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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182節(jié)

    說著,牛慶余不給蘇清河拒絕的機會,連拖帶拽地將他弄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面,接著牛慶余神神秘秘地從自己柜子里面翻出了一個飯盒來,將其放在了蘇清河的面前。

    “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人家都跟我說了,這可是大補的玩意兒……你這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兄弟我沒啥好東西送給你的,這個給你嘗嘗,權(quán)當是兄弟我的一番心意了。”

    聽到牛慶余的話之后,蘇清河也覺得有些奇怪,他默默地將飯盒打開,然后就看到飯盒里面躺著些奇形怪狀的東西,這東西還散發(fā)著些許淡淡的腥味兒,聞著就讓人覺得有些上頭。

    “這些是……”

    牛慶余嘿嘿一笑,湊到蘇清河的耳邊耳語了一番:“你這馬上不就要結(jié)婚的人了嗎?我可是特意給你弄來的,別說兄弟不夠意思……”

    蘇清河:“……”

    他默默地將飯盒給合上了,然后將其交給了牛慶余。

    “我覺得這里面的東西我不需要,你還是自己吃吧。”

    牛慶余見狀,立馬急了:“清河,你說你這是干啥呢?兄弟也是好意,你……”

    只是沒等牛慶余說完,蘇清河就打斷了他的話:“慶余,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愛吃這些東西,我也不需要,你留著自己吃吧,或者給其他需要的人,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這番話后,也不等牛慶余說些什么,蘇清河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牛慶余撓了撓頭,看著蘇清河大步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十分奇怪——賣東西給的rou攤老板可是說了,這東西那是十分難得的,沒點兒路子還得不到呢,這塊兒要結(jié)婚的男人基本都會吃些補一補,咋蘇清河跟人不一樣呢?

    抱著這種念頭,牛慶余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找上了宋江勇,詢問蘇清河最近和孫苗苗之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我瞧著清河他最近怪怪的,一個馬上就要結(jié)婚的人了,表現(xiàn)得那么鎮(zhèn)定,咱們這倆光棍漢比他都激動,他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呢?他是自己私底下高興,怕咱們笑話才不讓咱們看見的?”

    宋江勇?lián)u了搖頭,悶聲悶氣地說道:“誰知道呢?蘇清河這家伙嘴巴跟那蚌殼似的,甭提多緊了,我跟他一個宿舍里住著,一個炕頭上睡著,他一點都不著急。”

    他這都要結(jié)婚了,按理來說是能跟農(nóng)場申請宿舍作為婚房的,可是這眼瞅著就要去領(lǐng)證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上回去縣里面,他還以為蘇清河多少也要買些結(jié)婚用的東西,結(jié)果他就只是去打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屁都沒有買。

    這農(nóng)場里哪個小伙子結(jié)婚不是激動得上躥下跳?恨不能光著膀子在農(nóng)場里跑幾圈,發(fā)泄發(fā)泄那無處宣泄的喜悅心情,偏生就那蘇清河不一樣,別說宣泄喜悅心情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不知道的瞧見他這樣子,怕是以為他這不是要辦喜事兒,而是要辦喪事兒呢。

    “咱們要不去好好盤問盤問他?他……”

    就在宋江勇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熟悉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宋大哥,牛大哥,你們兩個在說些什么呢?”

    第205章

    宋江勇和牛慶余兩人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誰能想到身后突然冒出來個聲音,二人嚇得渾身一激靈,回頭看過去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八卦的另外一個主人公就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著他們兩人。

    牛慶余覺得有些尷尬,也覺得有些莫名心虛, 他咳嗽了一聲,訥訥地開口說道:“那個,也沒啥,就是我跟宋江勇兩個隨便聊聊。”

    說著, 牛慶余伸出手悄悄地捅了宋江勇一下, 示意他編個謊話來解釋一下。

    而宋江勇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他笑了笑, 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剛剛在跟老牛商量著,說你和清河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我們想著是不是該叫大家伙兒一起熱鬧熱鬧,好好cao辦一下。”

