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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片隱蔽性極強(qiáng)的桃花林... 楚映枝面無表情地眨眨眼,聽著前方少女大膽的示愛,心中有些復(fù)雜。 這聲音又柔又嬌,尾調(diào)還有些江南的軟,一聽便是柔安郡主的。 而安柔嘴中的“嗣初”,除了她的小公子,還有誰! 那一聲聲歡喜聽在耳中,先是教她羞紅臉龐,隨后便慌忙逃離現(xiàn)場。清穗倒是不像她般無措,只是無奈地看了看這片隱蔽性太強(qiáng)的桃花林。 心中想著:如若下次再來長公主府,她如何都不讓公主來這。 疾步而出,楚映枝也顧不得有無聲響,只是心中那陣羞過了,反而悶的緊。彎彎的眸微微閉上,嘴角下垂,整個人都透出“生人勿擾”的氣息。 在一處亭中坐下時,她用手撐起頭望向遠(yuǎn)處的桃花林。 “公主,不若我們回去尋謝大人。”清穗無奈說道,那兩人但凡換了一人,公主都不會是如此反應(yīng),卻恰恰是那兩人。 “清穗,你說他會喜歡安柔嗎?”楚映枝細(xì)細(xì)說著,還不等輕穗回答,便是自己補(bǔ)充起來:“安柔雖然對我有些壞,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很好的模樣,就連父皇也喜歡她。便是在宮中也常常能聽見安柔郡主的美名,阿姐...長公主從小不太理會我,卻對她笑過。剛剛她牽住謝大人的衣袖,謝大人也沒有甩開...” “公主,那我們不若回去,公主便是知道了。” 楚映枝乖乖搖搖頭,嘀咕道:“清穗,那樣不好,不能那么做。偷聽這種事情是不好的,即使那人是安柔...即使那人是...” 說到這,她突然說不下去了。這個“即使”放在小公子身上,是如此蒼白。她才不是因?yàn)檫@個離開的,而是她有上一世的記憶。 安柔所嫁之人,并非她的小公子。 小公子,弱冠之年葬于大火,終生未娶。 所以她不怕,只是為什么心還是“顫動”的厲害?她說不準(zhǔn)。 這些話無法同清穗說,她只能獨(dú)自消耗心中那些突兀的情緒。她想起那只拉住小公子衣袖的手,微微的酸意恍若要泛濫。 作者有話要說: 謝嗣初:(溫柔一笑)鴿子,出來解釋解釋,我就兩句??? 鴿子(正是在下):阿這這這這,你聽我狡辯(bushi )! 桃花林:終究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 第九章 被念叨的謝嗣初微微看了一眼桃花林,心下一動,不過目光只停了一瞬,便收回了。 雖桃花瓣瓣遮人眼,但那一抹藕色衣角,已經(jīng)足夠讓他知道來人是誰了。 面前的安柔還在細(xì)細(xì)說著什么,他卻是有些不耐煩了,一向溫柔的眼神也散了兩分,粗粗聽著她“敘舊”。 安柔面色羞紅,這難得的兩人相處機(jī)會她自然不愿意放棄。從兒時開始說起,便是那只有兩三天的相處時光,也被翻來覆去地咀嚼。 看著面前的人一副“耐心”樣,她低下頭,嬌羞地遞出手中的玉佩。 這可是父王前些年送給她的生辰賀禮,便是整個大楚也尋不到幾塊成色如此好的玉佩,用來送給他再合適不過了。 謝嗣初定定看了會玉佩,抬頭輕笑道:“如此貴重,在下不便收下。” 安柔驚詫抬頭,意外他竟然沒有接受這玉佩。語氣不免難聽了些:“謝嗣初,你可知道這是什么?” 謝嗣初微微一笑:“是玉佩,不然還能是什么呢?” “那你這是拒絕我?”安柔瞇著眼,面上的羞紅陡的散去,只留下些許陰狠。卻又像是覺得這樣太暴露了些,臉上帶了笑再問了句:“謝嗣初,你可想好了,這方玉佩接了...” “不接。” 謝嗣初輕笑著說道。微微垂下頭,掩飾住冷冷的眸。 安柔自小深受寵愛,如何受過此等委屈? 不由得氣急敗壞扔出了手中的玉佩,恰好砸在一棵樹上,紅纓牽扯住枝干,一時間竟也沒有落下碎成幾瓣。 “哼,謝嗣初,今日之事...” “郡主放心,嗣初定然守口如瓶。”謝嗣初又是恢復(fù)了往日的溫柔模樣,笑意繾綣望著前方波濤磷磷的湖水。 安柔被他這副模樣弄得氣急敗壞,卻又知道無可奈何。 臉上閃過一抹難色,若不是爹爹讓她前來接近謝嗣初,她如何會來?謝嗣初這一張臉的確能夠教人迷惑心智,但是也僅止于此,她生來金枝玉貴,什么東西得不到? “哼。”轉(zhuǎn)身那一刻,安柔的臉也恢復(fù)如常,念著那許久沒有見過的小公主,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謝嗣初暫時動不得,那便是去那軟包子楚映枝那兒找點(diǎn)樂趣好了... * 謝嗣初看著安柔的身子沒入桃花林,又是想到那抹藕色的身影,輕笑了笑。 ....她怎么每次這種時候都能趕上? 想起御花園的那一幕 ,他的眸色深了深,隨意選了個與安柔相反的方向,隨意走著。不愛去熱鬧的地方,便是尋了些偏僻的位置。 忽然一陣交談聲入了耳。 “清穗,面上總是吹過些風(fēng),那邊是一片湖嗎?”楚映枝眨著眸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清穗點(diǎn)頭:“公主,是的,桃花林東面有一片湖。公主可是要去觀上一觀?” 話剛出口,清穗就知道她糊涂了,連忙請罪:“公主,是奴口無遮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