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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只是個紈绔啊(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8)

分卷(8)

    今日祁垣所做的便是各家都有的四時花香,這種合香的方子有繁有簡,他挑的便是那些用料便宜但味道清遠的,而且制成香丸之后既可熏燒又能佩戴,對尋常人家來說再實用不過。

    花朝節上的豪門望族定會提前備好中意的上等香品,因此他從一開始便只打算賣給普通人家,到時候價錢定便宜一點,薄利多銷,應該不愁銷路。

    等這次攢了本金,他便可多做一些,再讓虎伏拿去集市上賣了。只要攢夠三十兩銀子,自己便立馬回江南。

    祁垣暗暗哼著曲兒,把東西揀好后一件件搬進了小廚房。

    他的小院在伯府的東北角上,靠近后門,像是從府中臨時扒拉出的一隅之地。再后一排便是傭人房和廚房。平日里沒什么人來關心探望,倒是正好落個清凈。

    虎伏在前面守著院門,順道手里拿了點針線活。忙了一會兒,扭頭就見祁垣抱著東西彎腰進了小廚房。她好奇地跟過來看了看,只見自家少爺正往外踢一個小炭爐。

    虎伏忙道:要做什么讓奴婢來就是了。少爺快去看書吧。

    祁垣心情好,嘿嘿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去洗兩個瓦罐來。

    虎伏忙應了,把炭爐往外搬了搬,又按祁垣說的從角落里扒拉出一個廢棄許久的瓦罐,連她今天買的幾個小罐子一塊沖洗干凈,放置到一旁。

    祁垣把鍋放在灶上,添滿水后卻懵了下,回頭問她:你可會生火?

    虎伏一愣,忙拿了火折子來,輕輕吹了吹,往灶膛里點了些細柴。

    祁垣瞪大眼,驚奇地歪著頭往灶膛里看。

    虎伏見他這樣忍不住笑道:少爺怎么跟沒見過似的,以前少爺生的火的才好呢。

    祁垣啊了一聲,忙道:我許久不用,生疏了。

    說完看了看角落里粗細不一的柴火棍和成捆的麥秸,又道:你先燒會兒柴。

    虎伏不疑有他,只不住地念叨她自己來就行。

    祁垣不讓,在一旁看了會兒她怎么拿東西,這才讓人出去,又把自己買來白砂蜜連同瓷罐,用油紙封了口,放在鍋上隔水蒸。

    這一步便是煉蜜。

    煉蜜算是制香的基本功,合制香丸香餅,大多需要用蜜粘合。方法倒是不麻煩,先是隔水熏蒸,等水開之后,再將瓷罐取出,用文火慢慢煨制,直到水汽去盡。只是這掌握火候得老手才行,

    一般人煉出的要么過嫩,要么過焦。過嫩水汽太多,不好粘合保存。過焦則有了雜味,更是不妥。

    祁垣雖是頭次煉制,但他自幼耳濡目染,跟齊老爺也學過如何眼觀手捻,這次又只有這兩罐白砂蜜,浪費不得,于是小心翼翼地看著火候,細細熬制。

    虎伏沒想到做個香丸要這么麻煩。過來看了幾次,便仍舊去門口守著了。

    祁垣忙活得滿頭大汗,直到罐中的白砂蜜咕嘟嘟地冒著紅棕氣泡,這才滅了火,拿勺子挖出來一點看了看,果然一氣呵成,滴水成珠了。

    祁垣不禁大喜,心里也大大地松了口氣。剩下的活兒倒是輕快了許多,無非把香料炒制一下,磨成細粉,然后按量混勻,加入煉蜜調和一番,再搓成梧桐子大小的丸子,拿棉紙包了,封入罐中。

