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里作氣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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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銘出去了一趟,過了一會手里拿著管藥膏走來進來,紀樂瑾下意識地以為這是給他抹來去吻 痕的。秦歲銘知道他明天要上課,這次沒往脖子上留,但鎖骨上咬得卻不少,青青紅紅一片。 他很自覺地把衣領往下扯,后來又覺得不方便想要直接把上衣脫了。秦歲銘卻徑直走過來,一把扯掉他的被子,然后伸手去扒他的褲子。 紀樂瑾嚇得一把拉住自己的褲子,他的睡褲是五分褲,細白的小腿胡亂地蹬了幾腳空氣,他寧死不屈地喊:“你干嘛!” “給你上藥。” 秦歲銘把他往下拉,“腫了,昨天晚上給你涂了一次,今天再涂一次。” 這太恥辱了! 紀樂瑾羞憤得要死,他掙扎得越來越用力,一邊還要使勁囔囔 “不要”。 在絕對的力量之前這些都沒有,最后他把臉埋在枕頭里,身體又開始發抖。這比昨天晚上還要怪,紀樂瑾渾身發著燙,藥膏卻是冰涼,被手指一抹進去就像是化掉了一樣。 秦歲銘還故意地拖長了時間,黏膩的水漬仿佛都要滴落下來,紀樂瑾都聽到了身后的聲音,他很要面子,咬緊嘴唇絕對不發出自己覺得羞恥的聲音。 他最后忍無可忍,回頭想罵,聲音卻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好了沒啊!我真的要生氣了!” 秦歲銘停了下來,他伸手往上摸,昨天打過的痕跡還留在紀樂瑾屁股上。 真的不是他下重手,只是因為紀樂瑾太嬌了。 秦歲銘掐著他的腰,強迫著他把他翻過來,逼著他露出又有點紅的眼角。 他湊過去吻紀樂瑾,低笑著道:“怎么那么敏感啊?隨便碰碰就……” 紀樂瑾最聽不得這種話,他轉過來躲掉秦歲銘的吻,然后伸手推秦歲銘的臉,他悶悶地道:“別親我,你沒刷牙。” “我刷過牙了。” 紀樂瑾 “噢” 了聲,他忽然不說話了。秦歲銘本來從背后抱著他,后來又覺得不對,捏著他的臉讓他轉過來。 “怎么看起來又要哭了?” 秦歲銘無奈地笑了下,他碰了碰紀樂瑾的眼角,低聲地道,“不許哭。” 他終于知道了,紀樂瑾說 “生氣了” 的意思就是“快來哄我”。正經時秦歲銘還是見不得紀樂瑾哭,平時他做錯了事一哭秦歲銘就發不出火,更別說是現在。 秦歲銘又讓他坐到自己腿上,拍著他的背安撫:“怎么委屈成這個樣子嗎?” 在一起之后紀樂瑾好像更喜歡哭了,秦歲銘不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對,讓他總是委屈,還是因為把紀樂瑾養得更嬌貴了些,現在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紀樂瑾摟著他的脖子,癟著唇道:“你才不是喜歡我,你就是想跟我睡覺,每次還都說這種話,你上次還說我、說我浪。” 床 上更難聽的話秦歲銘明明都沒舍得說,他就羞惱成這個樣子。秦歲銘有點想笑,可他知道自己要是現在笑出來,那紀樂瑾肯定又要生氣。 他拍著紀樂瑾的背,真當是哄小孩了:“不是想跟你睡覺,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睡覺。” 秦歲銘托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的眼睛:“因為你太漂亮了,太喜歡你了,所以總是控制不住。” “白天聽你的,晚上聽我的?” 反正真到那個時候紀樂瑾想不聽也沒什么辦法。 紀樂瑾稀里糊涂地應下,直到他被秦歲銘抱著刷完牙,坐在餐廳等飯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明明白天也不聽他的啊!” 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太不靠譜了,紀樂瑾生氣地砸了下桌子,把自己的手都砸疼了,咋咋唬唬地把秦歲銘又喊過來。 他身上穿著衣服實在是不舒服,短袖的布料已經很柔軟了,但總是會被蹭到,紀樂瑾一邊吃飯一邊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難受。” “哪里不舒服?” 秦歲銘把筷子放下來,又要伸手抱他。 