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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是說,這是一舉三得嗎,如何還算不得好棋?” 楚映枝停下身,彎腰,輕輕嗅著一旁的花,眼睛輕輕垂上:“便是哥哥的目的達到,到底損害了太子名聲,也會讓父皇更加忌憚,最重要的是,必然得罪了謝嗣初。” 待到再抬眸是,楚映枝捏緊了手中的白帕。 “真好奇,謝嗣初到底做了什么,讓一下沉得下心的哥哥,此次如此失態。他今日在翟鶯鶯面前的模樣,和平常的他,實在是差別太大了。” * 承恩王府。 “莫五,那請柬送到了嗎?”謝嗣初放下手中的茶,拿起沈桓與盛稚大婚的請柬。 那日沈桓為他送來了兩張請柬,還附帶著一封信。信中倒是未提及請柬半分,但他一瞬間便明白了沈桓的意思。 殺人當誅心。 沈桓想誅太子的心。 比起皇帝,盛家當是更恨太子。當年事情敗露,皇上盛怒,太子直接將盛家推出去擋刀,害了盛家滿門。在盛家流放路上,太子派人在暗中劫持了盛稚。 在盛家未出事之前,盛稚與太子應當是兩情相悅。 待到盛家被滿門流放之后,太子派人從流放路上劫持了盛稚。隨后哄騙盛稚,承諾會暗中救下盛家老小。借此將盛稚,一個高門世家的嫡小姐,沒名沒分囚在東宮成了通房。 待到盛稚察覺到事情不對,百般查探,最后了解到盛家滅門真相,欲離開時,被太子攔了下來,鎖在了東宮的暗室中整整三年。 看著沈桓對盛稚的愛意,沈桓恨不得將楚承鳴抽|筋拔|骨。 莫五點頭:“昨日送到了東宮,今日太子應當看見了。” “附上那句話了嗎?” 莫五繼續點頭,垂眸道:“屬下模仿盛小姐的字跡寫的邀請信,但是太子應當看得出,這是世子的手筆。” “無妨,按照我昨日的吩咐,今日繼續去做。” 謝嗣初端起茶,輕輕垂眸。 楚承鳴動了枝枝,便是要付出代價。 這才剛剛開始。 他絕不對讓楚承鳴登上皇位,如今楚承鳴便敢一而再再而三動枝枝,待到楚承鳴登上皇位,枝枝必是楚承鳴眼中釘。 若是枝枝知曉了這些... 謝嗣初輕輕嘆氣,一想到枝枝會因此傷心,他此時心便疼的厲害。 但是一日不坦白楚承鳴之事,枝枝便一日可能受到傷害。他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全然護住枝枝,但是上次淮安之事,還是讓他意識到,如今還是不夠。 他得尋個時機,見枝枝。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去見另外一個人。 * 墨將軍府。 “小將軍,這是承恩王府送來的拜帖,指名要交給小將軍。”仆人恭敬地將請帖遞上,座上的墨沉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枝枝愛茶,這幾日他一直在品嘗從各處搜集來的茶葉,想著挑選出一些為枝枝送去。 不料還未等他挑選出來,謝嗣初的拜帖便送了上來。 他對謝嗣初沒有好印象,但是因著枝枝,他還是皺眉收下了這份拜帖。 說是拜帖,實則只是寫明了時間和地點,墨沉看著這滿桌的茶,點了幾款。 “這個,這個,那個,這三款,先挑出來。” 隨后換了一套衣裳,去酒樓見謝嗣初。 推開客房的門,看見謝嗣初依舊是那一身讓人討厭的白衫。 “墨沉,許久未見。”謝嗣初眼眸含笑,恍若墨沉真是友人一般。 墨沉蹙眉:“你我之間,用不得寒暄,何事?” 謝嗣初收起兩分笑,稍稍認真說道:“清水寺是楚承鳴的手筆。” 看見墨沉面上毫無驚訝,情緒也未波動兩分,他有些自嘲笑道:“看來墨小將軍一早便知道。” 這一句話,便讓墨沉握起拳頭,他沉默地看著面前的謝嗣初。 謝嗣初笑聲過后,面上平靜下來:“楚承鳴同你,也是以枝枝為籌碼吧?是不是答應你,日后定是會護住枝枝,不會動枝枝,絕不對傷害枝枝?” 墨沉臉色微變:“謝嗣初,你什么意思?” 謝嗣初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墨小將軍模樣,我應當是猜對了。”隨后輕笑道:“墨小將軍好奇我怎么知曉的?” 他輕輕向著墨沉望去。 “因為,他同我,也是這么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嗣初:殺人當誅心! 楚映枝:(輕輕笑笑)你說得對。 鳶:是啊,不僅殺人要誅心,殺狗子也要豬心! 第77章 世子火葬場了 墨沉蹙眉:“謝嗣初, 你想做什么?” 謝嗣初悠悠打開客房的窗,斜倚在窗邊,望著窗外飄轉的云:“不想做什么, 此次約墨小將軍出來, 只是想和墨小將軍分享一番。前些日子在下同枝枝一起去了淮安, 發生了些事情。” 提到了枝枝, 墨沉眸中多了一絲耐心,身上生人勿擾的氣息也散了些,他緊緊握著茶杯。 謝嗣初溫潤的聲音恍若潺潺流水:“枝枝在淮安的時候,想要去清水寺為淮安的百姓祈福。就在去清水寺的路上, 被劫持了...” 但是墨沉無意欣賞,聽到枝枝出事,他猛地站起身, 面色不善地看著謝嗣初:“你為何不護住她?” 謝嗣初輕輕轉身,錯倒是認得爽快:“這件事情我有錯,就算再忙碌, 也不該讓枝枝獨自一人去清水寺。那時我前幾天將枝枝身后的尾巴都處理掉了,我原以為此時在淮安,謝某也在枝枝身旁, 楚承鳴應當不敢如此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