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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決心是要保護簌簌的。 白氏方才吵走那說悄悄話的兩人,回頭對簌簌笑笑,意思便是,放心,娘親永遠罩著你! 可兩人還沒等到相視一笑,烤雞鋪子前就來了個吊兒郎當渾身臟臭的東街著名混子王四狗。 王四狗觍著臉上來就對簌簌擠眉弄眼,接著吸溜著口水道,“小娘子?你怎的跑了?” “是對我王四狗不滿意?” 第28章 她討厭他 王四狗故意嚷嚷得大聲,白氏看向簌簌,簌簌滿眼的陌生,懵懵懂懂道了一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br> 他們這一來一句,頓時引了一大群本想吃瓜但始終默默觀望的人。 王四狗看著短時間內就聚起的人群,心中更欽佩了黃老二幾分。 當初黃老二找上門來,張口就問你想不想要個媳婦,正好南街白氏烤雞家的姑娘被人給糟蹋了又不要了,你上門就能搞到手了。 當初他還嫌這姑娘是個二手,可想想自己這個樣子,覺得有就不錯了,今日一瞧,竟還是個極品! “什么不認識不認識,你跟了我十幾天了,見我沒本事,就徒自跑了,這怎么行!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王四狗說得跟真的似的,“走,跟我回家去!” 王四狗說著就涎笑著伸手去拉簌簌,簌簌往后一退,白氏立時護在她的身前: “你這混人,什么話張口就來!我家簌簌都不認識你,什么混不吝的休想栽在我家簌簌身上!” 王四狗這一聽就不樂意了,“跟你姑娘睡的人是我!否則她怎么這么些天都不在家,當初說好與我……” 王四狗還沒說完,白氏就與他互罵起來,一時兩人臟話疊出,白氏挺了胸脯子氣勢洶洶,王四狗見完成任務有美女做酬勞,也更攢了幾分力氣,兩人罵街難分高下,給足了吃瓜人的福利。 簌簌本夾在中間不知所措,可她無意間一撇人群,一個高大瘦削的黑衣男子立在人群當中。 依舊帶著斗笠,依舊一副散修游俠的模樣,依舊與周圍格格不入。 渾身清冷的氣息刺得人難受。 那抹黑衣也刺眼般,簌簌心臟突然痛了起來,她討厭他了。 簌簌本想后退一步,手卻被不知情的白氏緊緊抓住。 那黑衣男子仿佛也瞧見了她。 簌簌見他從人群中走出,淡定地來到攤前,沉穩的男聲溫潤如玉,與正激罵正酣的兩人仿佛有壁。 他道,“還做生意嗎?” 白氏頓了一頓,還未反應過來似的。 他隨手擱下一錠金子,“我全買了?!?/br> 那金子分量相當足,磕在木桌上令人歡喜的一聲響。 王四狗本吵得面紅耳赤,看見這錠金子眼睛一下子便繃直了,正想伸手去拿,白氏早先一步抓在手中。 “客官,客官……” 白氏面上正興奮地不知說些什么,卻聽那器宇軒昂的男子轉頭又對王四狗道: “你說你與簌簌呆在一起?” “那我是何人?” 第29章 滾去道歉 聽了這話,王四狗白氏連帶簌簌都半晌沒動靜,倒是吃瓜群眾最先反應過來,響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 “你,你,”王四狗因為心虛聲音有些顫抖,后又梗著脖子嘴硬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誰?反正這姑娘就是跟我住了半月,你是從哪兒跳出來的?” 徐墨陽剛欲回話,余光瞥了簌簌一眼。 只見簌簌面色一片灰白,單薄的身子立在黯淡的磚瓦房前,在風中要衰敗淡去一般,碎發遮了面她也沒有撥開,一手被白氏抓著眼底失了神采。 活如一個被人精心制作出來,卻又隨意丟棄的人偶。 徐墨陽胸口突然被打了一拳似的,他呼吸一窒,明白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兩男爭一女,討論失蹤半個月的歸宿問題,是對一個未出閣姑娘多大的傷害。 徐墨陽單慣了,脫離煙火凡塵修煉許久,他不擅長為人處世瞻前顧后,可也絕不想陷簌簌于險境。 他對簌簌沒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看到簌簌落寞,他就心下不悅,而已。 徐墨陽將原本想說的話全部咽回肚子,又準備了另一套說辭: “在下半個月前在山中打獵受傷,幸得白姑娘相助,這才保住一條性命,而后得知白姑娘所做酥餅內含靈力,在下便懇求姑娘同我一同拜見師父,這才耽誤了時日?!?/br> 王四狗黑黢黢的面上有些發青,想到了什么轉眼就變成了jian笑: “你說的這些你有什么證據?我說小娘子是私下與我情定終身,我們二人在寺廟相識,之后便領著直接去了我家,與我巫山……” 王四狗還未猥瑣地將后半句說完,只覺脖子一涼,便有什么從脖子上流下來了。 原是徐墨陽只輕輕抬了他的那把劍,劍身自行出鞘,只抽出二寸壓在王四狗的胸口,劍光凌厲冷冽,未觸及肌膚,便用劍氣傷了膚表。 “姑娘家的名譽輕易沾染不得,你這都不知道嗎?” 王四狗渾身僵硬,上半身一動不敢動,生怕那利劍一個不小心取了自己的小命,兩條腿卻不住地發抖起來,沾了污垢的臉蛋竟也能嚇得發白。 徐墨陽本就比常人高出一頭,王四狗又比尋常男人略低,如此徐墨陽只抬了手抵在他的胸上,王四狗一手扶著案一點點越發后仰,兩人高下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