    停頓了一下后,宋江勇又繼續(xù)說道:“咱們農(nóng)場這邊兒好久都沒有熱鬧了, 趁著秋收之前還有時間, 大家伙兒也都能幫幫忙, 要是真秋收了,估計就沒有時間來忙了。”

    聽到這話,孫苗苗笑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漂亮, 笑起來臉頰上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 更顯得她甜美嬌俏。

    “算了, 清河他說過, 我們兩個的婚事兒不用大辦,只要兩個人去領(lǐng)個證就成了,一切從簡。”

    說著,孫苗苗面上的笑容又淡了下去:“他還說了,農(nóng)場這邊兒現(xiàn)在住房緊張,我們兩個的宿舍不急著申請,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雖然我們結(jié)了婚,但是一切跟過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此時的孫苗苗面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眼神里卻多了幾分落寞之色。

    牛慶余和宋江勇二人聞言,越發(fā)覺得他們兩個的這樁婚事兒有些奇怪。

    哪個男人處對象不巴望著早點結(jié)婚?哪個男人在跟自己媳婦兒領(lǐng)了證,成了合法夫妻之后,還能忍著不跟自己媳婦兒在一處的?

    他們想到蘇清河那過于淡定的模樣,又聽了孫苗苗所說的話之后,二人心里面不由得犯了嘀咕。

    而孫苗苗則將他們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她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沒事兒的,其實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農(nóng)場里現(xiàn)在也條件也不是填好,我們還年輕,忍一忍可以的。”

    說完這番話之后,孫苗苗也沒有在這里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牛慶余和宋江勇二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后,還是牛慶余先開口說了一句:“咱們要不去問問清河是咋回事兒吧?”

    孫苗苗怎么說也是知青一朵花,追她的人都能排出去好幾里地,大家伙兒緊追慢趕沒有追上孫苗苗,蘇清河這倒是追上了,結(jié)果追上了還不把人家姑娘當回事兒,這不是胡鬧嗎?

    要說這牛慶余之前對孫苗苗也有點意思,現(xiàn)在瞧見自己喜歡過的姑娘受這樣的委屈,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要不然咱們還是和清河好好說說吧?我也知道他性子悶,不愛說話,但是不管如何,總不能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子,孫苗苗同志那樣子,我看著也難受。”

    兩人一合計,便干脆找到了正在維修拖拉機的蘇清河,說起了孫苗苗的事情。

    “清河,你跟孫苗苗同志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我們剛聽孫苗苗同志說了,你只打算跟她領(lǐng)結(jié)婚證,甚至連婚房都不準備申請,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蘇清河將換下來的零件放到一旁,他此時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黑色的油污,就連臉上都染了不少黑漆嘛唔的東西,聽到二人這話,蘇清河想也不想地說道:“沒什么,這事兒都是我們兩個商量過后做出的決定來的,孫同志也都同意了,結(jié)婚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們不必為我們cao心。”

    說著,蘇清河又拿起一旁的扳手,將拖拉機出問題的地方麻利地給卸了下來。

    牛慶余看到他這樣子,莫名覺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想了想,還是繞了過去,站在了蘇清河的面前,他放緩了語氣,輕聲說道:“清河,這姑娘家有時候不好意思說,咱們都在一起這么些年了,孫苗苗同志性格有點軟,旁人說啥就是啥,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她好說話,就委屈她了吧?”

    見牛慶余都開口了,另一旁宋江勇也跟著幫忙:“是啊,哪個女同志不想要自己的婚禮風風光光的?你們這只是領(lǐng)個結(jié)婚證,又不住在一起,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啥問題呢。”

    再說了,他們兩個要是就這么悄么聲地結(jié)婚了,雖然說是合法夫妻,但是兩人也不住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還這么生分,其他人瞧見了,怕是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孫苗苗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

    寧安農(nóng)場里光是知青就有三四百人,大家都是來自燕京已經(jīng)周圍的一些城市,這些知青們大都已經(jīng)在一起工作了三年,彼此混了個臉熟,不過關(guān)系卻并沒有多好。

    蘇清河因為有技術(shù),可以修理大型機械設(shè)備,在農(nóng)場的待遇挺好的,有不少女知青都對他表露過好感,但是蘇清河卻從未和哪個女知青走得近。

    他突然要和孫苗苗結(jié)婚,老實說,知道這事兒之后,牛慶余和宋江勇二人還是有些震驚的,不過不管他們兩個人是怎么回事兒,結(jié)婚不張羅,不通知,甚至不住在一起,這或許會讓人產(chǎn)生誤會,要是農(nóng)場這邊兒再來新的知青,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該怎么辦?

