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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的是為了前途,站隊還好說些。但是只是為了她,墨將軍如何會放任墨沉如此做。 墨沉面上的沉默散了些,他望向枝枝,這只言片語之中,枝枝好像已經猜到了許多東西。也定不是此時才猜到了,上次枝枝去他府中時,便是應該猜到了大半。 他想著如何解釋父親暗中的默許,卻被枝枝打斷。 她放下手中的婚柬,突然搖了搖頭:“不重要了,如若我未猜錯,墨沉,謝嗣初應當已經找過你了?” 墨沉準備抬起的手頓住,隨后點頭。 他雖答應了謝嗣初不告訴枝枝,但那是在枝枝不主動問的情況下。此時枝枝問了,只是一個謝嗣初,他不可能不說。 更可況,他覺得自己瞞不過如今的枝枝。 “他如何同你說的?”隨后又像是輕笑道:“你答應他了?” 墨沉張口,猶豫說道:“謝嗣初找到我,想要我幫他,我答應了。” “又是因為我?”楚映枝上前一步,突然塞了個小手爐到墨沉手中。 原本殿內就燃著炭火,墨沉絲毫不冷,但是在手碰到的那一刻,還是牢牢地握緊了。 暖意從小手爐中透出來,他點頭,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面前這個好像什么都能猜到的枝枝。 “干嘛對我這么好,明明他們對我都不好的。”楚映枝輕笑著說道。不等墨沉說話,她便輕飄地掀開這個話題。 “謝嗣初要你怎么幫他?”楚映枝玩弄著手中的玉珠,唇微微揚起。 “謝嗣初想要我知道的太子黨羽的名單,我已經給他了。” “還有呢?” “還有邊疆的事情,不過謝嗣初暫時沒有說太清楚,如今應當還不算嚴重。” 楚映枝好奇:“他沒和你說過,不能和我說嗎?” 墨沉搖頭,明明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枝枝,但是謝嗣初與他談話時,很少會提到枝枝,便是楚承鳴的名字,出現的都比枝枝多。 他如實說了,便看見了公主微微愣住的臉。 一瞬間他覺得有些可愛,輕輕笑了一聲。毫不意外地引起了枝枝的注意,楚映枝微微抬起頭,彎著眼:“墨沉,不許對他心軟!” 墨沉面上的冷漠消失個干凈,原本在枝枝面前,他冷漠就只是面上給別人看的,如今只有他和枝枝,他早已不需要那層冷漠了。 “淮安的事情,是公主做的吧。”墨沉突然出聲,語氣不算篤定,卻毫不遲疑。 楚映枝摸摸自己的鼻頭... 墨沉突然補充說道:“公主說謊的時候,便會習慣性地摸...” “不許說出來!” 隨后又掛起笑,面上輕松了許多:“他又沒發現,他甚至一點都未懷疑,他肯定和你說,是哥哥做的吧。我除了清理痕跡外,還留了些別的東西。” 墨沉眼眸深了些許,他不覺得公主不懂,所以此時他也不會去戳破一些東西。 即便他未在現場,他都能猜到十有八九是枝枝的手筆。 謝嗣初呢,他真的不知道嗎? 他真的一點未察覺嗎? 還是只是順著枝枝的想法,一步一步地按照軌跡找到他,對付太子。 墨沉不知道,或許枝枝這次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或許謝嗣初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想到謝嗣初給他的用太子殿下筆跡所寫手諭,他試探著問道:“公主,那手諭也是公主留下的嗎?”那上面的筆跡,他細看幾眼便能識破,如若真的是枝枝偽造的,謝嗣初如何也該看出了些。 楚映枝不明所以:“什么手諭?” 墨沉輕輕咽口氣,這一點他倒是未猜到,謝嗣初直接拿自己偽造的來哄騙他。 他解釋道:“謝嗣初來尋我時,帶了一方太子殿下的手諭,不過是偽造的。” 楚映枝略微思考,搖搖頭:“不是我做的,手諭一旦被發現對峙,便是明晃晃的漏洞,如此明顯的漏洞,不是我留的。” “所以公主就留了別的漏洞?”墨沉輕聲笑笑,剛剛的沉悶一掃而空。 楚映枝摸摸鼻頭,隨后拿過墨沉手中的小手爐。 “你說,我留下什么漏洞了?” “是十三嗎?” 楚映枝不可置信地抬眼,有些吞吐的說道:“你怎么知道的?”話都說道如此地步,掩飾沒有必要,如若不是墨沉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站在她這邊,今天墨沉就別想好好地離開她這公主殿。 謝嗣初絲毫沒有察覺的事情,墨沉是怎么一猜一個準的。 “公主覺得墨沉是猜的?” 楚映枝點頭,她未曾與旁人說過完整的計劃,墨沉無論如何不能從旁人口中全然知曉。 更何況,便是清荷,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十三的。 “公主忘了嗎,十三是墨沉陪公主去挑選的。” 楚映枝揚起笑,也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 “我沒忘,但是你怎么會知道是十三?” 作者有話要說: 想念謝狗的第一天~ 第82章 世子火葬場了 “承恩王也算半個皇室中人, 謝嗣初知道惶谷...”說到這墨沉頓了一下:“可能還不是知道如此簡單,他能夠認出惶谷的招式,那么他身邊一定有一個對惶谷相熟悉的人。” 楚映枝摩挲著手中的小手爐, 突然低頭補充道:“可是那天, 謝嗣初是一人去的, 我確定, 只有謝嗣初一人見到了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