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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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業(yè)對于劉亞男此時的心情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于是溫聲安撫了她一番之后,便沒有再看劉亞男,自己低頭忙活著自己的事情,而正是因為方正業(yè)的這種態(tài)度,才讓劉亞男原本緊張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來。 沒事兒的,她不用這么緊張,畢竟關(guān)于自己身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方正業(yè)應該非常清楚,昨天他又給了自己那么明顯的暗示,很顯然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的。 上一次方正業(yè)說不會讓她的事情泄露出去,后來的一切果然如同方正業(yè)所說的那樣,她的事情并沒有被其他不相干的人知曉。 如果這一次他也能幫自己的話,一定會將影響降到最低。 昨天一晚上的時間劉亞男都在做心理建設(shè),加上今天一白天的時間,也足夠她想清楚這件事情了,再三給自己打過氣兒之后,劉亞男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了方正業(yè)。 “方科長,昨天你說你認識醫(yī)院的醫(yī)生,可以幫我檢查……這件事情現(xiàn)在還做不做數(shù)了?” 聽到劉亞男所說的話之后,方正業(yè)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他將手中拿著的筆放了下來,然后抬頭看向?qū)Ψ健?/br> 此時,劉亞男的情緒顯然仍舊十分緊張,她的眼神甚至不敢跟方正業(yè)的對上,就那么四下飄忽著。 看出她的緊張之后,方正業(yè)回答道:“自然是作數(shù)的,你需要做身體檢查嗎?” 劉亞男點了點頭,她的手指頭攪在了一起,因為過于用力的緣故,凸起的指節(jié)被她掐得發(fā)白。 “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想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如果……這件事情能不能保密?” 方正業(yè)點頭說道:“可以,劉同志你放心吧,我會跟我同學說的。” 得了方正業(yè)的保證之后,劉亞男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下來,她抬頭看向方正業(yè),朝著對方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方科長,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有方正業(yè)的話,劉亞男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的這種情況,她或許會選擇用最為極端的方式來結(jié)束她自己的生命。 幸好有方正業(yè)在。 蔣佳敏是封城附屬醫(yī)院婦產(chǎn)科的一名女醫(yī)生,她是方正業(yè)母親的好友,看在自己早逝好友的份上,對方正業(yè)倒是挺不錯的。 今天蔣佳敏正在上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她揚聲喊了一句:“進來。” 在病例上寫完最后一筆后,蔣佳敏抬頭看了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外進來的人竟然是方正業(yè)。 看到是他之后,蔣佳敏的眉頭挑了挑,開口問道:“你這是安全物資又用完了?” 方正業(yè):“……不是,我找您有其他的事情。” 蔣佳敏有些好笑地說道:“真是稀奇了,你找我除了拿那些東西之外竟然還能有其他的事情?說吧,有什么事兒?” 方正業(yè)往蔣佳敏的跟前走了走,低聲說了一句:“我有個朋友可能懷孕了,希望蔣姨您能……” 然而方正業(yè)的話還沒說完,蔣佳敏的臉色登時變了:“你朋友懷孕了?方正業(yè),你跟我說老實話,這個孩子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方正業(yè):“……蔣姨,您想什么呢?我怎么會是那種人?” “這件事情我不好跟您說,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這孩子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希望您可以幫她檢查一下,最好可以保守秘密,她并不希望這事兒被其他人知道。” 蔣佳敏做了這么多年婦產(chǎn)科醫(yī)生,這種事情倒是見得不少,方正業(yè)一說,她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第195章 這估計又是偷干壞事兒懷孕, 要么就是男方不負責任,要么就是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私底下找她打胎的也不是沒有, 蔣佳敏自然不會多說些什么。 “可以,現(xiàn)在沒什么人, 你叫她進來吧。” 方正業(yè)再三謝過了蔣佳敏,出去把躲得遠遠的劉亞男叫了進去。 “里面是婦科診室,我就不進去了,剛剛我已經(jīng)和蔣醫(yī)生說完了, 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跟她說就成了。” 劉亞男點了點頭,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 神情有些緊張:“方科長, 我有點害怕……” 看著緊張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的劉亞男,方正業(yè)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沒事兒的,你別緊張, 蔣醫(yī)生人很好的,有什么你直接跟她說就行了。” 其實她真到了這一步后,她有些不敢一個人進去, 但是讓方正業(yè)跟著自己進去也不現(xiàn)實, 劉亞男及時打住了那些即將出口的那些不合時宜的話:“我這就進去了。” 