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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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梅是個眼尖的,清楚地看到那網兜里面裝著不少好東西,麥乳精,奶粉,鐵桶餅干…… 看到蘇清泉拎著的這些東西后,李鐵蘭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伸手就去扯,嘴里則說道。 “大哥大嫂,你們家的條件可真是好,不賠錢也可以,這些吃的都給我們吧,我們拿回去給紅玉滋補一下身體。”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夠到網兜里的東西,就被蘇清泉飛快地躲開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二嬸子,你這是順手摸羊還不夠,現在準備光明正大地上手搶劫嗎?” 李鐵蘭被他這話臊得臉通紅,眼見著蘇清泉利索地躲在了柳絮果的身后,她倒是也不好繼續上手去搶了。 柳絮果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見過上門打秋風的,還沒見過上門搶東西的,小孩子的東西也要搶,這臉還真是厚,老三,跟我回房間去,別在這里學些壞毛病。” 說著,也不管還有客人,直接領著蘇清泉離開了客廳。 這些東西都是準備著要寄給二兒子蘇清河的,他三年前響應上山下鄉運動,到北大荒做了知青,那邊兒的條件艱苦,他們做父母的少不得要貼補一些。 打發蘇清泉去買的這些東西都是準備寄給二兒子的,李鐵蘭想要?也不看看她的臉夠不夠大。 李鐵蘭被臊得沒臉,那邊兒蘇天恩又擺著大哥的款兒,將蘇天賜訓斥了一頓,蘇天賜倒是想要繼續跟蘇天恩掰扯,然而蘇天恩一句話直接將蘇天賜接下來的那些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兒里面去。 “我聽二車間的王主任說,前兩天修理機器的時候有個工人出了錯,染壞了一大批布……” 這話還沒說完,蘇天賜的面色瞬間變了,他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胡言亂語了。 蘇天恩可是紡織廠的副廠長,蘇天賜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理工,平常看在蘇天恩的面上,他犯一些小錯誤,車間主任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要是蘇天恩跟他撕破臉了,那他可沒好果子吃了。 “大哥,你忙,我們不打擾你了。” 說完這番話后,蘇天賜拉著李鐵蘭就跑,那樣子頗有點兒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到那兩口子狼狽逃竄的背影,蘇天恩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拿起報紙重新看了起來。 回到家之后,李鐵蘭越想越憋悶,在屋子里面摔摔打打地發脾氣,蘇天賜被她鬧得頭疼,還沒說她兩句,李鐵蘭就嗷嗷叫著跟他吵起來了,蘇天賜懶得跟她吵架,直接轉身離開了。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蘇紅玉躺在屋子里面,聽著父母的爭吵聲,面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大伯家的條件確實比他們要好上許多,不過他們也風光不了多長時間了。 最先出事兒的人倒不是蘇清影,而是十三歲的蘇清泉,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兒,得罪了幾個小混混,脊梁骨都被人打碎了,落得個終身癱瘓的下場,后來因為柳絮果照顧不周的緣故,蘇清泉高燒不退,一條命就這么去了。 而柳絮果大約是因為認為都是自己的失誤,才讓蘇清泉沒了性命,就在蘇清泉死去后不久,她一時想不開,用一根麻繩吊死了自己。 那之后不久,蘇清影的工作間就出了事情,一場爆炸奪去了她的生命,連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找回來,她的墳墓里埋著的只有兩件衣服。 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內,蘇天恩先后沒了妻子和兒女,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他工作的時候頻頻出現失誤,原本在廠長退下去之后他應該扶正的,可因為這些緣故,他非但沒有當上廠長,在后來搞運動的時候,蘇清影在蘇國留學的經歷讓人抓住了把柄,蘇天恩被下放到了牛棚,沒多久后,就聽說他死在了牛棚里面。 整個蘇家大房就只剩下了在北大荒做知青的蘇清河,上輩子的蘇紅玉沒有刻意去打聽過他的消息,只是在幾年之后,聽說蘇清河因為意外被野狼給吃了。 他并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蘇家大房算是徹底斷子絕孫了。 上輩子的時候,蘇紅玉經常覺得自己的命不好,不過有著蘇家大房做對比,她又覺得自己的命還不錯了。 雖然公公婆婆都是刻薄不好相處的,丈夫也是個不知道上進的,但好歹他們一家人都齊齊全全的,比起蘇家一門全滅,已經好了許多。 甭看自己爹娘羨慕大房都羨慕紅了眼睛,可是后來他們也經常到處跟人說,這人的福分都是有數的,有的人先享了福,之后怕是就要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蘇天恩那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蘇紅玉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翻個身又閉上了眼睛。 