紀樂瑾卻躲開,他擰巴地說:“胸口疼,不想穿上衣…… 你去給我拿根小毛毯。” 他臉皮薄,明明都坦誠相見過了,紀樂瑾還是不愿意光著身子。 秦歲銘放下筷子,起身去臥室給他拿了根小毛毯。他拿著小毛毯,也不先遞給紀樂瑾,而是站在他面前含糊不清地道:“先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褲衩子都被人騙得沒有了,紀樂瑾這時候還是很信任秦歲銘,他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要跟秦歲銘說,秦歲銘會幫他解決。 紀樂瑾把上衣脫了,他的皮膚光潔,這段時間稍微胖了點,但肚子上還是沒什么rou。胸前確實腫了,但依舊粉嫩得可以,像是兩朵漂亮的櫻花。 秦歲銘拿手碰了碰,明顯看到紀樂瑾瑟縮了下。他在紀樂瑾發火之前,一本正經地問道:“這樣碰疼不疼?” 紀樂瑾剛冒出來的火氣熄火,他吞吞吐吐地道:“還好吧,這樣不疼。” “嗯。” 秦歲銘不繼續問了,他伸手把小毛毯披到紀樂瑾身上,攏緊。他剛才說的話沒有哄人,紀樂瑾就是漂亮,哪里都漂亮。 漂亮到能同時引起別人的保護欲與施虐欲。 他的語言和行為單純懵懂,明明根本不知道怎么撩撥男人,但偏偏秦歲銘卻總是被他幾句話引得喉嚨發啞。 披著根毛毯讓人沒有安全感,紀樂瑾吃完飯又躺回了床上。他躺著躺著,又想起來沒處理完的事情,他往門外喊:“秦歲銘!” 秦歲銘剛把盤子塞進洗碗機里,他洗了洗手就過來,問道:“怎么了?” “上次你網騙我的事情還沒回去!” 秦歲銘已經在微信上給他解釋過一遍了,紀樂瑾現在只是想沒事找事,他打了秦歲銘的手臂一下,開始翻賬:“你當時還說你自己二十五歲是嗎?你明明現在才二十六。” “這些都是紀詠澤說的,跟我沒關系。” 人設全是紀詠澤造的,秦歲銘這倒是沒撒謊。 “那說有空來找我玩的是你嗎?” 紀樂瑾不饒人,“我給你發消息你不回的時候,你還說去學跳舞,你學什么跳舞啊?你告訴我!” 秦歲銘那些話都是隨口說的,他說出去的時候還真沒想到后果。紀樂瑾說著說著還真把自己說生氣了,他去晃秦歲銘的衣領:“你最好把我那時候跟你說的話都忘記。” 紀樂瑾記不清自己說過些什么,他只模糊得有印象。初中的時候身邊的人明明都很寶貝他,也都很喜歡他,他卻天天在網上說 “沒有人懂我”。 當時是覺得這樣比較酷,可現在如果能回到那時候,他應該會給自己一巴掌。 秦歲銘剛看過遍聊天記錄,他的記憶力不錯,能記個七七八八,但就是面色不改地順著他說:“不記得了。” 他這樣說,紀樂瑾又不滿意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怎么能忘呢?這就是你說的我很重要嗎?” 秦歲銘站著不動,讓他打幾下泄憤,反正紀樂瑾打人也不疼。等他打累之后,他又抓著紀樂瑾的手,問道:“那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了,你當時臉上的傷口哪里來的?” 紀樂瑾乍一聽沒反應過來,后來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摔的啊,我不是說過我摔的了嗎?我當時走路沒看路,撞到了電線桿上。我嫌丟人,不讓別人說啊!你不會就因為這個事情搞個小號來套我話吧?” 秦歲銘沒說話,但他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紀樂瑾瞠目結舌,忍不住罵了句:“秦歲銘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有病。” 也不知道那么早之前就哪里來的控制欲?! 被罵的人沒有生氣,他抬手捏紀樂瑾的臉,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看好我,別讓我犯病。” * 戀愛談得很黏糊,秦歲銘沒事情就喜歡抱著他親,他喜歡讓紀樂瑾時時刻刻在他的身邊,在家里處理起公事的時候也是。紀樂瑾的手機聲音外放得很大,他也不覺得煩。 紀樂瑾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周末,要上學的日子里秦歲銘只親他,到周末就不只是親了。而且他覺得秦歲銘有點變態,他的尺寸和時間都不屬于正常人。 這話他現在只敢悄悄說,因為在床 上罵的時候吃得虧,反而讓他變得更加興奮。 明天又是周末了,紀樂瑾想拖點晚上的時間,拉著他在外面的步行街待到很晚。 