣著,所以哪怕是模仿作案,也不可能這么巧地穿同樣的黑色風衣。所以啊,我們便猜測由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進行作案。” 林暮桃問道:“那……后面的受害人,你們有問口供嗎?有什么其他的線索嗎?” 老警官遺憾地搖搖頭,“前兩個案子,犯人下的迷藥分量比較少,所以兩個孩子才能模糊間看到點線索。后來那犯人積累到了經驗,下的藥分量也比較多,所以之后受到傷害的孩子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 時酒摩挲著下巴,開口詢問:“所以那件黑色風衣,你們有去查嗎?有什么線索嗎?” 老警官嘆了口氣,“就一個黑色風衣,又沒什么標志性的裝飾,太難查了。鎮上有黑色風衣的人太多了,就連我都有件黑色的風衣,這個線索根本無法突破。”這個線索只能證明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是同一個犯人所犯。 那么林暮桃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唯一的那個犯人就行了。 時酒沉思片刻,接著問道:“為什么今天來接我們的不是你?而是董老師?” 真不怪時酒這么問。 他們作為上面派來調查小鎮奇案的警員,竟然不是小鎮的警察來接待,而是一個和案件毫無相關的高中老師來接待。新的警察來,誰會最擔心?肯定是犯人啊。 老警察:“我們警局就兩個警察,除了我就一個新來的小年輕。那小年輕前幾天摔斷腿,去住院了,所以警局就我一個人。我要在警局里值班,沒辦法接待二位,所以找了董老師幫我。怎么了?董老師難道有什么問題?” 原來是老警察拜托董老師接待的,并不是董老師主動提出來的,那么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時酒說道:“沒事,隨便問問。你能告訴我們,董老師是個什么樣的人嗎?”今天一路上,可以看出董老師很受鎮上人尊敬,可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作為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他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嗎? 說到董德,老警官滔滔不絕,就像夸自家孩子那樣夸董德。“董老師雖然不是我們鎮子上人,但是啊,董老師是我們鎮子上的人看著長大的,從小就很禮貌乖巧。 董德有個遠房叔叔是我們鎮上的,蠻有學問的,董德從小一有空就跑到他叔叔家里玩,那孩子特別懂事。后來啊,董德這孩子長大了點,也不過來了,問他叔叔才知道這孩子考上大學了啊。 后來他叔叔死了,董德大學畢業后,自愿過來我們這小鎮上當老師!真是有出息了也不忘記我們,這可是我們鎮第一個大學生老師啊!” 林暮桃問道:“董德是什么時候來鎮上做老師的?” 老警官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道:“記不太清了,挺久了吧……好像大前年?” 從老警官的話中看來,董德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么安排他是兩個主播來和平鎮第一個說話的人,還真是一個巧合。 林暮桃和時酒從警局里出來,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頓飯,然后回到招待所休息。 來到和平鎮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無所獲。 林暮桃躺在床上,手臂當作枕頭彎著,她瞪著臟兮兮的天花板上的痕跡嘆了口氣。 時酒開口問道:“怎么了?是在擔心這個副本?” “對。”林暮桃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瞧著另一張床上的時酒。雖然關燈了,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躺著的身影,可還是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我第一次遇見這種破案的直播副本。我有點擔心我沒法完成。” 以前的副本無法完成,那她頂多覺得只是損失了一些打賞而已。可這個副本,每一個受害者都太真實了,那些照片都是血淋淋的。她擔心自己失敗,會導致真兇逃脫,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