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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手拐賣的孩子,距今為止,已有7人之多。而這次查辦du/品、違禁品,我們發現這兩者她均有參與,最高時,一天她幫忙送貨10次,重達1.45公斤。” 姜宓聽得心驚:“你有她變裝后的照片嗎?” 邢編指指抽屜。 抽屜里有妻子給他買的新手機,手機里有他讓搭檔幫忙傳來的郭彤資料。 姜宓點開相冊,第一張是個小老太,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邋遢老太,姜宓一時沒看出破綻:“臉上、手上用的是硅膠嗎?” 邢編點頭:“現在的硅膠技術,逼真到什么地步,指紋都能1:1還原。” 第二張穿了增高鞋,郭彤偽裝成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手里抱著籃球,看那走路的姿態,臉上張揚的神情,真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10歲的女孩扮的。 第三張戴了假發,墊了胸部,她又成了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姜宓一張張翻過:“能發幾張到我手機上嗎?” 邢編點點頭,幫她挑了幾張代表性的發過去。 回到家,來不及吃飯,姜宓一頭扎進書房,研究了一下午,得出一個結論,這人不管怎么易容、變裝,骨骼是改不了的。 晚上用過飯,姜宓給姜老打電話,托她幫忙在醫大找一個解剖系的老師。 第二天,背上包,姜宓帶著殷月便去上課了。 摸骨、辨骨、識骨、解剖。 完了,她又找到警局局長,去警局,跟著蔣法醫打了一個多月的下手。 這期間她通過助理醫師考試,取得了助理醫師資格證。 臘月二十五,姜宓跟蔣法醫請了半月假,先買花去陵園、墓園,祭拜過巫老、巫家昱和他父母,老師、師娘等人,然后帶殷月、于小軍、于小松去邊防。 姜老走不開,姜可頌抽空跟來了。 五人坐飛機到青北市,姜宓沒急著走,讓殷月帶他們去逛逛,自己背著包去了當年的西餐廳。 幾經改建,原來的地方蓋起了高樓,找不到一點當年的痕跡。 礦區醫院、傳染病醫院亦是如此,原來的建筑都扒了,新蓋起來的大樓寬敞明亮,早已物是人非。 晚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姜宓第一次失眠了。 掀被下床,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打開手機,點開巫家昱的照片,姜宓忍不住輕喃:“巫家昱,你說,我們有來世嗎?” 她不知道答案,更怕答案是“否”。 翌日一早,呂瑩的孫子和陳紅的孫女開車來接。 陳紅的孫女一見姜宓便笑道:“大娘,您還記得我嗎?” 姜宓愣了下,笑道:“金燦。” 第一天過來,熱情幫她尋找小松的女孩。 “哈哈……我以為您早把無忘記了呢,”金燦伸手抱了抱姜宓,“給您的名片早不知放哪了吧?” “在書桌的抽屜里?!苯道氖执蛄苛藥籽郏樞蜗耜惣t,“你奶還好嗎?” “您認識我奶?” “聽姜老提過幾句,她說你奶是她見過的第一個女飛行員,一身軍裝,英姿颯爽?!?/br> “哈哈……我奶還說第一次見面,她沒給姜老留下什么好印象呢。那時她頂著生育的壓力,聽說姜老在軍區的診療室給戰士施針袪寒,抱著試試的心態過去,結果姜老跟她說有九成的治愈希望,激動得她當場淚流滿面……” “你爸是哪年出生的?” “1965年9月25日。姜老當初跟我奶說,保證讓她第二年的那時懷上寶寶,結果還真就懷上了,隔年我爸就出生了。我太奶奶高興的啊,就差在家里給姜老塑像燒香了?!?/br> “哈哈……”殷月樂道,“你太奶奶真有意思。” 金燦憋憋嘴:“要不是有姜老的保證,她一年都等不了,天天恨不得讓我爺爺趕緊跟我奶離婚,好娶她娘家的遠房侄女?!?/br> 姜宓跟著笑道:“那時老人重子嗣?!?/br> 說笑間,幾人上了車,先去軍區醫院,看在家休養的呂瑩。 此時的姜宓在呂瑩在眼里就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姜宓上門,是姜老介紹的針灸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痛的折騰,呂瑩看著比姜老老多了,花白的頭發,枯瘦的面容,目光也不如姜老清亮。 施完針,呂瑩的兒媳熱情地留幾人吃飯,姜宓打量著墻上的照片,梁院長夫妻、梁冉、呂瑩夫妻,全家福。 “不知為什么,看著你就覺得親切。”呂瑩穿好衣服,拄著仗從屋里出來,看著姜宓笑道,“以前來過這邊嗎?” 姜宓搖搖頭,扶她在沙發上坐下:“我聽姜老說,早年她在這兒工作,冬天一下雪,外出都用爬犁?!?/br> “對!”呂瑩笑道,“為此軍部專門養了狼狗、馬、騾子冬天拉爬犁,師傅初來那年,往返我們這兒和邊防,坐的爬犁就是狼狗拉的。對了,當年她還養了只狼狗,取名叫‘小白’,是她親手接生的,因為太過弱小,小白的mama天狼怕它養不活,死皮賴臉地把它交給了師傅?!?/br> “她來這兒學習、幫戰士們施針,都帶著小白,還讓我幫忙給小白買奶粉,那時的奶粉多精貴啊,她自己都舍不得喝……”說起過往,呂瑩眼里閃著光,“幾年后,她從邊防調來,小白也大了、老了,便沒帶來,留給了大妮姐?!?/br> “小白去后,大妮姐養著它的崽子,一代又一代,如今都……”呂瑩想了下,“好像都第七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