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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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許會計你弄錯了一點,張大嬸是廠子里安排來照顧我生活起居的,為的是讓我可以專心投入工作,為廠子創造更好的效益,廠子給她發了工資,她是領了工資來照顧我的,并不是無償幫我,我并需要感激她。” “其次,請你不要混淆概念,我家里丟了東西,根據種種線索,指向了張大嬸,我之前已經說了我做出這樣推斷的理由,現在是來找你們要說法,你們如果能拿出合適的理由,或者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不是你們拿的,那可以說服我們。” “最后,這件事情已經移交到公安局同志那邊兒,我們雙方一個是苦主,另一個是嫌疑人,在公安同志過來之前,誰都不能離開。” 的說到這里,蘇清影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說我冤枉了你們,你們的名聲受到了影響,我該賠償你們,可問題的關鍵是,如果公安同志過來,證明了你們的清白,那我就成了‘誣告者’,那時候你們的名聲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倘若最后證實確實是你們拿的,那也就不存在你們名聲受到影響了,畢竟,你們沒有被冤枉,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名聲了。” 蘇清影認認真真的,一條一條地駁斥著許玉梅的樣子看著竟然意外地讓人覺得可愛,方正業不動聲色地掃了蘇清影一眼,并未開口幫她說話。 許玉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母親說的這個不喜歡說話的蘇工會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而且對方條理分明,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十分有道理,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安,尤其是聽到外面人的竊竊私語聲,她的脊梁上冒出了一層層的汗水來,嘴里則大聲說道:“蘇工,你別跟我說大道理,畢竟我們跟你不同,你是蘇國留學回來的博士,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比的,你在這里掉書袋,我可聽不懂。” 方正業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開口截斷了許玉梅話:“許會計,蘇工當年外出留學是遵從國家政策,為了學習蘇國先進知識才派出去的公派留學生,她全憑自己的本事爭取到了名額,并且在學成歸來后回到祖國懷抱報效祖國,嚴格說起來,蘇工和許會計你做的工作都是一樣的,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不同。” 五九年開始,中蘇關系破裂,到六-四年的時候,雙方關系已經徹底降至了冰點,因為蘇國種種舉措,原本對蘇國這個老大哥的喜歡,現在全都變了。 蘇清影是從蘇國回來的留學生,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許玉梅不斷提及她與他們是不同的,其心可誅。 “許會計,我認為蘇工的懷疑合情合理,大道理你聽不懂,那我就跟你說最簡單的道理,李部長是后勤部的部長,如果后勤部丟失了東西,李部長是否也要說,這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此言一出,許玉梅的臉色刷得一下變了,她立馬提高了聲音,想也不想地說道:“那跟我們家老李有什么關系?后勤部那么多人,丟了東西也該找別人……” 說完,許玉梅瞪著方正業,毫不客氣地說道:“方科長,請你不要為了幫蘇工而將我們家老李扯下水,你這種行為有些下作。” 要么說許玉梅不愧是張招弟的女兒,兩人在某方便的行事做派真的是一脈相承,她幾乎是本能地開始從男女關系方面開始攻擊起了方正業。 蘇清影是個年輕漂亮的女性,方正業一個男人為什么要出頭幫她說話?兩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jian-情。 她試圖用這樣的方法來胡攪蠻纏,弱化方正業問出來的那個核心問題。 方正業卻并沒有因為許玉梅的態度而慌亂,跟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直接撇清關系,他目光直視著許玉梅,不急不緩地說道:“許會計,你也沒有必要如此氣急敗壞,并且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攻擊我,李部長身為后勤部的部長,后勤部出了問題,他身為部長同樣需要負責任,就好比彭廠長,他身為廠長,并不是只享有權利,他還有相應的義務,他要為整個廠子負責,如果廠子里出現了任何問題,那么身為廠長的他也是需要擔責任的。” “同理,蘇工家的情況也是一樣的,你的母親被廠里分配去照顧蘇工飲食起居,她拿著廠子里發給她的工資,蘇工將自家的一切交給她照顧,這是出于對她和對工廠的信任,那么張招弟同志同樣也有責任守護好蘇工家的東西,現在蘇工家里東西丟失,在沒有其他嫌疑人的前提下,來找張招弟同志問責沒有任何問題。” 