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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一幕,宋遠風的心房變得極其柔軟,伸出手極其緩慢的將姜時意額前的碎發攏到一邊,眼里閃著細碎的光芒,好像在看什么極其珍貴的寶貝。 姜時意一覺醒來,飛機即將落地,陽光透過窗戶上朦朧的白色紗簾照在她的側臉上。 姜時意這一覺睡得極其滿足,她伸了個懶腰,逐漸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蓋的被子,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 不等她開口,宋遠風詢問:“睡醒了?” 姜時意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把被子疊好:“謝謝你。” 宋遠風眉眼溫柔地笑著,坦然道:“不用客氣。” 飛機平穩落地,機艙里的人陸續離開,姜時意走在宋遠風的前面,還在回想剛才的事情。 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從來不炫耀自己的成就,謙遜而低調,而且細心體貼,總是在無形中照顧到她的情緒。 總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去托運處拿到行李箱后,兩個人走出機場,陳俊修已經派專人過來接他們過去了。 二十分鐘后,車在市區的一棟別墅門口停下。 宋遠風幫著姜時意把行李箱搬下來,姜時意看著眼前這棟精致大氣的別墅,再一次在心中感慨著對方的富有。 李奶奶坐在門口的花園里喝茶,看見兩個人一起進來,樂得合不攏嘴:“小姜、小宋,你們來啦。” “一路奔波過來肯定累了吧。”李奶奶對姜時意真的是非常喜歡了,慈愛地拍了拍她的頭,“俊修和笑笑他們出去了,你們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吧。” “好。”姜時意勾唇笑笑,“謝謝李奶奶關心。” 別墅里的管家接過姜時意他們的行李,帶他們到各自的房間。 姜時意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房間里一塵不染,看得出是有人用心打掃過的,大面積的落地窗給房間帶來了良好的采光。 姜時意下午在飛機上睡得很好,所以現在精力還算很充沛,她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從房間里出來,剛好碰見宋遠風從隔壁出來。 兩個人一起下樓,陪著李奶奶坐在別墅門口小花園里的木椅上聊天,宋遠風從屋里拿了兩條薄毯子過來,一條蓋在李奶奶身上,另一條則是遞給了姜時意。 “天氣有點冷,不要著涼了。”他對姜時意說。 李奶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笑瞇瞇地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的動作,然后又看向姜時意:“小姜,你搬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姜時意睫毛顫了下,輕聲道:“沒有。” “年輕人不能總忙工作。”李奶奶意味深長地說,“要多留心身邊的人,也許就是適合你的呢。” 姜時意不太想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僵硬地扯起嘴角:“知道啦。” “李奶奶。”宋遠風察覺到姜時意情緒上的細微變化,巧妙轉移了話題,“俊修他們出門時,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應該快了吧。”李奶奶的注意力成功被分散,“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在看什么?”宋遠風見姜時意對著不遠處發呆,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主動問道。 姜時意回過神來,手指在鼻尖上輕輕擦了幾下,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沒什么。” 上滬的冬天并不似江城那般蕭條,樹上的綠色還沒有褪去,宋遠風瞥見不遠處的樹枝上停了幾只鳥,腦子里倏地閃出一個想法。 “你看見那幾只停在樹上的鳥了嗎?”宋遠風問得有些無厘頭。 姜時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嗯,怎么了?” “問你一個問題。” 宋遠風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愚蠢,但還是開了口:“如果有一天,你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只小鳥撞死在你的床頭,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上帝在玩憤怒的小鳥。”姜時意歪著頭,“而你是那個豬頭——” “不是吧。”姜時意終于勾了勾嘴唇,“宋大律師怎么也講起這種冷笑話來了?” 看見姜時意終于笑了出來,宋遠風的眉眼也舒展開來:“律師也需要偶爾用冷笑話來調劑心情啊。” “我還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聽聽?”宋遠風嘴角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笑。 “你說。” 宋遠風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最不能招惹的動物是什么?” “......”姜時意苦思冥想了一會,“獅子?” “不對哦。”宋遠風搖頭。 “那是什么?” “是猩猩。”宋遠風揚了揚眉毛,“因為它敲胸(兇)的。” 姜時意:“......” “一個日本人來中國看牙醫。”宋遠風繼續說道,“然后他和牙醫打起來了。” “?”姜時意不解,“為什么?” “因為那個牙醫說:拔個牙咯?”宋遠風笑著回答。 姜時意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手捂著嘴笑起來,眉眼彎彎,剛才短暫的不開心都被拋在腦后,“這都是什么啊。” “這就是律師講出來的冷笑話。”宋遠風攤開手,語氣隱約有些寵溺,“還不錯吧。” 姜時意朝他豎起大拇指:“很棒很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