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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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暫時還不清楚,或許事情也沒有那么糟糕, 等你姐夫醒了之后, 我再問問他吧。” 柳安安見蘇清影似乎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么, 她嘴唇動了動,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另一邊兒, 方賢德和方正堂父子兩人沉默著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個大陰天,到了晚上,天也是陰沉沉的,天上連個月亮也看不著,方正堂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積水,濺起來的污水將他的褲腿都給浸透了,濕漉漉的褲腳粘在肌膚上,涼的方正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爸,你之前不是說,正業他就算受懲罰,最多也就是沒了副廠長的位置,他還能回去做保衛科科長的,怎么今天我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兒?” 剛剛方賢德跟蘇清影說的話方正堂可是全都聽在耳朵里,依照他爸的意思,方正業很可能連保衛科長的位置都保不住啊。 “爸,你是不是知道些其他的什么消息?” 方賢德聞言,回頭看了方正堂一眼,他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說道:“之前我是在安慰你的,這次的事情鬧得可真不小,整個廠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事兒,外面的人知道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有公安局的同志介入,這事兒就算是想要壓下來都不成,方賢德這兩天可是聽了不少閑話,有不少人嘴上說著來安慰他的,實際上就是過來看他的笑話。 “方會長,你那個大侄子倒是怪有本事的,可惜的是時運不濟,攤上這樣的事兒。” “是啊方會長,這事兒說起來跟他沒有關系,就是他倒霉,但咱們廠子肯定要有個說法,對他的懲罰可不會輕的。” “方會長,那到底是你的親侄子,你是不是該想想法子,看看怎么幫幫自己的大侄子?” 方會長面對著些人的問話,基本上都是嗯嗯啊啊地應著,多余的話也沒啥說的,跟他們是掰扯不到一塊去,這些人看著是好心給他出主意,實際上全都是在看熱鬧。 方賢德也是心煩氣躁,便想著過來找方正業,看看能不能跟他好好談一談,反正是有蘇清影在,方正業最差也就是被打下去當普通工人,不會有再大的懲罰。 “行了,這事兒到現在不是還沒定論么?先別說了,我瞧著蘇工也不著急,或許她有什么法子能保住正業的職位也說不定。” 方正堂瞧著方賢德的表情,猶豫了片刻,方才小聲說道:“爸,你是真替正業擔心嗎?” 明明方賢德看著好像是非常擔心方正業的模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方正堂看他的時間長了,總覺得方賢德身上有一種nongnong的違和感,他不知道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就是感覺方賢德好像并不是真的為方正業擔心。 但這怎么可能?方正業可是方賢德唯一的侄子,他對方正業還是挺好的,怎么可能不擔心他呢? 眼瞅著方正堂的面色不停變幻,方賢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什么呢?我不替他擔心,我費勁巴拉地跑來找他干嘛?我這不是犯賤么?” “你別以為我做這個工會會長好像有多大權利似的,我這就只是個虛職而已,真要論起來,我這個職位還沒正業那個副廠長的職位高呢,我現在能想出這些法子已經不容易了,你還想我怎么樣?” 方正堂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方賢德,他突然就爆發了,噼里啪啦地懟了他一番,方正堂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連連對著方賢德道歉。 “爸,我知道錯了,你別說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看著方正堂的模樣,方賢德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行了,這些事情回去你也甭跟你媳婦兒說,她是個嘴巴不嚴實的,你告訴他這些事情,等回頭她說不定到處跟人瞎掰扯,真到那個時候,咱們一家子都要跟著兒丟人,你聽到了沒有?” 方正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來這一路上父子二人倒是再沒有說些什么了,很快他們便回到了家,二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里去了。 方正堂回來的時候,蘇紅玉還沒有休息,看到他進來,蘇紅玉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關心地問道:“正堂,怎么樣?你們有沒有說清楚這事兒到底怎么辦?” 聽到蘇紅玉的話后,方正堂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眉宇間似乎還帶著些許興奮之色,方正堂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這些事情跟你可有什么關系?