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犬與美人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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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連尤回來的時候,已然是一刻鐘以后了,沈至歡不太好意思見連尤,不過好在連尤向來面無表情,干什么都是一張臉,回來之后兢兢業業的繼續喂馬,沒有看他們一眼。 沈至歡默默同陸夜拉開了些距離,自覺的走到馬車旁邊,道:“我們走吧,不然一會天快黑了。” 沈至歡說完看向陸夜,卻發現一直待在她身邊的陸夜要扶她上馬的動作頓了一下,沈至歡回頭問:“怎么啦?” 不遠處的連尤也沒有上馬,而是低聲同陸夜道:“主上,有人過來了。” 林子里很靜,只有飛鳥撲騰翅膀的聲音。 沈至歡不知道連尤是怎么知道有人過來的,她也不知道就算有人過來又能如何,一條路上總不至于只有他們幾個人。 她不懂連尤怎么突然說起這些,看向陸夜的目光有些迷惑。 陸夜的臉色看起來并無什么變化,他將沈至歡扶上馬車,溫聲同她道:“沒怎么,歡歡進去吧,一會不要出來。” 還沒等沈至歡回話,陸夜便車簾放下。 厚重的車簾垂下,擋住了沈至歡的目光。 與此同時,箭羽破空的聲音緊隨而至,方才還寂靜的山林似乎突然之間涌入了許多人,沒有人說話,可是沈至歡能聽的出來外面的人很多。 兵刃相接的聲音十分急促,衣料摩挲,還有rou體倒地的聲音,外面亂作一團,可沈至歡坐的馬車里依舊一片溫暖,像是同那些廝殺隔絕了一般。 沈至歡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她下意識的想要掀開車簾走下去,可轉瞬又想到陸夜同普通人并不一樣,她這時下去無疑是給襲擊的人一個活靶子,幫不了陸夜就算了,多半還會拖他后腿。 她看不見外面,可是聲音卻尤其的明顯,似乎有什么東西飆射到了馬車上,沈至歡心底大致能猜出這是什么,心跳的很快,連垂在身側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伴隨著恐懼,她還不知道陸夜到底能不能對付那么多人,那種帶著恐慌的無力感密密麻麻的包裹著她,沈至歡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 她緩緩的將車簾挑開一個縫,看見了外面的情形。 來的人的確很多,地上躺了很多人,鮮血幾乎染紅了地面,方才還對著他溫聲說話的陸夜面色冷峻,那雙冷中帶欲的眼睛里就像凜冽的冬雪,他出手尤為利落也格外的狠絕,穿著黑衣,沈至歡也看不出來他身上是否沾血。 她屏住呼吸,看著陸夜揮劍斬斷一個人要朝她所在的馬車過來的手,還沒放下心來,就見陸夜身后一個男人拿刀朝他沖了過來。 沈至歡猛然睜大眼睛,張嘴就要提醒陸夜,而沒等她說出口,那人手里的刀便被踢落,然后胸口被貫穿。 那人緩緩倒下去,沈至歡才看見他身后收劍的連尤,他臉上沾了血,一擊斃命。 幸好。 沈至歡放下車簾,不再看著外面。 沒過一會,外面的聲響逐漸弱了下來,沈至歡能感覺到有人坐在了前室,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 隔了一會,沈至歡才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陸夜?” 陸夜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 沈至歡這才放下心來,她就知道陸夜一定能解決。 她掀開車簾,看見陸夜半曲著腿的背影,脊背稍稍彎曲,顯得有些散漫,絲毫看不出方才經歷了一場殘殺。 他們已經不在方才那塊空地了,沈至歡沈至歡連一個尸體都沒看見,連尤騎著馬走在旁邊,臉上的血已經被擦干凈了。 大概是察覺到沈至歡的動作,陸夜回過頭來對沈至歡笑,:“害怕嗎?” 像是有意要讓她放松下來,陸夜繼續打趣道:“害怕的話就來我懷里。” 