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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夜的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醫藥盒,他正在用棉球和紗布清理著房棟的傷口。 陳一諾蹲在房棟的面前,說了句“我來吧”,余夜便乖乖地讓開。 只見陳一諾將手放在房棟的胸口上,她的手和房棟的傷口上都出現了淡淡的綠色光芒,就像草木一樣充滿生機的顏色。在她的努力下,房棟的傷口慢慢止住了血,臉色也沒有那么地蒼白了。 時詩在一旁瞪大雙眼,問道:“你會治療?” 陳一諾點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小心翼翼地喂著房棟喝。她說道:“對,我的新手直播里抽到的技能,不過治療量很低。幸好那女鬼傷房棟傷的不是很重,只是些皮rou傷。” 有陳一諾照顧房棟,時詩便也不再擔心,她站起身,站到了余夜旁邊,看著林暮桃和杜子騰在和李霜霜打斗著。 李霜霜的攻擊手段主要是她的指甲和長發,她的長發就像細針一樣堅韌,抽在杜子騰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只是林暮桃的修眉刀砍李霜霜的頭發就像砍紙一樣,刀起頭發落。所以杜子騰才能找到機會,打到李霜霜。 有他們兩個,時詩好像都沒有什么事做了。她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瞥向身邊的余夜,說道:“你怎么不去幫忙啊?你不會沒技能和攻擊手段吧?” 余夜用她的話反嗆道:“那你怎么不去?你不會沒技能和攻擊手段吧?” 時詩:“因為我確實沒有啊。” 余夜:“……” 余夜看向面前三人的打斗場面,說道:“我有技能,還很強,只是……有限制。” 時詩不信地說道:“你肯定在吹牛!你看看你弱不禁風的,還沒我有rou呢,還說很強?” 余夜沒有回她,只是看向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樹,說道:“這棵樹會倒下來。” “什么?”時詩沒有聽清,轉頭問他。 話音剛落,就傳來“砰——”的一聲,院子里那棵葉子發黃,一人兩臂圍攏那么粗的樹突然倒下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沒有一點預兆。它的枝椏差點砸在杜子騰身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就連李霜霜都被嚇得動作一頓。 時詩驚訝地問道:“樹怎么倒了?這……是你弄的?” 余夜點了點頭道:“對,我的技能是言靈。言語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可以通過話語來達成某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時詩:“那你這個技能不是很厲害嗎?”只要余夜說讓誰去死,就可以讓誰去死。 余夜猜到了時詩的想法,他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辦法控制有生命力的東西,比如人或者鬼。我只能控制沒有生命的東西,而且我的話一說出來,我沒有辦法預測到它的效果,只能任其發展。”比如剛剛余夜言靈,讓院子里的樹倒下,可是他無法控制這棵樹朝哪邊倒,樹倒下的方向是樹倒下這件事的自由發展。 時詩聽懂了,意思就是余夜的技能他自己也沒法掌控唄。就像剛剛樹倒下,差點砸中的是杜子騰,而不是李霜霜。 可是這個技能真的好酷啊!時詩瞧向余夜的眼神里,頓時又多了一些崇拜。 余夜有些苦澀地笑笑,還是沒有將他這個技能最大的弊端說出來。正是因為他害怕自己無意間的話語會導致無可挽救的后果,所以在直播世界里,他一直都很少說話,單打獨斗。 只是沒想到這次直播,遇見了林暮桃和時詩。尤其是時詩,老愛和他頂嘴聊天,激得他也話多了起來。這可把觀看他直播的粉絲給弄得又驚又喜,所以才有了剛進村長家的那次大額打賞。 * 外面打斗了十幾分鐘,再加上樹倒下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村長一家人都被吵醒了,紛紛跑到院子里,邊走嘴里還邊不滿地嘟囔著,“你們大半夜的在搞些啥吶?” 王叔一眼就掃到了院子里倒下的樹,他一臉震驚地說道:“這樹怎么倒了?”雖然干旱,樹也枯了,可是這樹健康的很也沒被蟲蛀過,他那么大一棵樹就這樣沒了! “爹!是鬼!是李霜霜!”王河剛開始也是被倒下的樹吸引住了,可仔細一瞧,倒下的樹旁邊飄著個白衣長發紅眼的身影!是李霜霜!她出現了! 女鬼出現,王叔王嬸也嚇了一大跳,頓時就雙腿發軟。 林暮桃往那邊一掃,奇怪,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巧娘沒有出來?不過也是,巧娘懷孕了不想動也是情有可原。 聽到王河的喊聲,李霜霜停止了對林暮桃和杜子騰的攻擊。她看向王河,像血一樣鮮紅的嘴巴因為笑意而咧了開來,一直咧到了耳朵根,可是眼眸里卻是滔天的恨意。 李霜霜朝著王河撲了過去,尖利的指甲對準了他的眼睛。 王河往后退著,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突然,他腿一軟,癱軟在地。 王河畏縮著坐在地上,用屁股一點點地往后挪著。他的心被嚇得砰砰直跳,好像馬上就要從嘴里蹦出來。他恐懼地看著面前的李霜霜,嘴里喊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過來……” 眼瞧著李霜霜越來越近,他害怕地閉上了雙眼,可是想象中的攻擊卻沒有出現。 他聽見那個粉紅色頭發的女生的聲音響起:“算了算了,別殺他了,殺他只會弄臟你的手。我剛給你涂的護甲油呢,到時我再給你做個美甲啊。” 什么護甲油美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