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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帝君。” 眾人齊刷刷跪地叩拜,徐墨陽看著這些人心中明明不愿,卻還要這般委曲求全,心情大好,便特意讓他們多跪一會兒。 徐墨陽突然想起什么,轉頭對簌簌道,“這里面可有抓你之人?” 簌簌粗略掃了一眼,“沒有。” 徐墨陽心想簌簌有靈力卻不會用,如同凡人一般,怕是最末系的弟子也能將她劫來,便暗暗留了心思,重新打量眾人。 叩頭的人中有惶恐有不滿,他們一邊得意享了徐墨陽振奮修真界的好處,一邊又私心以為徐墨陽打破毒公子桎梏只是狗咬狗,便歹毒得想等徐墨陽無情道破,然后再把這個昏君從位子上給拉下來。 誰愿意魔教頭子做修真界的帝君?還不是想他做牛做馬為他們在前面鋪路? 且看徐墨陽這時候還佳人在側,真是不知死活,嫌無情道破的還不夠快,他們想著想著立刻就要放個煙花慶祝慶祝! 莫晨莫意對望一眼,心領神會對方都是這個想法,卻見面前的莫閣長老站了出來。 “帝君當初不是說再給蓮花峰一些時日。” “時日到了。” 徐墨陽登時堵住他的話。 莫閣面上變了變,“三清祖師應是下月出關。” 徐墨陽聽了有些想笑,這三清老賊也是夠可憐的,他都還沒說要殺他,他自己人一個二個供他出來頂鍋。 簌簌聽他們提了好幾次三清祖師,終于不解道,“三清祖師怎么了?聽你的意思是他很壞?” “是的,我要殺他。”徐墨陽淡淡道。 “這……” 簌簌到底對三清祖師有些感情,雖說三清也沒有生她養她,但三清照顧了三清樹,她又是三清樹結的果,這怎么說也有點養父的感情。 “三清老頭對我還是很好的,畢竟我是三清樹上結的果。” 徐墨陽只淡淡看著簌簌,毫不掩飾眼中的狠意。 他想殺的人,誰都阻止不了。 而下面的眾人聽了這話都抬起頭,他們這才認出,原來徐墨陽帶的寵姬就是那個斷情果! 這斷情果不知發生了什么,面容比從前姣好,身姿更是婀娜了不知多少倍,胸前曲線更是誘惑,以至于他們竟沒能發現。 然后他們便想,這徐墨陽不僅沒吃斷情果,甚至還圈寵她,真是自尋死路。 莫諾面上揚起一抹詭笑,他身后跪著的莫意也瞧見了簌簌,一沖動就用靈力裹著自己的聲音,送到簌簌耳中。 ‘這可是生你養你的蓮花峰,別出去幾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還不趕緊為蓮花峰說話?以后徐墨陽倒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簌簌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一頓,徐墨陽道,“怎么了?” “有人讓我給蓮花峰求情。” 簌簌老老實實說出來,莫意的臉登時就綠了。 “那你怎么想?” 徐墨陽只揚起嘴角,眼睛卻沒彎。 “我是三清樹上的,又不是蓮花峰的。” 簌簌回了他一句,然后發現自己的話也可以順著再回去,就反饋給那人。 ‘你怎么想的?當初我在山下好好的,不是你們把我送到無憂宮?還傷的我?這時候讓我顧舊情,要不要臉了?’ 徐墨陽察覺簌簌與那人傳話,當即用靈力攔了一部分下來,聽了面上有些笑意,順帶用靈力炸了一下那傳信之人。 眾人只聽莫意一聲慘叫,便見她耳中流血昏倒在地。 “莫意!” 莫晨連忙過來托住莫意的身子,回頭瞪徐墨陽一眼。 徐墨陽不屑與他眼神接觸,只冷冷道: “誰再放肆,這就是下場。” 莫越見女兒被傷,連忙看向莫諾,莫諾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他思忖半天,突然靈機一動,“帝君若是想查當年之事,也可從已故的克州刺史查起,當初便是此人與徐子……與帝君的父親走得最近。” 徐墨陽聽他提起克州刺史,突然想起星眠總結下來的信箋。 他心頭不禁一動,連莫諾都知道克州刺史的事,難不成父親真的做下了那滔天惡事? 莫諾見徐墨陽臉都白了,膽子大了些,他見徐墨陽身邊‘受盡寵愛’的簌簌,又生一計。 “話說回來,老夫還未恭喜帝君喜得佳人,蓮花峰有一神物名羈絆鎖,被鎖兩人可互通心聲,越生情誼修為也越發增長,除非一方死亡,否則不會開鎖,特獻給帝君。” 眾人聽了這話,都覺掌門是在找死,他們想讓徐墨陽破無情道,也只是暗戳戳想,哪像掌門般直接做牽線媒人? 真不愧是掌門,就是膽大。 其實莫諾自己說完也嚇得一脖子汗,他就是在賭,賭徐墨陽會不會發怒,可旋即他便覺得這擔憂是枉然,徐墨陽當然會惱! 他之前沒有過激行為是因為不知道他們心中的小九九,可這次他直接把心思都晾了出來,這不是□□裸找死! 莫諾登時一陣后悔,想撤回這話卻見弟子已經將羈絆鎖呈了上去。 “……” 莫諾不敢抬頭,莫幻莫閣莫越皆不敢抬頭,甚至還暗罵掌門作死,眾人正心驚膽戰等待死亡降臨,甚至連自己葬哪兒都想好的時候。 死寂的大殿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