沈至歡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小心的坐在了陸夜身邊。他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傳過來,但沈至歡卻絲毫沒有顧及這些。 她抱住了陸夜的胳膊,馬車走的并不快,可是迎面吹來的冷風還是讓沈至歡打了個哆嗦。 陸夜一手拿著韁繩,另一只手將沈至歡攬在懷里,“外面冷,快進去。” 沈至歡乖順的靠在陸夜的懷里,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才覺得找到一絲安穩,她這才開始回答陸夜的問題。 “很害怕。” 陸夜臉上有些散漫的笑頓了一頓,然后道:“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沈至歡搖了搖頭,道:“那你不會受傷嗎?” 陸夜道:“不會。” 沈至歡才不信他的鬼話,再厲害的人都不可能不受傷的,她又往陸夜的懷里縮了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陸夜道:“是以前的仇家,他們老巢都沒了,這次損傷大半,以后都不會來了。” “我們還有這樣的仇家嗎?” 陸夜點了點頭,道:“不過沒關系,都是一群隨便組織的人,根本不足為懼。” 沈至歡哦了一聲,道:“那就行。” 沈至歡剛才全部心思都在陸夜身上,如今回想起來,那些人雖然行動沒有什么明顯的想法,但也能隱約的看出來,是集體受過訓練的。 說是隨便組織起來的人似乎有點不太可能,可沈至歡對這些也不大懂,興許陸夜口中的“隨便組織”同她理解的隨便組織也不一樣。 她道:“還好有連尤幫你,這么多人只靠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陸夜哈哈笑了兩聲,道:“你太小看你夫君了。” 沈至歡皺了皺眉,道:“本來就不應該自視甚高,萬一呢……”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你居然騙我!” “你上回不是還跟我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嗎’,連尤他根本就不…” 沈至歡一頓,看了一眼連尤,還是沒把那個字說出來,繼續埋怨道:“你騙我這個做什么?” 馬車拐了個彎,沈至歡的身體不受控制朝陸夜那邊倒,陸夜握住了沈至歡的手,道:“你怎么這么關注他呢。” 馬車的速度又慢了一些,陸夜緩聲催促道:“快進去吧,手那么涼,當真是想著涼嗎?” “乖。” 沈至歡垂下腦袋,道:“那好吧,我進去了。” 進馬車前,沈至歡又側頭看了一眼一旁目不斜視的連尤,她早先就覺得連尤不是普通人,結果陸夜隨便一說她竟然就信他了。 她剛才坐在馬車里,沒有看見外面具體發生了什么,但讓她奇怪的是,她居然連一句說話聲都沒聽到。 甚至是受傷時的慘叫都沒聽見幾聲,那些人一來就目標明確直接動手,既然是仇家,居然連一聲咒罵都沒有。 而且不知為何,沈至歡總覺得,比起報仇,那些人似乎更像是在……執行什么任務? 沈至歡沒有再往深處去想,興許陸夜對她有所隱瞞,但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經過方才一事,沈至歡便再不能安安穩穩的待在馬車里了,這讓她意識到,他們這一路,其實并不是安全的。 沒過多久,馬車的速度再次減緩,外面人群喧鬧的聲音越發明顯,沈至歡半夢半醒的靠在軟墊上打盹,一閉眼全是剛才的場景,街道上的叫賣聲把她吵醒,沈至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城鎮了。 她掀開帷裳,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各式各樣的店鋪與小攤,沿街叫賣的小食等,沒走一會,馬車便停在了一處客棧門前。 沈至歡才從馬車里探出手,陸夜就拉住她的手扶住了她。 “一連走了好些天了,去客棧休息一下吧。” 