你一直追著問這些話干啥?你別問了。” 說著,方正堂脫了褲腿濕了的衣服,打水開始洗漱。 蘇紅玉并沒有因為方正堂的態度而生氣,她坐在炕上,一臉溫柔地看著方正堂:“我這不是擔心么?清影是我的堂姐,要是她男人出了事情,她肯定會被牽連到的,我這是在擔心她,想問問清楚不是挺正常的?” 剛剛方賢德不讓方正堂和蘇紅玉說廠房塌了的事情,沒成想早在之前自家兒子就已經將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媳婦禿嚕出來了。 今天他們去找方正業蘇紅玉也是知道的,所以在方正堂回來后,她才一直追問個不停。 “得了吧你,這話哄哄你自己還差不多,你覺得我能相信你的話?我之前也沒瞧見你對蘇工有多好。” 方正堂扯了扯嘴角,不想跟蘇紅玉說這些事情,然而蘇紅玉卻一直追問個不停,最后她甚至因為方正堂的臉色自顧自地下了決斷。 “你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我覺得方正業這個副廠長的位置肯定保不住,說不得他連個普通工人都沒法子當了……嘖嘖嘖,這人沒本事就是不能坐高位,就算是坐上去了也得跌下來不可。” 蘇紅玉越說越興奮,眼睛也變得越來越亮。 她就知道方正業不可能安安穩穩當這個副廠長的,他根本就不是這塊料,雖然很多事情跟上輩子相比較起來好像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不過大體的東西還是沒有變的。 方正業在上輩子的時候就沒什么大出息,到了這輩子,依舊不會有什么大出息的。 蘇紅玉說著,眼角眉梢流露出了壓制不住的喜色來,看到她這個模樣,方正堂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紅玉,我怎么瞧著你好像很開心的模樣?正業沒工作就讓你這么高興?” 蘇紅玉現在的表現怎么看怎么都不想是擔心的模樣,方正堂發誓,他絕對看到了蘇紅玉忍不住翹起來的唇角…… 很快蘇紅玉就冷靜了下來,她捋了捋頭發,壓著聲音說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高興?我在替我堂姐擔心呢,要是方正業沒了工作,我堂姐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牽連,不過她畢竟是總工程師,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然而她由嘴扯出來的這番話方正堂卻并不相信,看著蘇紅玉那抑制不住的開心模樣,方正堂粗聲粗氣地說道:“行了,我也不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你給我記好了,管好你那張嘴,甭出去胡說八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正業丟人,我們也不會有好果子的。” 蘇紅玉點了點頭,眼睛微微彎了彎,她的心情極好,并沒有因為方正堂的態度而受到影響。 看來很多事情雖然會發生改變,不過一些關鍵的事情還是會依照原本的路線發展下去的,就是不知道方正堂什么時候能升上去,自己得熬多少年,才能當上廠長夫人。 方正堂洗漱好了上床,看到蘇紅玉的表情,方正堂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默默地將被褥鋪的距離蘇紅玉遠了一些——她現在的模樣瞧著怪滲人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蘇紅玉倒是沒注意到方正堂的那些小心思,他被褥鋪遠了,蘇紅玉也不在意,反正現在她正在坐小月子,兩人也沒法子在一處,分開一些倒是也沒啥大問題。 “正堂,現在我跟你媽也處不到一塊去,你之前不是說要去申請個宿舍嗎?我們搬出去吧。” “正堂,我感覺我們還是分開過日子的好,這樣大家都能省事兒點。” “正堂,正堂你有聽我說話嗎?” 蘇紅玉絮絮叨叨說了挺多,但是方正堂一直都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刺耳的鼾聲傳了過來,他似乎真是睡著了。 蘇紅玉翻過身去,看著呼呼大睡的方正堂,黑暗之中,她的眼睛似乎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盯著方正堂看了好一會兒后,蘇紅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反正,她只要知道方正堂未來會當廠長的就行,他有那個能耐,只要她好好跟著方正堂,未來的人生肯定會不一樣的。 至于現在所經受的這一切,就當是為了幸福生活到來而忍受的磨難吧。 方正業剛剛當上副廠長,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結果現在卻出了廠房坍塌的事情,大家原本投注在他身上視線就沒有挪開,因為這事兒,關注他的人變得越來越多了。 大家伙兒都在猜測,猜測方正業這次攤了這么大的事情,到底多久之后就會被免了副廠長的職位。 他恐怕是他們封工最年輕當上副廠長,也是在職時間最短的副廠長。 然而就在大家伙兒都猜測方正業什么時候被擼下去的時候,最先出事兒的人卻是采購部的部長杜江河。 公安局的同志用手銬帶走了杜江河和李瀾秋,幾乎在同一時間,運輸部的一個叫孫文光的司機也被一副手銬給帶走了。 這事兒一傳出來,廠子里面瞬間炸開了鍋,大家伙兒越來越弄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廠長辦公室內,彭進步整個人似乎都老了十來歲,他目光復雜地看著方正業,緩緩開口說道:“正業啊,你每一次出手,都得整下去幾個人……這次又牽扯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可真是夠厲害的。” 二十七號廠房之所以會坍塌,全是因為用了劣質紅磚的原因。 