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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么都不是,那魔族為什么還要追殺我,你們還有必要把我藏起來嗎?” 紀念很受打擊,你說如果真是什么什么神仙轉世,吃一些苦受一些罪也就算了,畢竟是職責所在。可是她這個什么都不是的在這里擔的什么驚受的什么怕,她沒有野心做一番豐功偉績,又沒有自虐傾向,那她何苦來著再受這份罪。 “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到的,是這個世間的契機,僅此而已。”渡樺渾不在意的補充道。 仁息都想捂眼睛,渡樺這說的是什么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果然,紀念睜大了眼睛,氣笑道:“契機,還僅此而已,本姑娘不干了。” 紀念準備撂挑子,都不知道哄人的嗎?要牛犁地還得給些草吃,這倒好,除了打擊就是不在乎。 “不是,紀念,你別聽他胡說,就是本仙尊兩千年來也沒聽他說一句好話。聽我說,你既然是神樹選中的人,那就比誰都重要,這個世界如何就全靠你了。” 仁息看著氣呼呼站在原地不動的紀念趕緊安撫道。 用人之際該戴高帽就戴高帽,說兩句好話有什么,你不說我替你說,好聽話有那么難說出口嗎? 仁息斜了一眼渡樺,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還好,渡樺仙尊沒說好聽話,但也沒在自毀長城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仁息仙尊又吧啦吧啦夸了紀念好一通,紀念這才消了氣。路過渡樺身邊時不客氣的瞪了某仙一眼,跟著仁息揚長而去。 魔界第二大魔果然名不虛傳,饒是紀念藏的再深還是被他找到。 紀念看著前面黑氣籠罩的黑衣人,威壓十足,里面是緊身的黑衣,外面是寬大的連帽斗篷,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 紀念心底發涼,這魔氣比蘊魔不知厲害多少,遇到硬茬了。 紀念強忍住馬上要萬馬奔騰的眼淚,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你先說你是什么人,本尊再告訴你我是何人。”黑衣人有興趣的打量著紀念。 紀念琢磨,她在這里都是用渡樺給她起的名字,或許她說真名黑衣人就不知道她是誰了,想到這里,紀念又找回了一點膽量,故裝鎮定仰著頭回答道:“我叫紀念。” “紀念?念及過往,眷眷往昔,你是念及?” 怎么魔還有這智商,糊弄不過去了,紀念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是,我是紀念不是念及。”堅決不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 紀念計上心頭,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你莫不是找不到人就胡亂指認,本姑娘可是要生氣的,還有,我都告訴你本姑娘是誰了,你也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黑衣人看紀念耀武揚威中透著心虛的樣子,微微嗤笑:“本尊,人稱——死魔。” 死魔?死魔,是死魔呀!紀念心臟打鼓打的膜瓣都要炸裂。 渡樺不在仁息也不在,她還年輕,她還想活啊! 紀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用指甲狠狠扣住掌心,算是保持了清醒,她大起膽子朝死魔仔細看去。 死魔比蘊魔好太多了,最起碼規規矩矩有人的樣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只不過面色陰沉,死寂中盡是惡唳。 不過,當紀念對視到死魔的眼睛時,頓覺忽入冰窟。死魔的眼睛是深藍色的,紀念只感覺三魂七魄生生離體,要被死魔的眼睛吸走。 哎呀媽呀,死魔果然名不虛傳,分分鐘能把人魂魄吸走。 或許是紀念的求生意志太過強烈,被死魔吸住十息之后,硬生生掙斷了死魔的束縛,隨后趕緊閉上眼。 片刻之后,只聽見紀念撕心裂肺的喊叫空谷回蕩。 死魔看著前面沒命一樣逃跑的女人,心里疑惑不止,他死魔何時被一凡間女子掙脫過。 兩條腿的跑不過會移形換影的,眨眼見死魔飄到了紀念的前面,紀念又大叫一聲,用最快的速度停下來。 此時的紀念是真的害怕到極點,她知道面前的魔是什么人物,當下也不管什么跟什么了,召出救度就是一陣亂打猛攻。 死魔沒有出手,只是閃躲,紀念未近的他分毫。待紀念筋疲力盡后,死魔也探出了紀念的底細——不足為患。 “如此而已,虧得他們對你費盡心思,可惜了。”死魔直搖頭。 “是,我就是如此沒用,勞您死魔大駕,真是榮幸至極。”紀念這時候明知逃不出死魔手掌心,豁出去了。 死魔點點頭,“確實,所以,本尊必須帶走些什么,才不枉白跑這一趟。”說完,眼睛犀利的盯著紀念。 紀念被盯的手心里都是汗,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坐以待斃,反正都是死,死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紀念抓緊救度,保持高度警惕,不知不覺中臉上滲出的都是汗水。 死魔慢慢的伸出右手,一股魔氣緊緊纏繞住了紀念的脖子。 紀念臉色憋的通紅,越來越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紀念一手徒勞的撕扯纏繞自己的魔氣,一手艱難的慢慢舉起救度,救度感受到主人的危機和無助,在主人手中抖動爭鳴。 好在,一道清冷的華光及時出現,生生斬斷了纏繞紀念的魔氣,魔口脫險的紀念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渡樺仙尊,你終于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