說完這番話后, 她同手同腳地朝著醫(yī)生辦公室走了過去。 方正業(yè)看著劉亞男走進去了之后,方才收回了目光,自己找了空位置坐了下來, 等待著劉亞男從里面出來。 其實方正業(yè)不是不知道自己其實并不適合待在這里, 但是劉亞男的情況特殊, 她的事情不宜被其他人知道, 在劉亞男自己沒有主動告訴其他人之前, 方正業(yè)不會多嘴告訴其他人的。 “正業(yè),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方正業(yè)等待的過程中,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跟自己說話的人是方賢德。 方賢德手里面拎著個飯盒,里面裝著的是給蘇紅玉的飯菜。 其實給兒媳婦送飯這種事情本來不該方賢德做的,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許文靜突然就犟起來了,無論他好說歹說,許文靜就只有一句話。 “反正我不樂意伺候她,你們誰愿意伺候誰去伺候,也沒誰規(guī)定我非得要伺候兒媳婦的吧?” 過去要是方賢德發(fā)發(fā)脾氣,訓斥許文靜幾句,她立馬就委頓下來,全都順著方賢德來,之前她跟蘇紅玉鬧矛盾,也是方賢德給壓下來的。 但是自打之前他們因為蘇紅玉肚子里的孩子鬧騰起來后,許文靜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甭管方賢德說些什么,許文靜就是不肯來伺候蘇紅玉,甚至方賢德作勢要對她動手,許文靜都是一副‘你打死我啊,只要不打死我,我就不去’的模樣。 方賢德又不能真為了兒媳婦的事情對自己的媳婦兒動手,思來想去之后,只能由著許文靜去了。 好在方正堂承擔了大部分伺候蘇紅玉的活兒,今天也是因為方正堂要上夜班,沒法子過來的緣故,他才不得不過來送飯的。 沒成想到了醫(yī)院一瞧,卻發(fā)現(xiàn)方正業(yè)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方賢德這才過來和他打了個招呼。 “大伯,我陪著朋友過來的,你來給堂嫂送飯嗎?” 方賢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正堂今晚上夜班,沒空過來,你嬸娘她還得照顧家里,我這兒沒什么事情,就過來送飯了。” 說著,方賢德想起了什么,又繼續(xù)說道:“對了,正好你在這里,要不過來瞧瞧紅玉?” 到底是親戚,在還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方正業(yè)都在醫(yī)院了,若是不過去瞧瞧的話,被人知道了,怕是要在背后說嘴。 “可以。” 見方正業(yè)同意過去,方賢德笑了起來,立馬帶著他朝著蘇紅玉的病房走了過去。 此時的蘇紅玉正在做夢,她夢見了上輩子的事情,夢中的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她發(fā)瘋一樣地尋找法子回到過去。 “不會的,我已經(jīng)重來一次了,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假的,假的……” “不該是這樣的,蘇清影已經(jīng)死了,怎么還會好好好的?我已經(jīng)改變了一切,都是因為我,她憑什么這么對我?” “不對,不對,就算她活下來了,再過一年多,她那樣的身份背景,絕對會糟的……他們一家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睡夢之中的蘇紅玉又夢見了很多的東西,她夢見自己重新回到了過去,然后卻發(fā)現(xiàn)蘇清影的日子越過越好,反而是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糟糕。 方正堂沒有像是上輩子那樣子坐上廠長的位置,一輩子都只是個普通的車間主任,那個做了廠長的人反而成了方正業(yè),就連蘇清影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這樣的結(jié)果是蘇紅玉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 明明她才是那個重新回到過去的人,明明她才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存在,明明蘇清影是靠著她的力量才擺脫了死劫,憑什么蘇清影的日子越來越好,她的日子卻越來越糟糕? 夢中的蘇紅玉發(fā)出不甘心地嘶吼聲,然而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她的那些夢話好巧不巧地被方正業(yè)給聽了個正著。 “不是這樣的,蘇清影早該死了……做廠長夫人的是我,是我!” 方賢德哪里能想到蘇紅玉竟然會喊出這樣的夢話來,他的臉色霎時間變了,他壓根兒就不敢看身后方正業(yè)的臉,急忙上前將正在睡夢之中的蘇紅玉大力給喊醒了。 “紅玉,紅玉你醒醒,你這是被魘住了吧?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因為怕蘇紅玉喊出什么更加過分的話來,方賢德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大了一些,蘇紅玉生生地被方賢德從睡夢之中給搖醒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老臉,蘇紅玉一時間沒風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嚇得驚叫了一聲:“你誰啊你!” 方賢德的臉瞬間黑了下去,他咬著牙說道:“我是你公公,蘇紅玉,你是睡魔怔了不成?連我都不認識了?” 睡個覺而已,怎么把人睡得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什么話都能往外說,這么胡說八道瞎咧咧,也不怕鬧出什么事兒來。 被方賢德這么一吼,蘇紅玉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此時她才認出面前的這個男人正是自己的公公方賢德,蘇紅玉的面色霎時間變了,急忙開口說道:“爸,你誤會了,我剛剛睡魔怔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這兩天打的點滴有點多了,我都傻了……” 現(xiàn)在方正堂還只是個車間主任而已,方賢德則是工會主席,地位非同一般,蘇紅玉敢跟許文靜嗆聲,但是面對著方賢德的時候,她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眼見著蘇紅玉老老實實地跟自己道歉,一點兒都不像是整幺蛾子的模樣,方賢德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將手中拿著的飯盒放在了一旁,開口說道:“行了,都什么點兒了,你也別睡了,趕快起來吧,正業(yè)過來看你了。” 