秦歲銘看破也不戳破,陪著他在店里吃甜品。他不愛吃,只這樣看著他吃,偶爾紀樂瑾喂他的時候他才會嘗幾口。 外面卻開始毫無預兆的下雨,一下還下得格外大,秦歲銘皺著眉往玻璃外看了看,這個雨勢很明顯不會停下來,而且可能要下一晚上。 “下雨了嗎?” 紀樂瑾都抬起了頭,“車停在外面,要淋過去嗎?” “你先吃,不用你管。” 秦歲銘起身往前臺走,他和紀樂瑾都長得出眾,一進店就很吸引前臺的視線,尤其一個氣質沉穩,一個還一身的學生氣,但卻非常相搭。 現在很晚,店里很空,他們還湊在一起小聲地議論了下兩個客人的關系。 “請問能向你們買一把傘嗎?” 帥哥的聲音也很好聽,可惜店員數了數店里的傘,實在是勻不過來。她抱歉地笑了笑道:“我們實在是沒有多的傘了,前面右轉那條街有很多店,你可以去那里買傘。” 秦歲銘自己淋雨沒關系,但紀樂瑾淋不得雨。他道了句 “謝謝”,也沒跟紀樂瑾說,跑出去買了把傘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濕透了,隔著玻璃他看見紀樂瑾已經不坐在位置了,他反而站在前臺前和那幾個女生聊天。 紀樂瑾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分靦腆,秦歲銘不想把別人店的地板弄濕,他推開門只喊了聲:“寶寶。” “你回來了?” 紀樂瑾回頭,然后又沖幾個前臺招招手,埋冤般地道,“你去買傘不能先跟我說一聲嗎?還要我問人家。” 秦歲銘身上濕著,沒辦法去摟紀樂瑾的肩,他把傘往他的方向傾斜,自己淋得多倒是覺得無所謂。 聲音混在雨聲里,他問道:“就說了這個?” “沒啊。” 紀樂瑾哼了聲,“她們還問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然后我說是。” 那么大的雨,紀樂瑾卻被護得很好,他只是褲腳有點濕。他現在終于會關心點別人了,紀樂瑾推著秦歲銘往浴室里走,催著他趕緊洗澡。 外面的雨果然下了一晚上,始終沒有見小的趨向,秦歲銘這陣子沒什么休息時間,他洗完澡抱住紀樂瑾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清晨五點,秦歲銘發現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他抬手碰了碰,發現溫度有點高。 他已經很久沒發過燒了,估計是因為最近太累,昨天又淋了場大雨,所以才病了。 只是低燒而已,秦歲銘從床上起來,找了個退燒藥吃一下。躺回去的時候卻把紀樂瑾吵醒了,他平時睡眠很深,今天不知道怎么竟然醒了。 “怎…… 么了?” 黑暗之中,紀樂瑾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抱他。 “沒事。” 現在還太早,秦歲銘想讓他繼續睡,“我去上了個廁所,你繼續睡就好。” 紀樂瑾半夢半醒地應了聲,繼續貼著他睡。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才察覺秦歲銘抱起來好像格外燙,紀樂瑾瞬間清醒,他抬手碰了下他的額頭:“你發燒了!還不去醫院啊?” “不用去。” 秦歲銘吃完藥之后已經好了不少,他還反過來安撫他,“我吃了退燒藥,待會就好了。” 他見紀樂瑾醒了,甚至下床道:“你先去刷牙,我去給你煮早飯,別又不吃。” 紀樂瑾的大腦懵了一瞬時候,他才反應過來,無法理解地道:“你都發燒了,還給我做什么飯!” 他把秦歲銘往床上拉,自己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做早飯!” 紀樂瑾爬下床,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竟然真的沖進了廚房。秦歲銘站在臥室等著他喊人,果然三秒之后,廚房方向傳來了聲熟悉的 “秦歲銘”。 只是聲音比平時小許多,聽起來底氣很不足。 秦歲銘在意料之中地嘆了口氣,他一走進廚房,就見紀樂瑾站在電磁爐前。 紀樂瑾一臉茫然地問道:“這火怎么開…… 為什么我按這個它不靈啊?” 他長那么大,連廚房都沒進去過幾次,怎么可能知道怎么開火。 秦歲銘往前走,在屏幕上按了幾下,火就開了。他把紀樂瑾拿出來的蛋打進去,又看了眼旁邊的面,問道:“吃面嗎?” 不知道哪里出現了問題,紀樂瑾的眼圈又紅了,不過這次挺堅強,沒有要掉眼淚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