其實依照那些人的算計,廠房至少能支撐個三五年,真到那個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將所有的痕跡全都抹除了,到時候想要找證據都不成了。 但是這一次是他們的運氣不好,廠房剛剛建成,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就徹底塌了,而方正業并沒有像是大部分一樣,選擇內部解決這件事情,而是讓公安局的同志介入。 這種種走向都是那些人沒有想到的,他們來不及毀滅證據,正好被抓了個現行。 這次的事情其實并沒有涉及到什么間諜特務之類的,是廠子內部人員的貪心,他們利用廠子的資金購入質量好的紅磚,然后在以次充好,利用質量差的紅磚代替好的紅磚,這么一倒手,就能入賬一大筆的錢。 這個建筑隊還算是口碑比較好的,他們能接到的活兒不少,杜江河與里面的人一拍即合,利用這樣的手段替換出了不少紅磚來。 “這件事情我會開大會通報的,你非但沒有錯,反而有功。” 要不是因為方正業較真,說服了彭進步,他們及時去找了公安局的同志過來,想要這么快找出幕后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只是做了我分內的事情罷了。” 方正業倒是沒有自大,十分誠懇地說了這么一句。 第250章 這次的事情跟方正業真沒有什么關系, 他只是在這個時間點上升了副廠長罷了,就算不是他,換一個副廠長上來, 該發生的事情也會發生的。 方正業揪出了幕后黑手,將廠子里的蛀蟲給清掃了出去, 他剛一上任就立了這么個大功,彭進步覺得確實要開一個表彰大會,為方正業正名。 “正業,你就不要謙虛了, 表彰大會肯定要開的, 你就等著上臺帶大紅花吧。” 彭進步樂呵呵地看著方正業, 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方正業見狀, 倒是沒有繼續拒絕:“大會可以開,但是紅花就不用帶了吧?” 他真不想在大家伙兒面前帶著朵大紅花在講臺上站著。 看到方正業臉上的抗拒之色,彭進步倒是沒有繼續逗他,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后,彭進步便讓方正業離開了。 從彭進步的辦公室離開后,方正業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外面的時候, 他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外面。 瞧見他之后, 方正業挑了挑眉,快步走了過去。 坐在外面房間的秘書付軍此時正在泛著愁,瞧見方正業之后, 他起身過來, 向方正業匯報情況。 “方廠長, 許廠長在這邊兒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讓他坐他也不坐……” 剛剛方正業離開后不久, 許建軍就找了過來,那會兒付軍就告訴過許建軍,說方正業去彭廠長那邊兒了,什么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 許建軍說他知道,他可以在這里等著方正業回來。 然而付軍讓許建軍坐,他也不坐,讓他喝水他也不喝,就跟個標槍似的站在那邊兒,多了一個人在這邊兒,付軍覺得十分別扭,辦公的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好不容易熬到方正業回來,他急忙將情況匯報給了方正業。 要是再讓許建軍繼續待在這里,付軍覺得自己的心率都得失衡了。 “付秘書,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方正業拍了拍付軍的肩膀,示意許建軍跟自己進來:“許廠長,您跟我進來吧。” 許建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跟在方正業的身后進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大門合攏上了,付軍吐出了一口濁氣來,埋頭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資料來。 房間內,方正業招呼著許建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許建軍的面前,之后他便在對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笑吟吟地開口問道:“許廠長,不知道您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許建軍的脊背挺得直直的,這使得他的坐姿顯得十分僵硬,聽到方正業的話后,許建軍轉頭看向了對方,硬邦邦地開口說道:“方廠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了。” 他特意過來找方正業,又在外面等了那么長時間,似乎只是為了等著和方正業說一句對不起似的。 然而聽到對方的話后,方正業卻有些奇怪地說道:“許廠長,您何出此言?” 許建軍嘆了一口氣,悶悶地說道:“之前我說了一些不當言論,廠子里的這些流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這些不當言論而流傳開的……我很抱歉……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 之前在方正業選擇報案的時候,許建軍說了很多不合適的話,他始終認為方正業這樣的選擇并不對,身為副廠長,方正業應該懂得一些規矩,不能在按照自己的性子來,選擇報案是最不明智的。 許建軍是那種有什么就說什么的人,私下里也跟其他人表達過自己的觀點,因此廠子里的流言愈演愈烈,這些流言都是不利于方正業的,那些人說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