重生一次,她決定要好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蘇家大房那邊兒,如果他們人不錯,對他們一家好的話,那她也不介意幫幫他們一家人,不讓他們落得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當然這一切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畢竟蘇清影嫁的那個男人是蘇紅玉盯上的,她決定要從蘇清影的手中將那個男人給搶過來。 上輩子的苦日子她過夠了,重來一次,她絕對要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 第13章 上輩子的時候,蘇紅玉被父母洗腦,家里有什么好東西都會讓給弟弟蘇琪玉,而她那會兒也是傻,沒有察覺出任何問題來,父母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舍不得吃,把一切都得給蘇琪玉,甭看她長得圓潤,可實際上卻是虛胖,身子骨并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她在結婚之后吃了不少的虧,上輩子早早地便撒手人寰。 重來一次,她可不會再像是上輩子那么愚蠢了,她又不是在家里吃閑飯的,她在紡織廠做女工,工資都賺不少,比起什么都不賺的蘇琪玉好多了,她可不能繼續虧待自己。 畢竟誰身體好都比不上自己身體好不是?身體若是虧損了,倒霉的還是她自己。 這么想著,蘇紅玉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偷偷地將自己之前攢下來準備給拿給弟弟的餅干拿了出來。 這牛奶味的餅干還是蘇清影給她的,交代著讓她自己餓了的時候墊補一下,可是蘇紅玉只吃了一塊兒就舍不得繼續吃了,想著把剩下的拿給蘇琪玉。 餅干牛奶味很重,上面還撒著白砂糖,之前吃那一個的時候,其實蘇紅玉都沒有嘗出味道來,現在這滿滿一盒子的餅干都是她的,蘇紅玉自然不會舍不得,一口氣吃了大半盒,方才意猶未盡地放下鐵盒子,將其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自己的床底下。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蘇紅玉又要吃蒸雞蛋,還交代了李鐵蘭放點香油。 “蒸雞蛋放點兒香油才好吃,媽,你記得給我放一點兒。” 看著理直氣壯吩咐自己做事兒的蘇紅玉,李鐵蘭氣不打一處出,沒好氣地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打那個退燒針花了兩塊錢,現在還想吃雞蛋?你也不看你襯不襯個雞蛋。” 往常若是李鐵蘭這么說,蘇紅玉鐵定就會改口,說自己不吃雞蛋了,但是今兒她卻十分硬氣地說道:“我吃個雞蛋怎么了?我在廠子上班,一個月拿不少工資呢,琪玉都能吃雞蛋,我還不能吃了?要不然每個月工資我不交給你們了,我自己想吃啥吃啥。” 其實紡織廠是有女工宿舍的,如果不住宿的話,每個月可以有一塊錢的住房補貼,蘇紅玉家距離紡織廠并不遠,所以才會每天回家來住,每個月工資還能多領一塊錢。 上輩子她傻乎乎的,什么都聽父母的,工資啥的都被父母把持著,自己手里面就只有三瓜倆棗,明明她勤勤懇懇上班賺錢,可到最后每回要花點錢,都要被李鐵蘭夾槍帶棒地損上一頓,偏生她自己也是個蠢的,竟然沒有覺得絲毫不對。 對比一下其他的那些小姐妹,人家新衣服穿著,雪花膏用的,時不時地還能去國營飯店打個牙祭,而她呢?過得日子連人家的四分之一都比不上。 眼瞅著蘇紅玉竟然跟自己犟起來,李鐵蘭伸手就要去打她,而蘇紅玉不躲不閃,梗著脖子與李鐵蘭對視著。 “你要是打我我就去工廠婦聯告你,婦聯主任開會的時候都說了,兒子女兒都一樣,不能壓榨女兒貼補兒子,我去跟婦聯主任說,問問主任,你這樣拿我工錢,還克扣我吃的到底有沒有理兒。” 說著,蘇紅玉就要往門外面走。 李鐵蘭還想發怒,卻被蘇天賜給喝止住了:“閨女病了,想吃蒸雞蛋你就給她吃,咱們家一家三個工人,日子真差到連蒸雞蛋都吃不起的地步了嗎?趕快去做飯!” 被蘇天賜這么一呵斥,李鐵蘭倒是也不敢繼續鬧騰下去了,嘴里面嘟囔了幾句后,去了灶房做飯,不過她心里面還是憋著一股氣兒,干活兒的時候手上力氣用得挺大,鍋碗瓢盆被她摔得叮鈴哐啷作響。 蘇紅玉也不在意這些,謝過蘇天賜之后,就回房間去了。 剛起來的時候她看過了日歷,蘇清影和方正堂相親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她得抓緊時間,要不然等蘇清影真和方正堂結了婚,那她可怎么辦? 要知道今年蘇清影已經二十六歲了,封工因為她的婚事兒急得焦頭爛額,挑來選去才選中了二十四歲的方正堂,而蘇清影許是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沒有挑選的余地了,再加上方正堂也確確實實優秀,兩人相看過后不到一個星期,就領了結婚證。 在蘇清影結婚的時候,蘇紅玉正開始第二次相親——之前她跟方正業相親并不成功,兩人見了幾次面后,蘇紅玉覺得方正業這人有些悶,每次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不喜歡這樣性子悶的男人,便干脆說了不合適,重新開始相看起來。 她后來嫁的那個男人談對象的時候嘴巴倒是能說,真到結婚了之后,卻是一棍子都打不出來個屁,說了沒兩句兩人就吵起來了,而且他還半點不知道心疼人,跟方正業相比較起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要知道方正業雖然少言寡語,可是卻極會照顧人,而且他并不摳搜,兩人出去基本都是方正業花錢,吃的是國營飯店,看的是電影話劇,相比較她后來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好上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因為有更好的選擇對象,跟方正業在一起也不錯,雖然上輩子后來沒多久他就離開了封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是比起自己嫁的那個沒用的男人卻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不過可惜的是,方正業雖然不錯,可是卻比不上方正堂優秀,方正堂自己是六級鉗工,又是車間主任,跟蘇清影結婚之后沒多久,就升到了黨支部做了副書記,后來又步步高升,成了封工的廠長。 