    祁垣鉆進廚房的時候日頭還正盛,等到他忙完出來,外面天色已經是將黑未黑,朦朧一片。他自己也是滿頭滿臉的灶灰,像是從爐膛里才鉆過似的。

    虎伏被他笑得伏地不起,祁垣卻顧不得洗臉,頂著黑黢黢的臉去挖坑,主仆倆一連挖了三四個,把罐子放進去埋好,拿東西遮住了,這才伸胳膊伸腿的回房。

    虎伏笑著去打了水,讓祁垣把臉洗了,又下廚炒了個青菜。

    祁垣心底更是說不出的暢快。他把白天帶回來的酒混在一塊溫了溫,一邊就著咸菜小酌,一邊美滋滋地想著那幾罐香丸,幾日之后便可換成銀子,銀子再換成香料制成香丸,香丸再換成更多的銀子白花花的銀子跟雪球一般越來越大,那三十兩銀子幾乎是唾手可得。

    等自己回到江南,便又可當呼朋喚友,恣意玩耍了。

    他越想越美,見小院里灑滿月光,空明澄澈,又有晚風裹著隱約的花香陣陣襲來。突然詩興大發,踱著步子到了院子里。

    虎伏一看少爺要作詩了,忙撂了碗筷翹首等著。然而祁垣輕咳了一聲又一聲,繞著院子走了兩三圈,那肚子里也扒拉不出幾句應景的詞句來。

    他自己憋的夠嗆,想起原身寫的數篇駢四儷六的詠景之作,再一看虎伏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面皮一熱,厚著臉皮假裝自己是在消食,干溜達了幾圈之后,悻悻地回房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瑨:緩緩淡出

    以后戲份會越來越多的,慢熱吼

    第9章

    接下來的兩天,祁垣格外有精神起來。

    另兩個小丫鬟探親回來,都帶了點些好吃的,主仆幾個分了吃。祁垣又混了兩樣簡單香粉出來給她們用。

    一樣是用丁香皮、辛夷、甘松、檀香等料混成的薔薇衣香。一樣是丁香、檀香、甘松、牡丹皮等料混合之后加入一點點乳香制成的芙蕖衣香。

    這兩樣都是齊府的丫鬟們最愛的,連齊夫人都夸其氣味旖旎可愛,只是香味不夠雋永。

    小院里的幾個小丫鬟自然不介意這個,紛紛拿薄紙沾了香末,放在錦袋中隨身佩戴。

    一時間院里花香浮動,幾人都歡喜地不得了,跑來跑去,等到沒了味,便又回來爭著再蘸一些。祁垣心念一動,干脆多制了一些,放在瓷瓶之中,打算花朝節上讓虎伏拿去招攬顧客。

    幾天時間眨眼而過,花朝節眼看便要到了。祁垣算著時間,跟虎伏把幾罐香丸挖出來,各式樣的都試著熏了一角,幾種香丸或旖旎襲人,或清幽雅致,竟然個個都十分成功。

    祁垣頭次自制香品,自己也覺得很是滿意,又按四時季節的給這幾罐各取了名字,分別為粉桃、青蓮、金菊與白梅,又念了揚州齊府賣香的口訣來,自己略微改了改,讓虎伏三人都好生記著。

    這期間祁老太太倒是找過他一次。啰里啰嗦廢話半天,卻是要他帶上堂哥祁坤一起去東池會。

    祁垣也聽說了東池會上少不得要猜個迷聯個對,正琢磨怎么糊弄呢,一聽這個,忙問祁坤都讀過什么書了。

    祁坤長得闊口方鼻,銅鈴眼,濃黑的兩道一字眉,個子足足比祁垣高出兩頭。在這之前已經考了六七年的秀才,次次不中,這會兒聽祁垣問話,他便漲紅了臉,掰著手指頭磕磕巴巴地說了幾本。

    祁垣當即雙眼放光的答應了。

    祁老太太和小蔡氏對此始料未及,面面相覷,哪能想到這祁垣是換了芯兒的,如今比祁坤還不如。祁坤好歹已經通讀了《四書》,又拜師學著《春秋》三傳,祁垣這芯子卻是《三字經》都能記混的。

