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

    宋遠風笑著把她推出去：“你去客廳休息一會，這里有我幫阿姨。”

    姜嘉才站在樓梯上，看著宋遠風忙碌的身影，一瞬間仿佛看見了年輕時的自己。

    雖然現在他還不能完全接受他的存在，但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確實要比祝時給他留下的印象好得多，他對姜時意流露出的真心，他能看到。

    這么多年他雖然在姜時意面前總是表現出嚴父的樣子，但是心里比誰都要在意她。

    姜時意剛出國的那段時間，他經常睡不著，夜半時分下地到姜時意的房間，找出她小時候的相冊翻看，心里惦念著她在異國他鄉能夠照顧好自己，平安快樂。

    每當這個時候，郁寧就會過來在他旁邊說：“你這人，當初女兒出國的時候，天天冷言冷語，等人走了，開始在這思念起來了。”

    姜嘉才看著照片上天真活潑的小姑娘，不知該不該感慨時間過的太快。

    自從和祝時的事情被自己發現后，他覺得姜時意在家里變得愈發安靜沉默，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但是現在，小時候那個活潑的小姑娘好像又出現了在他的眼前。

    看來女兒和他在一起，是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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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今年的除夕夜因為宋遠風的到來顯得格外熱鬧。

    郁寧起早到附近的市場買了不少水果零食，隔壁的鄰居看見她，笑著打趣：“老郁，買這么多東西回來，家里有好事啊？”

    “是啊。”郁寧笑著回答，“時意帶男朋友來了。”

    宋某人很有討好未來丈母娘的本事，主動包攬了準備年夜飯的工作，郁寧不好意思麻煩他：“小宋，你是客人，還是我來準備吧。”

    “沒事阿姨。”宋遠風系上圍裙，“平時在家也是我來準備這些的。”

    姜時意來之前和郁寧他們提過宋遠風家里的情況，怕提到他的傷心事，所欲郁寧也沒再多問。

    看姜時意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郁寧過去在她頭頂拍了下：“別在這閑著了，去廚房幫幫人家。”

    “你昨天不還嫌棄我只會幫倒忙嗎？”

    “什么事情不都要學著做？”郁寧變卦變得很快，“總不能以后什么事情都讓人家遠風幫著你做吧？”

    “媽。”姜時意幽幽道，“我怎么感覺你對他的態度比對我還要好呢。”

    “少在這貧嘴。”郁寧在沙發上坐下，“這兩天他幫著做了不少事情，反倒是你一直在這閑著。”

    姜時意慢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挽著她的胳膊和她說悄悄話：“那你對他還滿意嗎？”

    “滿意。”郁寧戳了戳她腦門，“我覺得這他不錯。”

    “那就好。”

    姜時意樂呵呵地去洗了一捧小番茄，端到廚房塞了一顆到宋遠風嘴里：“看你表現這么好，獎勵你的。”

    宋遠風回頭：“只獎勵我這個啊？”

    “那你還想要什么？”

    宋遠風的目光落到她的嘴唇上。

    “不行！”姜時意后退一步，手掩在嘴唇上，“我媽還在外面呢！”

    “那就先欠著吧。”宋遠風笑了下，“等回家你再補上。”

    晚上吃過飯后，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姜時意突發奇想：“要不我們一家人拍照照片吧。”

    “好啊。”郁寧第一個贊成，“等mama去換件好看的衣服啊。”

    郁寧上去換了件衣服下來，站在姜嘉才面前，笑得像個小姑娘：“好看嗎？”

    姜嘉才拉起她的手：“你怎么都好看。”

    姜時意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姜琛卻在一旁抗拒道：“我可不拍啊，你們拍吧。”

    “你這小子。”郁寧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怎么這么不合群。”

    最后姜琛還是被郁寧強行摁在了沙發上，姜時意坐在最前面按下快門。

    她自顧自地低頭看著照片效果，對姜琛不太滿意：“哥，大過年的，你為什么非要擺一張冷臉呢？”

    “搞得好像你是被我綁來拍照的。”

    “本來不就是。”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姜時意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打趣他的機會，“哥，在場的人就你一個人沒對象。”

    “你是不是傷心了？所以擺了張臭臉。”

    “但是你找不著對象也不是我的錯，你和我冷臉也沒用啊。”

    姜琛：“……？”

    “說到這個。”郁寧把話題推到了姜琛身上，“你都二十七了，還不給我帶個女朋友回來？”

    “隔壁劉阿姨她兒子才二十五，人家都要抱孫子了，你再看看你呢？”

    姜琛：“。”

    話題怎么轉變的這么快。

    姜時意在一旁幸災樂禍。

    她把剛才那張照片放大，宋遠風坐在她旁邊，目光仍然是放在她身上，只給鏡頭留下了半張好看的側臉。

    “我發現你拍照的時候，怎么總不愛看鏡頭呢？”

    “你在旁邊。”宋遠風悄悄去牽她的手，“我看鏡頭干什么。”

    姜時意想不通他這是什么歪理，把照片修了修，發到了朋友圈里面。

    郁寧還在一旁嘮叨姜琛，電視背景音傳出主持人的新年祝福語，宋遠風在一旁悄悄撥弄著她的頭發。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小雪，玻璃窗下半部分結上一層冰花，在外面路燈的襯托下顯得晶瑩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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