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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姜宓把自己寫的脈案拿出來,跟他們對一對,看有沒有出入,出入在哪? 找出原因,重寫脈案。 完了,姜宓帶著他們給戰(zhàn)士針灸,第一個就是趙勛說的小松,原名喬勁松。 他那條斷過又長好的左小腿,如姜宓所料,留下了暗疾,遇到陰雨天,按他自己的說法,就跟骨頭里吹起了冷風(fēng),那滋味,說不出來的酸冷。 趙勛氣得錘他,都這樣了也沒聽他吭過一聲。 喬勁松雙目發(fā)紅,為什么不吭聲,他就想留在部隊:“姜醫(yī)生,我腿不要緊,我就想知道我兩個腳跟能治好嗎?” 現(xiàn)在一挨地就是疼,每天的訓(xùn)練他都是忍過來的。 跟腳跟相比,小腿、腳上的大拇指啊,那都是小問題,咬咬牙就過了,不影響訓(xùn)練。 “韓楊,扶他去診療床上躺下,”姜宓說罷,扭頭看了下賀蘭蘭,“你摸摸他的小腿看。” 兩人點頭。 韓楊和趙勛一起扶起喬銘松,將人攙到床上躺好。賀蘭蘭上前,挽起他的褲腿,手在原來的傷處一寸寸摸過:“長的很好,我覺得他說的骨頭縫感到?jīng)觯瑧?yīng)是在治愈的過程中受寒了。” 韓楊:“骨頭受寒,我覺得針灸加按摩效果會更好。” 是他善長的領(lǐng)域,姜宓點點頭,掏出針包,消毒后開始施針,一邊下針,一邊講解。 喬勁松就覺得那一枚枚銀針扎下去,隨著輕輕顫動,寒氣一點點被拔出,然后是一絲絲暖流順著xue位被引入腿中,那種說不出來的酸冷木漲在慢慢消失、消失…… 喬勁松激動得雙手猛然一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目光灼灼地看著姜宓:“姜醫(yī)生,我的腿在變暖,腳跟是不是……是不是也能治好?” “別動!”姜宓低喝了聲,右手彈動的速度越發(fā)快了。 片刻,手猛然往上一抬,姜宓往后退開兩步,接過呂瑩遞來的搪瓷缸喝了口水,取過張大妮帶來的銀針,消毒后,往床尾走去。 等兩個腳拇指和小腿上的針收了,姜宓讓喬勁松翻身趴在床上,這才開始給兩腳的腳跟施針。 第一次,效果不錯。 穿鞋下地走了下,已經(jīng)沒有來時那么疼了。 “姜醫(yī)生……”喬勁松抖著唇,激動道,“我不用退伍了,對不對?我不用退伍了……” “最少三個月,才能痊愈。另外,”姜宓看向趙勛,“這三個月,他不能參加各項訓(xùn)練,就是路也要盡量少走。” “你放心,等會兒我就給他批假。趁養(yǎng)病,”趙勛拍拍喬勁松的肩,“好好陪陪家人。” 終于看到希望了,喬勁松瞬間紅了眼眶,道謝的話都帶著哽咽:“姜醫(yī)生,謝謝你!謝謝謝謝。” 身子朝姜宓彎成了九十度。 姜宓忙往旁邊讓了讓,叫大家給他號脈開藥,同時將自己寫好的藥方遞給張大妮。 先不抓,等大家的藥方匯總,再看 。 “下一個。”姜宓看著等待區(qū)的一名戰(zhàn)士大步走來,指了指診療床…… 都是比較嚴(yán)重的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或是老寒腿,以及戰(zhàn)場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暗疾,忙到凌晨,才看了17個。 送走最后一名病人,姜宓帶著大家移到趙勛讓人掛在墻上的黑板前,讓張大妮上前,寫下第一個病人的名字,公布各組寫下的藥方。 隨之一個組長接一個組長地站起來,說自己這組為什么這么開方。 選出最優(yōu)那張,接著討論下一個病人。 幾次之后,姜宓就發(fā)現(xiàn)張大妮對藥材藥性的認(rèn)知相當(dāng)熟稔,藥方上的天賦極高,她每次整合藥方時對各種藥材的添減,都讓姜宓眼前一亮,有一種豁然開朗的驚艷之感。 藥方全部選好,已是凌晨三點半。 趙勛送姜宓和呂瑩回宿舍,半晌,姜宓回頭,身后綴著條尾巴。 “是張大妮。”呂瑩道。 姜宓駐足:“張同志,走快點,一起。” 張大妮腳下一頓,抬頭見姜宓三人在前面等著呢,忙擺了擺手:“不、不用,你們先走吧。” 呂瑩拉了下姜宓:“她就這樣,獨來獨往的,跟誰也不搭話聊天。” “她是不是前年從老家找來的……”趙勛想了下,“杜仲的前妻?” 呂瑩:“是她。” 姜宓:“前妻?” “嗯,”這事,呂瑩知道的多些,“杜仲是我們中醫(yī)部皮膚科的醫(yī)生,他是孤兒,自小被張大妮的父親收養(yǎng),兩人一同跟張父學(xué)醫(yī),青梅竹馬地長大。后來因為家窮,張大妮主動退學(xué)了,省下來的錢全給杜仲交了學(xué)費,杜仲考上大學(xué)后,兩人在村里舉行了婚禮。” “大學(xué)期間,杜仲遇到了蔣主任的大女兒,周梅,一畢業(yè)兩人就領(lǐng)了證。張大妮這事,還是前年她找來我們才知道。” “重婚!”姜宓說完這個詞,自己都愣了下。 “不算是重婚,”呂瑩輕嘆,“杜仲跟張大妮在村里舉行婚禮,沒有領(lǐng)證。” “事實婚姻!”姜宓又猛然道出一個在腦中閃過的詞。 “是事實婚姻,”趙勛贊同地點點頭,“張家沒告,要了兩個工作名額。一個給了張大妮,一個給了她弟。” “哦。”姜宓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總覺得這事要是擱在她身上,她一準(zhǔn)兒把那男人給閹了。 唔,原來她是這么兇殘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