方正業提高了聲音,既是說給許玉梅張招弟他們這些人聽的,也是說給門外圍觀的那些人聽的。 “這些與蘇工是什么身份完全沒有關系,你和張招弟同志并不認可廠子里的判定,認為廠子里會因為蘇工的身份包庇她,那我們現在已經請了公安局同志來,作為第三方,想來你們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再辯駁些什么,而在公安同志來之前,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發生,相關人員都要留在院子里,等待公安同志過來。” 之前找找地和許玉梅兩個人胡攪蠻纏的時候,大家的思維不由自主地被他們給帶偏了,忘記了這件事情最本質的東西是什么,反而真有了一種蘇工和彭廠長他們咄咄逼人欺負人家的想法,然而現在隨著方正業和蘇清影兩人一番條理分明的分析過后,大家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事兒其實挺簡單的,蘇工家丟了東西,張招弟在蘇工家做活兒,不管怎么說,她都有責任,不好好找出小偷,上來就是一通胡亂攀咬,她們這樣哪里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是啊,多簡單的事兒,有啥復雜的,這公安同志一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說的也是,這跟咱們管家的時候是一樣的,你管著家里大大小小的東西,老爺們兒回來發現東西少了,還不能問問你到底是咋回事兒嗎?” 很多事情其實并沒有那么復雜,只不過因為有些人擅長于偷換概念,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不就把其他人給繞進去了,但只要把亂糟糟的毛線頭給捋出來,大家立馬就豁然開朗了。 事已至此,彭進步知道找公安局的人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為了將影響降低到最小,讓蘇工感覺到他們廠子對她的重視,彭進步這一次選擇堅定地站在蘇清影這一邊兒。 “許會計,你也沒有必要去上什么班,事發突然,廠子里不會扣你工資的,我們今天就待在這里,等公安同志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許玉梅倒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她下意識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發現張招弟的臉色發白,神情也多了慌亂之色,她的一顆心慢慢得地沉了下去。 倘若這些人都要在這里守著,等到公安局的人過來,那所有的事兒不就露餡兒了? 不行,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思及此,許玉梅朝著自己的母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裝暈,母女連心,張招弟突然仰面倒了下去。 摔倒在地的張招弟腦袋碰到地上,發出重重一聲響,她疼得險些尖叫出來,不過最后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許玉梅的反應極快,她立馬撲了過去,抱著張招弟的上半身就哭了起來。 “媽,媽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要是出事兒了,你可要我怎么活啊……” 許玉梅的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她在那里哭天抹地的,仿佛張招弟就此去了似的。 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出,眼見著張招弟都暈了過去,大家全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文靜看到現在,越看越覺得蘇清影過分,她好歹是廠子里的總工程師,一點兒身份都沒有,她又不缺那點兒東西,丟了不就丟了?追上門來對著人家喊打喊殺的,生生把人給氣暈了過去,她一個女人家,氣量這么小,以后跟其他人相處的時候豈不是把所有人都給得罪光了? 原本許文靜就因為蘇清影那妖妖嬈嬈的樣子百般看不上她,加上她跟張招弟鄰里鄰居住著,從她嘴里知道不少蘇清影的臭毛病——用張招弟的話說,蘇清影除了長了個女人樣子,其他半點兒都不像是女人,家里水瓶摔了都要她來掃,那做派比舊社會的大小姐還大小姐呢。 “這樣的女人要是誰家娶進門了,那哪里是娶了個媳婦兒,那是娶了個祖宗!” 她之前因為兒子似乎喜歡蘇清影,所以就算不滿也不好說些什么,只能不情不愿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兒媳婦,現在兒子看樣子也不是那么喜歡她,加上蘇清影現在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許文靜對她的厭惡更是達到了最頂峰。 這個女人一定不能進他們家門。 “來人啊,快點來人,誰幫我把我媽送到醫院去?” 