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四皇子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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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四皇子朱玉 空手墜崖,箭雨逃生……果斷的取舍,冷血的殺戮,一針見血的判斷,還有毫不留情的威脅……眼前的蘇暖,仿佛被一層陌生的光環罩住了,任你眼神如針,也看不清她蘊藏的潛力。 蘇暖之于朱灼,豈“驚艷”和“神秘”兩詞可以概括? 若非他早就得到消息,今日,倒真真錯過了一場好戲! “若無他事,蘇暖就先告辭了!” 蘇暖清亮得驚人的眸子里,猶帶著暗色的芒刺,那是怎么都無法令人感到溫暖的眼神。一句話說完,她丟下朱灼,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圓潤的少年男子聲音,從人后傳來: “飛鳥jiejie,飛鳥jiejie……” 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一個長相俊美的大男孩兒,以一種從天而降的姿勢,重重地落在蘇暖的面前。 那個男孩兒,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高、瘦,雖然略顯單薄,可是,看他的氣質,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蘇暖敏銳地發現,男孩兒的臉龐曲線,就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那五官輪廓卻和面前的朱灼,有兩分的相似。 此時,正是午后時分。刺眼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在他白玉般的臉上。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長發,不扎不梳,直直地披著。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凌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漂亮極了。 那男孩兒目標,顯然就是蘇暖,他一出現,就朝著蘇暖,想要張開一個“熊抱”。 “朱玉,別擋著jiejie的路!” 身后,傳來朱灼的厲叱,帶著幾分憤怒和戾氣。 那個大男孩兒仿佛是怕極了朱灼,臉上一驚,想要退縮。可才一轉眼,他挺了挺胸,立時眼神一倔: “不,我要和jiejie在一起!” “jiejie?” 蘇暖狐疑地望了一眼那個高她半頭的半大小子——她可以理解為,朱玉口里的“jiejie”,叫的可是自己么? 朱玉上前,一拉蘇暖的衣角,低下頭來,一臉崇拜和艷羨地望著她: “jiejie剛才的樣子,好象一只飛鳥啊……我喜歡飛鳥,所以,喜歡jiejie。” “呃——”蘇暖只覺得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她動了動唇,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不是你jiejie,她是我的……” 蘇暖還未來得及開口,跟在她身后的蘇琪,跨前兩步,一把將朱玉扒上來的手,甩開,一邊拉著蘇暖,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這才開口: “你是誰,不準叫我三jiejie作‘jiejie’!” 朱玉握著蘇暖衣襟的手,被扯開了。扁了扁嘴,宛如被 搶了糖的孩子一般,“哇哇”大哭起來: “我要飛鳥jiejie,我要飛鳥jiejie……” 朱玉,身為皇子,本應該千尊萬貴。可是,卻因為在五歲那年的冬天,一不小心落入池水之中,一場高燒之后,變成了今日這癡癡傻傻的樣子。 世人多多少少的,會因為朱玉的遭遇覺得悲哀。可蘇暖卻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朱玉其實是幸運的。畢竟,他不需要時刻提防著別人搶奪什么,或者說是謀害什么。最起碼,他活得單純,活得開心。 看到朱玉竟然當場大哭起來,朱灼的臉上掛不住了,他一把將朱玉拉了回來,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你再不聽話在,我告訴父皇去!” 聽朱灼說到“父皇”兩字,朱玉這才紅了眼,不甘心地躲到了朱灼的身后。 朱灼一邊拉著朱玉,一進朝蘇暖背道歉: “不好意思,我四皇弟給你添堵了。” 蘇暖搖了搖頭: “沒事,四皇子天生爽直,不似有的人,陽奉陰違,見風使舵。”, 朱玉聽到蘇暖夸他,連忙伸出頭來,望著蘇暖: “jiejie會不會也象他們一樣,討厭朱玉?” 望著朱玉有些受傷的眼神,蘇暖搖了搖頭: “jiejie不討厭朱玉!” 充其量,不過一個癡兒而已。蘇暖覺得,“討厭”這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朱玉一聽,立時笑了: “那么,朱玉可不可以找jiejie玩呢?” 看到朱灼又要斥責朱玉,這邊,蘇琪又要發飆,蘇暖連忙伸手拖住了,低聲說了句: “三皇子殿下在這里,別鬧……” 看到蘇琪不開心地扁了扁小嘴,蘇暖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蘇琪就破涕為笑了。 