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難撩 第20節
第22章 太甜 短短三個…… 言聿卿不會在港城逗留太久,jeff極力邀請他一起在酒吧里唱一首過把癮。 jeff的理由也讓人無法拒絕:“堂堂ostrich當家人,你也沒試過在蘭桂坊獻唱吧?可反過來想想,ostrich當家人在蘭桂坊唱歌,這事做得也太酷了吧!” jeff就有這種魔力,讓人跟著他發瘋,他說服了言聿卿。 破天荒地,言聿卿又叫來了簡檸。 當簡檸踏入酒吧,看見jeff在臺上邀請他的至交好友archer上臺演唱時,簡直難以置信。 “archer,不是吧?” 他說:“先給你彩排一段?!彪S即大大方方上臺。 jeff介紹完好友,就把主唱的位置讓給他。音樂響起,言聿卿站在正中央,單手把麥克風的位置調好。 “今晚這首歌,送給我的好朋友,jane。” 一開始是一段悠揚的薩克斯,隨即加入鼓點和貝斯。言聿卿的聲音醇厚,如同一杯釀造了多年的酒,挖出來后依然甘香,繞梁三日。 唱的是《rhythm of the rain》。 “listen to the thythm of the falling rain……” 當唱到“looking for a braart”時,鼓點到了最激動處,反而沉了,只有歌者在緩緩傾訴,情感迸發而飽滿。 簡檸眼含著熱淚,仿佛聽出了一顆赤子之心。 他是言聿卿,是高高在上的ostrich大老板,此時此刻,他只是archer,jane的好朋友。 他也可以享受當下,在浪漫而多情的香江。 言聿卿唱完后下來,簡檸仍然難掩激動,她沒想到言聿卿唱歌居然這么動聽,而且唱的還是她喜歡的《阿甘正傳》里男女主角一起聽的歌。 “archer,我原來不知道,你是被工作耽誤了的歌手?!?/br> 他笑得純粹:“今晚喝了什么,嘴巴這么甜?” “曼特寧?!焙啓幚蠈嵒卮?,說話的時候嘴巴上還有一圈淡淡的奶蓋。她以為言聿卿唱歌口渴了,好心問他:“你要不要試試看?” “什么?”音樂聲太嘈雜,他低下頭,把身-體靠向她。 簡檸又問了一次。 言聿卿沒有回答,眸色漸深,他端詳她的眉眼,鼻梁,再到小巧的唇瓣,而后轉過頭,輕輕地在她唇畔邊淺嘗。 曼特寧是醇厚的、濃郁的、苦的,此刻卻帶有一點點奶蓋的甜和芳香。音樂聲中,眾人嬉戲、玩鬧,沒有人在意這一幕,而簡檸卻愣住了。 她不知道是她誤會了,還是言聿卿誤會了。她本意不是讓他這么嘗的。 言聿卿伸出手指,抹了抹自己嘴角:“太甜,來一杯拿鐵?!?/br> 簡檸怔忪間,想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在港城,特別是在這種很容易心動的環境下,每個人都非常的relax和close,言聿卿有這樣的舉動,或許也算是正常。 可對她來說,卻又有那么一丁點兒不一樣。 言聿卿看著她的眼:“在想什么?” “在想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簡檸突然有點恍惚。 “we all have a destiny.nothing just happens. it's all part of a plan.” 簡檸頓了頓:“你也喜歡這部電影?” 大學的時候她狂刷了好幾次,為了這部電影哭了一回又一回。應該沒有哪個女人不羨慕珍妮,不管她多么叛逆、落魄、墮落,永遠有阿甘在等她回來。 她本以為言聿卿唱這首歌是個偶然,沒想到他也懂。 “檸檸,你信不信,每個人的遇見,都是有緣由的?!毖皂睬浣又f,“只要你想,你也可以遇見你的阿甘?!?/br> 那天晚上,興許是因為喝了咖啡,簡檸破天荒地失眠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隔天在機場的免稅店里,幫朋友們帶東西時,簡檸在香水柜臺前停留。 她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前調斯文內斂,后調卻毫不客氣,隱隱約約有種禁-欲的感覺。 這是言聿卿身上的味道。 “這是什么香水?” “烏木沉香?!?/br> 簡檸讓柜姐把香水包起來,飛機劃破長空時,她看見包裝上,香水的廣告語。 “你別出現在我黎明的夢里,我怕我醒來就抱不到你?!獮跄境料恪?/br> ………… 回帝都后不久,就到了年會的日子。年會就是公司尾牙。 簡檸錯過了幾次練習和第二次彩排,上臺的機會被另一個同事頂了。她又被分配了另一個活,做現場引導員。 晚會開始了,現場座無虛席,ostrich在各地都有分公司,員工幾萬人,只有少數代表能夠坐在這里。 簡檸的工作不難,引導了幾位高層后,就能站在旁邊看節目。公司里人才濟濟,節目質量都是上乘。 archer的節目是最扣人心弦的。據說彩排的兩次都沒有參加,作為保留節目,要到最后一刻才會揭曉。 當主持人宣布最后一個節目時,群情激蕩。舞臺布簾拉開,簡檸看到了jeff和熟悉的貝斯手。 鼓點聲中,燈光不停變換,最終有一束光,打在言聿卿身上。 他穿牛仔褲,皮外套,一副嬉皮士的打扮,把麥克風放在架子上,又清了清嗓子。 “大家晚上好,我是archer,這幾位都是我的伙伴。