就在許玉梅急得大叫的時候,方正業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跟前,他低頭看著許玉梅懷中的張招弟,發現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顯然不像是處在昏迷中的樣子,他心中了然,趁著不注意狠狠地在張招弟虎口處掐了一把。 “啊!!!哪個天殺的來掐老娘!” 方正業用了巧勁兒,那樣的力道掐下去,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張招弟疼得嗷咾叫了一聲,蹭的一下就從許玉梅的懷里面跳了起來,看她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里像是剛剛暈過去的樣子。 圍觀眾人:“……” 所以這是黔驢技窮,準備裝暈來先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嗎? 張招弟他們的saocao作不斷,大家到此也已經看明白了,恐怕人家蘇工家的東西都是張招弟給偷走的,否則的話她坦坦蕩蕩等著公安局的同志來就是了,非要搞這么多的小動作干什么? 彭進步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她們這母女兩個一出接一出的舉動已經讓彭進步失去了耐心,他毫不客氣地說道:“許會計,張招弟同志,事已至此,我勸你們還是快點把從蘇工家拿走的東西還回來,這樣頂多背廠子里的一個處分,要是公安局的同志來了,可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大家都是一個廠子的職工,看在這樣的關系上,彭進步還算是好說話,這要真換了公安局的人來,他們可不會像是彭進步這樣好說話了。 可是她們現在是騎虎難下,剛剛還不肯承認偷拿了東西,現在要是進行賠償的話,那豈不是坐實了張招弟偷東西的事兒? 許玉梅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了任何點子的張招弟,她權衡了一下利弊,暗暗做出了決定來。 “這事兒都是我媽她……” 不過還沒等許玉梅把話說完,方正業已經先一步打斷了她:“許會計,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等公安局的同志來做定論的好,畢竟不管是蘇工還是李部長,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廠子內部不好做決斷。” 第26章 眼瞅著最難纏的許玉梅她們母女兩個都松口了, 彭進步松了一口氣,以為這事兒就會到此為止,可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換方正業不同意了。 彭進步噎了一下, 剛想說些什么,方正業湊到彭進步耳邊, 低聲說了些什么。 聽到他的話后,彭進步神情一凜,倒是沒有拒絕公安過來了。 事情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清晰明了,眼瞅著就要到了上班時候, 圍觀的人也都紛紛散去了, 院子里就剩下了彭進步他們這些人。 許玉梅心中有些焦急,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們都已經松口要還東西了,怎么彭廠長還是要公安過來。 廠子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如果不是實在逼不得已, 他們是絕對不會尋找外界幫助的,這其實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次怎么就非得要公安局的人過來了? 張招弟也很慌張, 她撒潑耍賴可以, 畢竟過去只要走到這一出后, 因為她的耍賴招數,其他人最終都會選擇妥協,她并不需要其他的招數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現在, 她的招數不管用了, 他們這些人誰都沒有被她給繞迷糊, 也都沒有被她牽著鼻子走, 她百試百靈的招數沒有了用武之地, 公安馬上就會來了,到那個時候,她要是被抓走了怎么辦? 到了這個時候,張招弟是真想要暈了,許玉梅腦子里面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扶著搖搖欲墜的母親,強做鎮定地開口說道:“彭廠長,我媽現在真不舒服,我能扶她回去躺一會兒嗎?”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家里只有我們兩個女同志在,實在不方便讓你們進屋子等,要不然你們在外面等著如何?” 彭進步并未多想,許玉梅說的完全合情合理,他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以。” 許玉梅感激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些什么,扶著雙腳發軟的張招弟進了房間。 院子里,方正業四下看了看,從灶房里找出兩把竹椅子來,將其放到了彭進步和蘇清影的面前。 “彭廠長,蘇工,公安局的同志來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坐著等吧。” 