    兩下人各懷心思地在此事上達成了一致,互相拿對方當了指望。

    二月二十五日一早,天還未亮,伯府內外便早早地準備了起來。

    祁垣也起了個大早,換上了彭氏送來的新衣裳新鞋襪,規規整整戴上儒巾,還翻出了一把題著字畫的小折扇,把自己裝扮妥帖,往袖子里揣了一小罐青蓮香丸。

    虎伏她們進不去東園,只能在披香宮外面待著,所以祁垣打算自己在東園里面兜售一番。那些官家子弟都不缺錢,適當提提價,說不定也能賣一些。

    他打算的挺好,又往鏡子里瞧了瞧,見自己這臉雖然俊俏有余,但眉梢眼角總透著寒意,不夠討喜,想了想,又跟虎伏要了她們用的胭脂膏,往臉上拍了兩團紅暈出來,這才滿意地出去,跟祁坤先上了伯府的馬車。

    祁坤顯然也著重打扮了一番,身上還掛了個雞心形的刻花銀絲香薰袋。祁垣坐定后輕輕一嗅,驚訝地朝那香薰袋多看了幾眼。

    祁坤忙解釋:這是母親才叫人去鋪子里打的,也沒多少銀子。

    祁垣搖頭:沒問你這個,那香丸是誰家的?

    祁坤低頭看看:我也不知,聽母親說是揚州什么府的,叫返魂梅。

    祁垣挑眉,心想怪不得,果然是自家的東西。

    只是這返魂梅不算多稀罕,屬于各家都有的香品。若論差別,萬家的返魂梅氣味更加清幽,而且萬家在京中有分號,不像他們齊家只做江浙生意。

    小蔡氏對祁坤向來有求必應,一應吃食穿用都是頂好的,怎么配了個這么普通的香丸?

    祁垣想不明白,靠在軟墊上,又瞥見祁坤今天穿的這身行云流水文的綢緞袍子很好看。不禁暗暗羨慕,想著穿到自個身上得是什么樣。祁坤膚色偏黑,方頭大臉,定不如自己穿著好看,也不如周嶸穿著風流。

    想到這又一琢磨,等回揚州后,跟家里認親自然好說,自家父母總是能認出的,但對那幫狐朋狗友該如何解釋?那幫朋友雖然沒出息,但對自己是很好的,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有沒有人為自己哭兩把?上兩炷香?

    他越想越遠,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祁垣迷迷瞪瞪睜開眼,就見祁坤指著外面道:二弟,再往前車子就進不去了,我們要走去碼頭。

    祁垣醒過神,掀開簾子往外看,外面卻是一條寬敞的臨河大道,兩側綠柳垂楊,綿延數里。

    原來現在已經進入披香宮之內了,這條大道盡頭便是東園碼頭,官差們在此設了屏障,車馬轎輦均到此為止。

    祁垣忙跟祁坤下車,在此驗過請帖,沿著大道往北一直走到了碼頭那。

    那邊正有了一群華服子弟在登渡船,倆人跟在后面一塊上船。這渡船實際是個三丈長的畫舫,三間艙室以珠簾相隔。祁垣跟誰都不認識,便跟祁坤站在船尾看景。

    他們前面的幾個人顯然彼此熟識,湊一塊說說笑笑。祁垣隱約聽到有女子歡笑聲,扭頭去看,果然見幾個盛裝打扮的歌妓混在其中,個個容色出眾,被人攬腰啄耳。另一旁還有兩個少年書童,也是粉面含桃的俊秀模樣,被人擁在身側,神色卻說不出的古怪。

    祁垣雖然喜歡游湖聽戲,但還沒上過花船,以前同玩的紈绔們都覺得他年紀尚小,所以從不帶他去刊溝一帶狎妓尋歡,因此他還是頭次看到這種事情。更不明白那倆書童湊在其中干什么。

    那邊卻有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他一眼。祁垣自知失態,正要轉回頭,卻見那人眼睛倏然一亮,隨后竟直勾勾地盯著他,伸手扯過來一個書童,按著脖子親了個嘴。

    祁垣不過遲愣了一瞬,等明白過來后,臉上轟然一熱,忙轉過了頭。

    身后似乎有人輕笑了兩聲,又在嘀咕些什么。祁垣面皮發熱,一想剛剛那人眼睛外鼓,圓小泛黃的眼珠子始終盯向自己,又有些莫名的惱火。

    不多會兒渡船靠岸,祁垣急匆匆地扯著祁坤跳了上去,見那幫浮浪子弟往右側去了,便拐道向左,跟那些人避開。

    祁坤自打上船后就看花了眼,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這會兒見前面有個二層高的八角小樓,正好臨水可以看景,便興沖沖地走了進去。