請把今天最后的二十分鐘交給我們?!?/br> jeff打了一段架子鼓,引起全場的尖叫,觀眾席發出迫不及待的呼喊聲:“archer,加油!” 貝斯手也加入,音樂聲中,言聿卿緩緩地、低沉地唱:“熱情就算熄滅了,分手這一晚也重要……煙花會謝,笙歌會停,顯得這故事尾聲更動聽?!?/br> 如訴如泣的歌手中,他娓娓道來,而眾人皆驚嘆于老板粵語的精準和發音的標準,歌曲終了,已經有人忍不住紅了眼。 曲風一轉,又從低沉轉入密集的鼓點,旋律變了,剛剛是低沉的、悠揚的,眼下就是激昂和歡快的。 言聿卿說二十分鐘,就真的是唱好幾首歌,首首不落。 唱到《紅日》時,眾人已經自發地舉起手機,拍起節奏,跟著他唱。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別流淚心酸,更不應舍棄,我愿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全場的氣氛被帶到最高點,從獨唱變成了大合唱,五音不全的、不懂粵語的也跟著加入進來。 貝斯手談出一段和弦,歌曲也到了最末。場邊的人還覺得不夠,一直大喊著:“archer,我們愛你!” “安可,安可!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簡檸是聽過言聿卿的現場live的,那天晚上的他唱的是多情的香江,今天的他又不一樣了,氣場全開,碾壓了之前所有節目。 在眾人的安可聲中,言聿卿又唱了一首《k歌之王》,最后完美謝幕。 此后的幾年,在談論到年會時,都有人把這一場拿出來做對比,并且堅持認為,這是ostrich有史以來,最空前絕后的表演。 那一刻,簡檸明白了,有的人的優秀在于,無論他想做什么,都能夠做到是全場最頂尖拔擢的那個。 在其他人的帶動下,簡檸也忘情地拿出手機,跟著節奏搖擺。她第一次從內而外地感受到一個人莫大的人格魅力,不僅僅是優秀,而在于領導力,和讓人忍不住移開眼的吸引力。 也在那時,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演唱時,在全場瘋狂叫囂archer的名字時,簡檸才明白到,自己的心意。 任何光芒都阻擋不住他的光彩。 她已經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了臺上那個耀眼的男人。 ………… 臨近年末,丘嵐女士已經在旁敲側擊催簡檸過年回家。 簡檸不明白,她的小二居和家里也就那么一點距離,在丘嵐的強硬態度下,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大年三十那天,她終于提著大大小小年貨回家。 剛走到樓道口,就見簡東赟和丘嵐兩人站在門口貼春聯。簡爸吭哧吭哧滿頭大汗,簡媽懷抱雙手,指揮著:“往左,往左,不行,再往右一點?!?/br> 簡檸也不出聲,就站在旁邊看著,直到他們把春聯貼好,丘嵐邪光一瞥才看見她。 “怎么回來了也不吭聲呢?” “我說了,不也在這等著?” 自打簡檸進了lab,丘嵐就左右看她不順眼,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說呢,別人家做老師的,老早就放寒假了,哪兒用你這么辛苦,風里來雨里去,這么多人有幾個是做到農歷三十才放假的?我聽說前陣還去了港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那么遠出差,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的?我這不好好的。” “進屋去,進屋去,”簡東赟咳了咳,“都還站在門口呢。” 簡檸把東西放下,回房間換衣服。簡東赟有意和稀泥:“你看檸檸真的懂事了,這次回來還提了這么多東西,她一個人在外面有多不容易。” “這不都她自找的,老張家的閨女,就在我們學校做老師的,學校里發了油鹽醬醋,過年過節發的節日禮品,哪次不是學校直接讓人送回家,你看她這些年貨,指不定還得自己掏錢買,多虧吶。” “可咱檸檸掙得多啊,比那老張閨女可足足多出好幾倍?!?/br> “那有什么用,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簡檸咔噠一聲打開房門,又汲著拖鞋到了玄關。丘嵐拖了長長的尾音,睨了眼:“算了,不說也罷?!?/br> 簡東赟抬起頭,問:“不是剛回來,怎么又要出去?” “我下樓買牛奶?!?/br> 走出家門后,簡檸這才如釋重負。街上的行人都是三三兩兩出來采購年貨,就她一個人形單影只。 過了會兒她接到杜若玫的電話,杜若玫回老家過年,還不忘問她和家里人處得怎么樣。 簡檸皺著眉:“也就那樣?!?/br> 在樓下超市流連了好久,才又走回去。幸好回去后丘嵐忙著包餃子,沒有那么多時間“控訴”她,倒也相安無事。 吃完晚飯,簡東赟和丘嵐雷打不動的看春節聯歡晚會,簡檸躲在房間里回信息、刷游戲日常,給朋友們發節日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