    宋江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要是覺得農(nóng)場里房子緊張,那我就搬到慶余那邊兒去住,把咱們兩個的宿舍給你騰出來,到時候你就跟孫苗苗同志把這兒當做你們的婚房吧。”

    寧安農(nóng)場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住在磚瓦房里面的,有不少人還住在地下挖出的地窖子里面,或者是那種馬架子,窩棚里,給知青住的房子還在建設(shè)中,但是今年眼見著就冷了,之后就是長達幾個月的冬季,到了冬天,北大荒這邊兒地都凍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談蓋房子。

    誠如是蘇清河所言,結(jié)婚想要住一塊兒,額外申請個宿舍確實不容易,宋江勇就干脆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他覺得自己這個當兄弟的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想當夠意思了。

    “你也甭拒絕,這事兒就這么決定了。”

    說著,宋江勇?lián)狭藫项^,又繼續(xù)說道:“再不濟,我就去住那種地窖子去,反正我覺得地窖子住著也挺舒服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住哪兒不是住?”

    牛慶余也跟著點頭:“是啊清河,人家一個姑娘家,跟你結(jié)婚,你怎么也要對人家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反正我們主意都出給你了,就算你不想大辦婚禮,弄個革命婚禮也成啊,這邊兒的大曬場,完全夠了,你再請咱們李場長去主持一下,這里子面子不全都有了。”

    他們二人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然后把自己想出來的認為最好的主意都告訴了蘇清河,要不是因為關(guān)系到了這份上,他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清河抹了一把臉,手上的油漬抹到了臉上,他整個臉都黑漆嘛唔的,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回去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忙呢,待會兒我還得去看收割機……”

    牛慶余和宋江勇二人看到蘇清河這個模樣,真以為他是把他們兩個人的勸說放在了心上頭,二人松了一口氣,也沒有繼續(xù)打擾蘇清河,跟他寒暄了兩句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等到兩人全都離開了之后,蘇清河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然后默默地拿起扳手繼續(xù)忙碌了起來。

    馬上就要秋收了,為了不耽誤秋收進程,農(nóng)場的這幾臺機器可是要檢查好的,農(nóng)場里唯一會這些的就是蘇清河,所有的活計便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等到他忙完了之后,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蘇清河先回宿舍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后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去找孫苗苗。

    此時的孫苗苗忙了一天,早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來。

    女知青這邊兒的宿舍建成了大通鋪,十個人一間,屋子其實并不算大,光是長長的大火炕就占據(jù)了大半邊兒屋子,另外的地方則放著幾個陳舊的柜子,里面放著女知青的行李。

    北大荒這邊兒也沒有什么娛樂設(shè)施,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秋,天氣一日日涼了下來,天黑下來后她們更不愛出去,基本上全都縮在宿舍里面。

    蘇清河站在女知青的宿舍外面,揚聲喊著孫苗苗的名字。

    “孫苗苗同志,孫苗苗同志,我找你有些事情,能出來一下嗎?”

    此時的孫苗苗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來,她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jīng)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里,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颂K清河的聲音,原本不想起床孫苗苗強打著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

    同宿舍的女知青瞧見孫苗苗這模樣,相互使了個眼色,詢問孫苗苗是誰過來找她了。

    “苗苗,天都這么暗了,誰這個時候來找你呀?”

    “苗苗,要不然咱們姐妹跟你一起出去瞧瞧這個神秘人是誰?”

    聽著大家伙兒的調(diào)笑聲,孫苗苗的臉登時紅了,她飛快地穿上了衣服,又將長長的麻花辮解開重新梳了一下,之后不顧其他人的打趣,匆匆忙忙離開了宿舍。

    宿舍里的那些姑娘們對視一眼,倒是沒像剛剛說的那樣跑過去偷看。

    畢竟女孩子還是要面子的,要是過去偷看的話,孫苗苗怕是要害羞的。

    “清河,你找我啊?”