方正業(yè)過來了? 蘇紅玉心中一凜,想起自己剛剛在睡夢之中夢見的那些東西,她渾身都不太自在。 剛剛在她的夢境之中,蘇紅玉瞧見封工未來的廠長變成了方正業(yè),而蘇清影依舊是總工程師,她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受到許多人的愛戴,那十年非但沒有把她給打倒了,反而讓她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簡直荒謬,蘇清影那樣的身份背景,她怎么可能在那十年間不受到任何牽連?還有方正業(yè),他一個保衛(wèi)科的科長,說不好聽點兒,跟看大門的也沒啥區(qū)別,這樣的一個人又有什么資格坐上廠長的位置? 人家都說夢是反的,那些一定是假的…… 蘇紅玉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坐了起來,然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聽到方正業(yè)開口問了一句。 “蘇紅玉,你剛剛說‘蘇清影早就該死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兒嗎?清影可是你的表姐,過去她那么照顧你,對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你就是這么詛咒她的?就連做夢都巴不得她死了?” 聽到方正業(yè)的質(zhì)問之后,蘇紅玉的面色陡然一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說了夢話,還被方正業(yè)給聽見了,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嘴巴哆嗦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個合適的解釋來。 方賢德沒想到方正業(yè)真因為蘇紅玉的夢話而較真,他只覺得頭疼不已,眼見著方正業(yè)面沉如水,看起來一副隨時要發(fā)怒的模樣,他急忙打圓場說道:“正業(yè)啊,紅玉她懷孕了,這懷孕的人吧,總是容易胡思亂想的,更何況她剛剛在做夢……你看在她懷了孕的份上,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成不?” 然而方正業(yè)卻不為所動,他眼睛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的蘇紅玉,繼續(xù)逼問道:“蘇紅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清影她是你的親堂姐,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么說她早該死了?究竟有多大的仇怨,讓你即便在夢里面都巴不得她早死了?” 方正業(yè)提高了聲音,一步步地逼近病床,此時的面上如同結(jié)了一層冰霜似的,任憑誰看見了,都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方賢德自然知道方正業(yè)對蘇清影的感情很深,聽到剛剛那話,會生氣也是極為正常的,甭說方正業(yè)了,就算他聽了,心里面也不舒服。 但是蘇紅玉是自己的兒媳婦,肚子里面還懷著他們家的大頭孫子,方賢德就算心里面不痛快,也只能上前攔著方正業(yè)。 “正業(yè),你別跟紅玉一般計較了,她睡糊涂了,我在這里替她給你道個歉,看在大伯的份上,你別跟她一個女人計較成不成?算是大伯求你了。” 方賢德低聲下氣地求了半天,方正業(yè)卻不為所動。 在部隊這么多年方正業(yè)可不是白待的,他一個巧勁便將攔住自己的方賢德扒拉到了一旁去,而他此時也來到了蘇紅玉的病床跟前。 此時的方正業(yè)渾身散發(fā)出的氣勢十分嚇人,這是蘇紅玉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模樣,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方正業(yè)因為生得好看,即便沒什么表情,往那兒一站,瞧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她還從來都不知道一個那么漂亮的人發(fā)起怒來的時候竟然這么嚇人,在對方那機具壓力的目光注視下,蘇紅玉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住地緊繃了起來。 “姐夫……我沒有……我就是睡糊涂了,你別跟我一般計較……” 說著說著,蘇紅玉像是無法承受這種壓力似的,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傷心極了,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瞧見她這個樣子,方正業(yè)卻不為所動,他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與蘇紅玉之間的距離。 “就算是做夢,如果不是因為恨到了極致,恐怕也說不出來你早該死了這樣的話來,蘇紅玉,你雖然是清影的堂妹,現(xiàn)在又嫁給了我的堂哥,過去的那些事情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已經(jīng)觸及到了我的底線,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親戚,你以后也甭打著親戚的名號找上門來,否則的話,別怪我給你難看。” 說完這番話后,方正業(yè)不搭理哭得直抽抽的蘇紅玉,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病房。 方賢德見狀,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他抓住了方正業(yè)的胳膊,開口說道:“正業(yè)啊,你別跟紅玉一般計較,她就是睡糊涂了,她那個人就是那個樣子,而且她懷孕了,孕婦容易胡思亂想,她不是有意的,你別跟她計較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