蘇紅玉后來其實見過方正堂一次,他是來紡織廠談工作的,那個時候的他儀表堂堂,氣勢驚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言喻的魅力。 那個時候蘇紅玉不小心絆到了東西,險些摔了,是方正堂扶住了她,幫了她一把,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心里面便冒出了許多不可言說的隱秘心思。 現在她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方正堂還沒有結婚,她或許可以將自己這點兒隱秘心事光明正大地放出來。 反正她那個堂姐也不是真心喜歡方正堂的,而且因為蘇清影的身份問題,后來方正堂還受了一些影響,她跟方正堂在一起,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處,還是讓她來得好。 大不了她跟方正堂結婚后,幫著蘇清影躲開死劫也就是了,如此也算是回報了自己堂姐這么多年照顧她的恩情。 隨著天氣慢慢熱起來,保衛科的工作也漸漸變得忙碌了起來,方正業帶著手下人正在巡邏,后勤部的副部長過來找方正業,說他們倉庫里的勞保手套少了兩千多雙。 后勤部的副部長叫周繼和,今年才二十三歲,他大學畢業后分配到了封工來,因為成績優秀,加上表現不錯,沒多久后就直接升到了后勤部副部長的位置上。 “方科長,上個禮拜六我檢查的時候,勞保手套的數量確實夠,但是今天各車間過來領手套的時候,卻發現少了兩千五百,雙倉庫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可是那手套卻憑空消失了。” 周繼和說著說著,聲音里面都帶上了哭腔,若不是因為實在太過著急,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會露出這副表情來。 要知道后勤部倉庫的鑰匙只有正負部長兩人有,而正部長上周出去開會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后勤部負責人就只剩下周繼和一個人了,現在勞保手套丟了,自然要找到他的頭上來了。 所以他這才急匆匆地找到了方正業,想要找他拿一個說法。 “除了勞保手套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丟失了?” 方正業開口詢問道,周繼和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發現手套少的數量太多之后,周繼和就慌了神,哪里顧得著去清點其他東西? “這樣吧,我先跟你過去看一看,確定到底少了多少東西。” 方正業交代了手底下的人繼續巡邏,而他則跟著周繼和一起離開了。 后勤部所在的地方距離第四車間并不遠,兩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地方,后勤部倉庫前排是三間辦公室,里面就是后勤部人員工作的地方了,除了周繼和之外,另外還有四個人在辦公室里忙活著。 方正業到了地方后,先繞著倉庫轉了一圈。 后勤部的倉庫是磚瓦房,面積并不算大,他很快就轉完了一圈,而周繼和一直跟在方正業的身后,滿臉緊張地看著他,之前怕耽誤方正業觀察情況,他大氣兒都不敢出,現在瞧著他似乎已經看完了,周繼和急忙問道。 “方科長,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不妥當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如何把東西偷走的?” 方正業搖了搖頭,示意周繼和先把倉庫的門打開,他進去看看。 周繼和也不敢多問什么,掏出鑰匙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倉庫里面放著不少木制的架子,一排排的架子上面分門別類的放著各種物資,勞保手套,本子,水瓶,筆,毛巾等等,各式各樣的物資放滿了各個架子。 這里放著的東西都是廠子里統一采購的,然后各部門需要用的時候,拿著條子過來領取。 周繼和將方正業領到了之前放勞保手套的架子跟前,只見偌大的架子已經全都空了。 要知道后勤部的東西并不是恰恰好夠數的,每種東西都要比實際需求多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這些東西統稱為儲備物資。 而那兩千五百多勞保手套,就是丟失的儲備物資。 周繼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顫聲說道:“今天是各個車間領勞保手套的日子,大家發手套的時候,發現最后架子上什么都沒有了。” 要知道因為勞保手套數量比較多,有時候多一雙少一雙的都算是正常損耗,可是這一次少得實在是太多了。 周繼和知道今天是要發手套的,所以上周六的時候清點過一遍又一遍,就是害怕出現什么問題,可是沒有想到害怕什么偏偏就出什么事情,手套就是憑空沒了。 “方科長,我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我真不知道這些手套去了什么地方,明明周六的時候還在。” 要知道門窗什么都沒有破壞痕跡,其他的人也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切好像全都是周繼和自己的問題,畢竟只有他才有倉庫的鑰匙,只有他才能自由進出倉庫,現在東西不見了,可不就要找他了? 年輕的周繼和沒有經過什么事情,現在急得滿頭冒汗,只希望的方正業可以幫他想想法子。 兩千五百雙手套,一雙得一毛錢,要是讓他賠的話,他哪里能拿出這么多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