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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眨了眨眼,剛想道歉說自己不知怎的丟了他交給她的劍鞘,轉眼卻又見劍鞘好好的回到他的手里,甚至還縫合好了? 徐墨陽立刻站起身來,先瞧了一眼簌簌嫩滑的脖頸,那里早已沒有往外滲血的傷口了,看著順眼不少。 他的靈力主為進攻,修復這些小傷對那些專門的人來說小菜一碟,即使簌簌斷情果的身份對他的靈力好吸收,可于他而言做到這般了無痕跡還是費勁不少。 “你記錯了。”徐墨陽篤定地道。 “可我明明記得……” “你真的記錯了。” 徐墨陽又重復了一次,分毫不讓。 簌簌見他這般肯定,只得蹙了眉頭懷疑起自己來。 “那是我,記錯了?” 徐墨陽心中不為所動,薄唇輕啟,道出了一句她摸不著頭腦的話。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第15章 還不過來 徐墨陽問出這句后簌簌愣了一愣,似乎在想他說的是哪個男人。 徐墨陽見簌簌可愛地愣住,眼睛朝旁邊看了看,低聲道了一句,“此處人多眼雜,你隨我到后面來。” 簌簌聽他這般說,徐墨陽走時她卻并未立時跟上,徐墨陽道:“還不過來么?” 簌簌似乎很不好意思,只乖巧道,“……我不跟陌生人走的。” 而徐墨陽聽了倒心情很好,仿佛很滿意她的防備心,耐了心道,“我不是陌生人,我的樣子你不是見過了么?” 簌簌手中提著小酒壺,心中有些猶豫,但想起昨日這人幫了她,而她今日又將他給的劍鞘給弄丟了,難免心頭有些愧疚,便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徐墨陽將她帶到粥鋪后面,這里鮮有人來,徐墨陽摘掉了斗笠,墨色的瞳孔中映了簌簌的身影。 “這么久了還沒有正式告知姑娘在下的名諱,我叫徐墨陽。” “徐墨陽?” 簌簌很驚訝似的重復了一聲。 徐墨陽清冷的眸子微瞇了瞇,嘴角噙一絲笑意,“你記起來了?” 簌簌想了片刻,仍搖了搖頭,“只是有些耳熟罷了。” 誰在她跟前說過的?隔壁修仙的綠衣大伯?還是三清樹下的老頭? “那我也自我介紹下,我叫白簌簌。” 少女的笑容異常純凈,若不是面容有些病愈后的蒼白,徐墨陽簡直不敢相信這般嬌弱的女孩,也有將那絳紫符從血rou中狠狠撕下的勇氣。 不過他見她這副反應,心中升起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面上又恢復了清冷。 他似乎昨日與綠盲蛇對打過后,性子就更冷清幾分,原本他還想,再看到簌簌多少會有些愧疚,然而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喝了斷情果的血的緣故么? 他修為增長的同時,人也更冷情了。 “不記得便罷了,”徐墨陽聽見自己這么說,轉而又冷冷地看著她,“方才那個穿白衣的男人是誰?” “穿白衣服?” 簌簌皺起了眉頭,回想了一會兒。 徐墨陽微瞇了瞇眼,“就是那個你送了好幾步的。” 簌簌這下知道他說的是誰了,這穿白衣裳的這么多,她不可能個個都想起來吧,于是簌簌一拍手道: “他呀,他可真是個好人,他將我們鋪子上所有的酥餅都給買走了!” ? 好人? 這次徐墨陽眼中的不悅很是明顯,“好人?你知道他是誰么?” 簌簌搖了搖頭,她看著徐墨陽,心中疑問怎么只過了一天,她就覺眼前這人有些變了呢? 他是在生氣么。 “他是蓮花峰的弟子,”徐墨陽看著她清亮的眼睛,“你想想你的身份,他又不缺靈力,來找你買這些做什么?” “我的身份……” 簌簌烏黑的眼珠子微動了動,“可我是個沒人吃的果子啊,我是個沒用的果子。” 徐墨陽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昨日一番驚天動地的血雨腥風,今日西街被夷為平地的廢墟還未重建,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這個在各派爭奪中心的小果子竟還懵懂不知。 徐墨陽心中一方面覺著有些煩悶,一方面又覺好笑,似乎忘了當初他也希望簌簌什么都不記得。 而徐墨陽還未說話,便見簌簌突然轉頭詫異道,“你讓我想我的身份,那你一定是知道了!你也是修道之人?” 徐墨陽沒有回答她,反而轉向簌簌手中拿著的小酒壺,眼角彎了彎,“這是什么?” 簌簌猛得被提醒,這才意識到她來就是想送給他這個的,便一抬手將酒壺遞給他。 “我將你的劍鞘弄丟了,雖然不知道值多少錢,但這個是來賠罪的!” 徐墨陽心情大好,昨日他咬了她一口,功力大增,今日她拎著酒壺來賠罪? 簌簌見徐墨陽一只手就將木塞子拔了,低頭聞了一下蹙起眉頭,“這是什么?” “這是我新嘗試的品種,把牛乳和茉莉花放在一起熬的,是不是很香?” 徐墨陽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默默將塞子又塞回去了。 簌簌見他不喜歡,眼中難掩失落,續又說道,“那我還做了其他點心,牛乳酥,桂花蜂蜜酥,玫瑰蜜桃餅,還有荔枝千層!你看你想吃哪個?” 徐墨陽向來不喜甜食,聽了后都默默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