    孫苗苗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蘇清河,她的眼睛一亮,立馬走到了蘇清河的面前。

    “清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蘇清河轉(zhuǎn)身看向了孫苗苗,瞧見她那漂亮的眉眼,他面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孫同志,今天中午的時候,慶余和江勇二人找上了我,他們都說我對待你的態(tài)度太冷淡,對待我們的婚事兒也不上心,他們兩個人都在為你鳴不平。”

    孫苗苗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從蘇清河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輕聲說道:“他們兩個都是熱心腸的,所以才會勸你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按照我們之前商量著的來就成了。”

    蘇清河卻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是因為農(nóng)場的房子緊張,申請不下婚房來,所以我們才決定要分開住的,不過江勇說他會去慶余那里擠一擠,把宿舍騰出來給我們做婚房,我沒有什么意見,你若是也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到時候辦個革命婚禮,然后我現(xiàn)在住的宿舍就作為我們的婚房,你覺得如何?”

    兩人認識這么長時間了,這還是孫苗苗頭一次聽到蘇清河長篇大論說這么一番話,她不由得愣住了,上下打量了蘇清河一番,見他的表情挺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孫苗苗心里面打起鼓來,她猶豫了一下之后,小聲說道:“這樣不太好吧?宋同志本來就是和你一個宿舍的,要是因為我們結(jié)婚,就讓他到其他地方,那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說到這里,孫苗苗猶豫了一下,接著又繼續(xù)說了下去:“再說了,農(nóng)場這邊兒也在著手蓋新房子了,最多明年四月,咱們就能申請宿舍了,倒是不用這樣著急……”

    蘇清河靜靜地看著孫苗苗,等到她說完了之后,蘇清河冷不丁地開口問了一句:“孫苗苗同志,你是真得想要和我結(jié)婚嗎?”

    孫苗苗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清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然而蘇清河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繼續(xù)說了下去:“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跟你結(jié)婚,那就代表我愿意負起我該負的責任,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拐彎抹角讓其他人過來跟我說,其他人不了解我們之間的事情,反而會好心辦了壞事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蘇清河這次說了這么多的話,孫苗苗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感覺心底一陣陣發(fā)冷,她的神情之中多了些許不安之意,嘴唇動了動,囁喏地說道:“清河,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蘇清河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不過有些時候你說的一些話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誤會,這也會給我?guī)硪恍├_的,這樣吧,明天你早上我會帶江勇過來找你的,你跟他解釋一下,不住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另外不舉辦婚禮也是我們一起的決定,這樣也免得他再誤會。”

    孫苗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見蘇清河又繼續(xù)問她可以不可以,孫苗苗只能胡亂地答應(yīng)了一聲:“可以。”

    蘇清河面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朝著孫苗苗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時間不早了,外面也冷,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這番話后,蘇清河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而孫苗苗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慢慢地轉(zhuǎn)身回了宿舍。

    她倒是怎么都沒想到,原本無往不利的招數(shù),這一次用起來卻搬起石頭砸連自己的腳,明天她該怎么跟他們兩個人說呢?

    “亞男,你好些了沒有?我這里還有些生姜片,你含在嘴巴里面,也能感覺舒服一些。”

    從封城到哈市要做三天三夜的火車,他們是在第四天早上到達哈市火車站的,下車之后,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坐上了前往安寧縣的汽車。

    汽車上的味道不是太好聞,劉亞男被汽車上的味道熏得頭暈?zāi)X脹,捂著胸口不停地干嘔著。

    她之前剛剛流產(chǎn),休息了沒多長時間,就坐上了來哈市的火車,在火車上的那幾天她就沒吃什么東西,胃里面早就空空蕩蕩的,干嘔了半天也沒能嘔出什么東西來。

    柳絮果看到劉亞男這個模樣,頓時感覺心疼不已,她將自己之前找車上人借的生姜拿出來,讓劉亞男含著點。

    然而劉亞男干嘔了半天,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她背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虛弱地開口說道:“阿姨,謝謝你了,我現(xiàn)在受不了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