    祁垣心中莫名煩悶,也跟著溜達了進去。小樓門口有一繡墩,上面放著水袋,看樣是有人值守,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里面卻是一排書畫局臨摹的晉書唐畫,都是名家之作,大概是供文人才子們賞畫用的。

    只可惜祁垣和祁坤半斤八兩,倆人看畫都是先瞅那一方小印,認出名字的就說好,認不出的便瞎埋汰一番。

    祁垣尤其沒耐性,看了幾幅之后又上了二樓。二樓卻只有一幅小畫,一尺見方,上面畫著兩匹大馬,耳鬢廝磨。

    他倒背著手歪頭看了眼,不知怎的又想起剛剛船上那幕。

    那書童白面粉頸,看著不過十二三的樣子,浪蕩子卻足足高出一頭,胖乎乎油膩膩,嘴頭子只顧撅著,跟這畫上的長嘴大馬越看越像。

    他心中不痛快,看那馬也不順眼起來,哼了一聲便罵道:丑東西!肥嘟嘟的!你也就是個rou包子叉在柴火棍上!

    話音剛落,就聽身后有人笑道:韓干所畫的名駒大馬,的確較為健壯豐肥。

    祁垣被唬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一個方巾襕衫的年輕人背著布袋拾級而上。年輕人見他回頭,笑呵呵拱了拱手:兄臺大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祁垣面皮一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被聽去了,少不得要丟人,便看著那人問:我怎么就大才了?

    年輕人道:兄臺賞畫一針見血,可不是大才之人?說話間他已經站到祁垣旁邊,卻比祁垣稍高一點,指著那幅畫道,這畫乃是韓干所作,因過于寫實,還被詩圣嫌棄過干惟畫rou不畫骨,忍使驊騮氣凋喪。兄臺今日評價,可不正和詩圣如出一轍?

    祁垣還沒聽過這么理直氣壯的馬屁,頓時驚呆了。

    年輕人又微微一笑,從身后布袋中取出一卷畫軸,對祁垣道:兄臺看這畫如何?

    展開后,卻是一頭老牛,身上皮松rou褶,但憨態可掬,挺討人喜歡。

    祁垣不懂賞畫,看這老牛可愛,便點頭:這畫不錯。

    年輕人贊道:兄臺果然眼光獨到!此畫乃盛唐韓滉之作,小弟手中的雖為前朝的臨摹版本,但與真畫并無二樣,這個只需二兩銀子。

    祁垣:原來是個賣畫的!

    祁垣后知后覺,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年輕人搓了搓手,嘿嘿直笑:名畫贈才子,換些買酒錢。

    我這也沒錢。祁垣見對方開口了,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渾身上下摸了摸,只摸到袖子里一罐沒來得及賣的香丸。

    這人做買賣可真比自己強多了,祁垣心想,待會兒自己賣香丸的時候可以跟他學著點。

    想到這,又見那人雖衣著寒酸,但眉毛疏秀彎長,尾拂天倉,雙眸黑如漆白如玉,更是神藏不露,有日月精神,心里便覺得十分投緣,跟人拱了拱手,報了名字,論了齒序。

    那人比他大兩歲,叫方成和,是會稽人士,竟然也是要三月入國子監的。

    方成和把畫收起,笑道:久仰祁賢弟大名,沒想到今日在這碰上了,也是緣分。

    祁垣不知道怎么接,只眼巴巴地問:你這畫賣的如何?

    方成和搖了搖頭:官家子弟雖愛附庸風雅,但都不愿買贗品。早知道我還不如去西園擺個攤呢。

    虎伏她們現在應該已經到西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香丸賣出去。祁垣擔心,便問:在西園好賣嗎?

    方成和點頭:比這邊好些,只要便宜點就有人要。他說完打量祁垣一眼,有些詫異。

    祁垣悄悄道:實不相瞞,我帶了點香丸過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賣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