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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誰那么大本事殺了蘊魔和死魔,原來是你,這倒沒辱沒他們。下面的人聽著,你們想要平安倒也不難,限你們三天時間把這個人給本尊送過來,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一道閃電噼啪響在了渡樺的上空。 那團魔氣中發出沉悶的說話聲,不蒼老但仿佛從遠古而來。最后一個字還沒落下榮楚軍隊中就跪下一片人,捂胸哀嚎。紀念剎那就感覺五臟六腑被人揪住胡亂撕扯,疼的她也跪地不起。 直到天上的那片駭人噬骨的魔團消失眾人才起死回生,一個個膽戰心驚,劫后余生。 渡樺拉起紀念,面色凝重,紀念感覺到握著她胳膊的手有按耐不住的緊張微顫。 都說殺人誅心,這還沒開始呢,就開始誅心離間。 紀念看向楚辭,楚辭什么都沒說,率領人馬回城。 楚辭和將士們聚在一起,相視無言,一個個冷面霜眉,愁云慘淡。他們如何選擇紀念左右不了,但他們的態度紀念卻十分在乎,不說其他,就說渡樺為蒼生做那么多,如果再被他們出賣,就太令人寒心。 “你們決定怎么做?”紀念還是問了出來。 “你的決定是什么?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楚辭反問紀念。 紀念笑笑:“你們有你們的立場,就算為了大家的安全把他交出去我也說不了什么,但是,就我而言,我不會舍棄他,不為什么,只為他一直保護我,一直在無言的付出。” 紀念在為渡樺打抱不平,本就一個深受創傷的人非要落的千瘡百孔嗎? 紀念環視一圈,將士們無語。 楚辭站起來,來到紀念面前,用手撓了一下她的頭發,笑著說道:“你個傻瓜,連你都懂的道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怎會不懂,如果不是杜公子我們早就見閻王去了,他是我榮楚的恩人,我們怎會為了活命將他交出去呢,榮楚沒有這樣的孬種。” “可是你們......? “沒有可是,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和朋友一起并肩戰斗,不成功便成仁,沒什么大不了的。” 紀念還是紅了雙眼,生死之際她見到了人間真情,人間不止有虛偽狡詐也有真誠相投;世間有大難來頭各自飛也有同生共死肝膽相照。 渡樺的付出值了。 “謝謝你們。”紀念含淚哽咽。 楚辭嘲笑紀念:“你謝什么,要謝也是杜公子謝,不過我們也要謝謝他。” “渡樺,渡樺,楚辭他們不會交出你的,他們說會和你一起并肩戰斗。”紀念還是很興奮的,這大概能給他冰冷的心一點微暖。 仁息眼睛一亮,看向渡樺,他何嘗和紀念不一個心思。 “那你呢?”渡樺問紀念。 “那還用說,我當然也和你們一起共同御敵,不成功便成仁,沒什么大了的。”紀念脫口而出,還用上了楚辭的話。 渡樺臉色溫和的看著紀念:“以后少和他們在一起。” 紀念:......怎么感覺哪里不對。 仁息一旁強忍憋笑,也就他這個時候才能說出這個話來。 三日之后榮楚沒有交出渡樺,反而表示不管對方是妖是魔都會血戰到底。 對方沒有說什么,甚至連反擊都沒有。只不過過后幾日,世間其他地方紛紛戰亂四起,魔兵天降,死尸遍野,人間又成一片煉獄。 “渡樺,本君看你如何化解?”這是留給渡樺的話。 渡樺又看到此情此景,觸發他心底噩夢,雙眼赤紅,召出殺生就要去拼命。 仁息沒攔住渡樺,情急之下紀念一把抱住渡樺才停止了他的沖動,“渡樺,別這樣,都過去了,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這次戰亂不比蘊魔制造的瘟疫,不比死魔造成的動蕩,這次是浩劫。 浩劫之下不單單是人類的紛爭,更多的是魔族的肆虐,這還不算,其他異類也開始蠢蠢欲動,妖族最先開始涉足人間。 妖魔猶如冰雹降落,數量猶如日光下漂浮的漫塵,人間不是人間而似非人城扈。 人間猶如地獄,世人猶如地獄眾,人們或本心或被迷惑,最終成了魔域。 “怎么辦,事情已經到了不可阻止的地步,你我二人也能無能為力。”仁息問渡樺。 渡樺沉思一下,然后決定:“去圣地,這是人間的浩劫,雖說是妖魔打亂了三界秩序,但最好還是從人間解決。” 在這里,除了囂喧凡塵,還有一處獨處紅塵外的一方所在——圣地。這里有無數大成者,他們以rou身凡胎安隅一方,致心于修行,他們也是無數古神上神上仙的使者。如今人間劫難,他們慈悲為懷不會置蒼生于不顧。 圣地位于雪山之巔,常年冰雪覆蓋,寒冷異常,世人也皆知它的存在,至誠至信者才有毅力到達山頂面見圣者,且所愿皆能成。 為表虔誠渡樺仁息帶著紀念一步一個腳印實打實的走了上去,越往上走風雪越大,天氣越是寒冷,他們怕了三天還沒有爬上去。 紀念早已凍的發僵,裹著厚大的斗篷艱難前行,全靠渡樺一直拉著她不離不棄,要不然她早就凍死在山道上。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紀念聽見一個聲音,笑著說道:“原來是二位仙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紀念強打起精神抬眼望去,山道之上一身白衣毅然而立,于風雪中猶如神明,簌簌降落的白雪絲毫落不到他的身上去。轉瞬間,那人已到他們面前,雖是一頭白雪似的白發,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年輕,二十多歲的年紀,面相莊嚴帶著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