沈至歡一下馬車,陸夜便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個帷帽給她帶上,跟她道:“歡歡,你太好看了,別人一見你就移不開眼睛了。” 沈至歡將帷帽調整好,道:“哪有那么夸張。” 陸夜冷眼掃過街邊瞄向沈至歡的男人,然后道:“一點不夸張。” 才剛進客棧,便有人過來迎接,連尤要了兩間房,沈至歡一直跟在陸夜身后。 一進房間,陸夜就把沈至歡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然后倒了熱茶遞給沈至歡,問她:“累不累?” 沈至歡坐在案桌前,抿了一口熱茶,道:“我一直在打盹,哪有什么累不累的。” 她仰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陸夜,看見他干燥的薄唇,將自己手里茶遞給陸夜,“你的嘴唇很干,快喝一點吧。” 陸夜蹲在沈至歡面前,就著她的手把茶喝了一半。 陸夜抓著沈至歡的手腕時,沈至歡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的手背上各種細小的傷痕。 陸夜喝完茶以后,沈至歡將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輕輕的點過這些傷痕,輕聲道:“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陸夜順著沈至歡的目光看過去,道“不疼。” “你又騙我,怎么可能會有傷口是不痛的呢。” 陸夜蹲在沈至歡面前,他仰頭看著沈至歡柔美的臉,“歡歡親親就不疼了。” 這樣明顯調笑打趣的話卻并沒有讓沈至歡笑起來,她的指尖輕輕點過那些傷口,仿佛不敢觸碰一樣。 最明顯的一塊傷痕是在陸夜的手背上,那塊傷痕是由無數細小的傷痕組成的,就像是被按在了什么碎的東西上,用力碾磨出來的。 看著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了,不難想象,這里受傷的時候一定是血rou模糊的一片。 沈至歡低下頭,柔軟的唇貼上他的手背,輕輕的吻落在了傷痕最密集的那里。 他與人動手時,動作狠絕到有一種不死不休的兇殘,可沒人是天生如此的,陸夜很少提及他的過往,沈至歡也從未問過。 * 見了那樣血腥的一幕,沈至歡吃飯時也實在是吃不下什么,陸夜勸著她也吃不下,以后只叫陸夜哄著隔了幾口粥便讓人撤了下去。 一路風塵仆仆,沈至歡才吃過飯就叫了水沐浴,陸夜熟練的給水里加茅香茯苓等,將沈至歡需要的都搭在了浴桶旁邊。 沈至歡脫了衣裳走進去,熱氣騰騰的水流便瞬間包裹住了她的身體,陸夜站在浴桶旁邊,將她的長發攬在木桶外面。 漸漸的,沈至歡也習慣了陸夜給她洗澡,甚至做到了在那種灼熱的視線里淡定自如。今天也不例外,沈至歡不看他,就能感覺到身后的陸夜看自己的目光就仿佛要冒火一般。 說起來其實也有幾天沒有做了。 沈至歡用腳試了試浴桶的長度,然后抓住了陸夜放在他肩頭的手,問道:“你要跟我一起洗嗎?” 陸夜根本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沈至歡向來喜凈,縱然是同她親昵無比的陸夜,她也沒有跟他同浴過幾回。 雖說次數少,但每一次陸夜都尤其的興奮,水波似乎能為那種事情增加一些別樣的情.趣。但是在浴桶里,沈至歡總是覺得被擺弄的不太舒服,所以多數都會拒絕他。 她知道陸夜不可能拒絕,所以轉過頭就要去解陸夜的衣帶,誰知才剛解開一點,陸夜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眉頭緊皺著,道:“不行。” 沈至歡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她睜大眼睛看著陸夜,思考了半天才恍然:“我忘了,你今天應當很累了,也沒有力氣。” “……” 陸夜道:“怎么可能,別急,一會去床上。” 相比于被拒絕的尷尬,沈至歡更多的是一種不解,她瞇起眼睛,手仍舊放在陸夜的衣帶上:“不行,我就要在這里。” 她又扯了扯陸夜的腰帶,命令道:“快點,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