蘇暖轉向朱玉,認真地答道: “隨時歡迎四皇子的大駕!” 蘇暖知道,皇子若要出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一個癡傻的皇子?所以,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當然了,就算朱玉想去相府里找她,蘇琪這小子,也有辦法幫她擋住的。蘇暖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 蘇暖當然不會想到,就因為她這隨口一答,究竟給自己帶來了怎樣的麻煩!而又給蘇琪,帶來的多大的危險!而到了那時候,她也才明白,自己 是進了別人事先設好的陷阱里! 當然了,那都是不久之后的事情了。 “那好,jiejie說的,答應朱玉去找jiejie的……” 朱玉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璀璨無比的笑意,只是,沒有人看到,他單純如明水的眼眸里,驀地浮出一抹說不出的詭異色彩。 蘇暖,我記住你了! **********************分割線************************** 漆黑的密內,連風都不見蹤影。 沈傾城站在窗前,望著布滿星宇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重的紅木門,被人推開重又關閉,屋子里的燈,被人次第點亮了,偌大的空間,頓時沐浴在明亮柔和的光暈里。 李小順恭順地站在沈傾城的背后,將剛剛得來的情報,一樣一樣地匯報: “爺,屬下查清楚了,朱灼是事先得到消息,才特意趕過去的,他的目的,怕還是在爺和三小姐的身上!” 李小順的聲音里,帶著隱然的殺氣,而他的五官,少了平日的圓滑,多了些棱角,相信無論是誰,都無法從這個充滿殺氣的男子臉上,看出屬于貪財小奴才“順子”的半點痕跡! 李小順在說到朱灼時,滿臉、滿臉的,都是不屑和鄙夷。那絕對不是一個臣子或者奴仆,在說上位者的口氣。 而且,李小順直呼“朱灼”,而非“三皇子殿下”。 沈傾城的身上,早換上了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松外緊十分合身,發絲,也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在明亮的燈光映襯之下,他的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如深夜的大海,幽深,而且看不到底。 沈傾城慢慢地踱到紅圈椅前坐下,他如玉般的臉上,流露出不屑之極的神情。頓了頓,發出一聲冷哼。: “就憑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沈傾城來自于一個叫那迦神廟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著凌駕于所有國度之上的力量存在。而他們,則依靠這種力量,制衡著這個大陸的國度平衡。可以說,那迦神廟,本身就是一種神圣的存在,甚至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今日,朱灼的眼神,充斥著算計,暗藏鋒芒,卻并無巴結、小心、甚至是欣喜之外的東西。 畢竟,朱灼只是俗人一枚,雖然,他的眼睛,能看得比常人遠些,可依舊看不到彼岸的盡頭。 頓了頓,沈傾城說道: “今日,還是有高人在側的……” 李小順悚然一驚,卻沉默著,什么都沒有說。 屋子里,寂靜下來,只有計算時間的沙漏,發出細微的響聲。 李小順的神色,一直在變幻著,遲疑了半晌,終于訥訥地說了句: “主子,那人,可是金翅……” “住口……” 李小順才說了兩個字,卻被沈傾城驀地止住了。他一向溫和如明水的臉上,驀地浮過暴戾的殺戮之氣: “順子,爺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隨便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李小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是屬下的錯,但請主子懲罰……” 沈傾城的臉色,猶如冷電交錯,過了半晌,才神色疏離地說了句: “去寒池里泡上一天吧,長長記性!” 李小順的臉色變了一下,可再抬起頭來時,神色鎮定如初: “多謝主子!” 似乎被李小順方才的“金翅”兩字破壞了心情,沈傾城的臉色,一直難看,過了許久,他才冷冷地說道: “查出來沒有?究竟是誰,敢對爺下手?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黑暗組織里的‘黑暗使者’!” 李小順低著頭,聲音保持著一貫的恭順以及從容,他低聲說道: “他們是被顧宓收買而來,替下了葉錦的那幫‘廢物’殺手,目的,就是要殺掉三小姐,嫁禍給葉錦!” “哦……” “那個顧宓,真的是三十年前的顧氏族人么?那么,當年的那一場浩劫……”是有人手下留情,還是她命不該絕? “……三十年前,顧家的一個小妾,懷有身孕,被人逐出顧氏一族,留下了兩個血脈,就是相府的大夫人顧青,還有現任的顧夫人顧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