那二人沒有拒絕,在椅子上坐了下下來。 彭進步看著面無表情坐在那里的蘇清影,覺得這次廠子里確實是讓蘇清影吃了虧,他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安排的很好,給蘇清影最好的待遇,安排人照顧她,發給她的補助甚至都比他這個廠子的規格還要高——他這個做廠長的每個禮拜都沒有三斤豬rou。 為了留住蘇清影這個人才,彭進步自認為自己已經做了足夠多的事情。 然而事實證明,他做的還不夠多,蘇清影過于漂亮的外表,以及她那年輕的過分的年紀,讓彭進步不敢與她多有來往,生怕傳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來,哪怕他很清楚蘇清影是什么樣子的性格,哪怕他知道醉心于研究的蘇清影是個非常正派的人,他也不敢與她多接觸。 廠子里其他的領導大都是男同志,他們的想法跟彭進步的差不多,他們以為已經給了蘇清影足夠好的待遇,足夠高的身份,這就已經足夠了,可是今天的事情發生了之后,彭進步才發現蘇清影的處境遠沒有他們所以為的那么好。 甚至就連彭進步自己,在之前知道了原本屬于蘇清影東西被偷了之后,認為讓那些犯錯的人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過簡單了,這件事情里面,蘇工吃了大虧,要光是道歉的話,以張招弟這一家人的品性,怕是根本不會有什么影響。 反正好處也占了,只是口頭道個歉而已,他們怕是真不在乎。 “蘇工,是我們領導班子的工作做得不到位,讓你受委屈了,我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蘇清影聞言,回頭看了彭進步一眼:“廠里準備給我什么補償?” 彭進步:“……這要我們領導班子商量后再給你答復,不過蘇工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 蘇清影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反正廠子答應給她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少了她的,她只要等著就好。 “蘇工,你這兩天工作忙嗎?” 等到彭進步和蘇清影結束了交談后,方正業適時開口問了一句。 蘇清影仰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方正業,因為逆著光的緣故,她看不太清方正業的臉。 “我剛剛結束了一個項目,這兩天不太忙,方科長,你有什么事情嗎?” 方正業說道:“如果蘇工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回家一趟,你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如果蘇工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回去看看。” 昨天晚上在蘇家吃飯的時候,蘇天恩其實是想要蘇清影回來看看柳絮果的,不過卻被柳絮果阻止了,只是他到底擔心自己的妻子,又怕他這個大老爺們兒有許多顧忌不到的東西,便想讓自己的女兒回家一趟,畢竟女兒總是貼心一些,有許多不好跟自己說的話,柳絮果可以告訴蘇清影。 所以他在方正業去洗漱的時候,找到了他,托他通知蘇清影一聲,如果她沒有在忙的話,可以回家一趟。 方正業從城里回來后,先處理完了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之后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蘇清影,不過卻被隔壁住著的鄰居告知,蘇清影和廠子一起往職工家屬區這邊兒來了,方正業便有折過來找蘇清影。 他倒是沒想到彭進步和蘇清影過來找的是張招弟,如此一來的話,倒是一箭雙雕了。 “有什么事情嗎?” 蘇清影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面孔上浮現出些許困惑之色:“方科長,你什么時候和我的家人認識的?” 她上次回家的時候,還沒聽說家里人認識方正業,這才過了兩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認識了,家里人甚至還托了方正業來給自己帶消息,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有些奇怪。 看到蘇清影面上的困惑之色,方正業笑了笑,說道:“那天我們見面之后,我回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你弟弟,昨天去城里,又恰好遇到了他們,昨晚上他們請我在家吃的飯。” 彭進步還在這里,方正業并沒有說出昨天的事情來,那應該由蘇清影的家人告訴她,而不是他這個外人。 想到外人這個詞的時候,方正業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看著蘇清影那張艷麗的面孔,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叔叔阿姨還有小泉人都很好,我們相處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