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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瓊枝在線閱讀 - 折瓊枝 第119節(jié)

折瓊枝 第119節(jié)

    柔蘭只覺得手中冰涼圓滑的菩提玉珠好似有了溫度,灼熱到發(fā)燙,她拿都拿不住。她忙將玉珠擱回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那掌柜的還和祝辭站在外面。

    她轉(zhuǎn)過身,果真瞧見祝辭一直看著她,目光不移。

    小姑娘眼波似水,半是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就扭頭跑出去了。

    這般鮮活美貌的小娘子,好似從畫里跑出來一般。因著生氣,反倒更生動了。

    掌柜看向祝辭,贊嘆笑道:“二爺有福氣啊。”

    祝辭這才微微笑了聲,“是。”

    他有福氣。

    他又道:“您回去吧,最近您也勞累了,之后好好休息。”

    祝家名下的商鋪雖都為祝家所有,但并不全執(zhí)掌在他的手中。除了他,祝衫和祝延手里也都有,因為這段時間風(fēng)波不斷,他手下商鋪的人都沒多少休息的時間,明面上經(jīng)營商鋪,實則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掌柜搖搖頭,朗聲笑道:“這有什么的,我還愁平日事情太少,一把骨頭都要閑出病來了。何況若不是二爺,我們現(xiàn)在也沒福氣在這兒安然住著,您瞧我原本一個負(fù)債累累的,原本就只想有口熱飯吃,跟著您之后,現(xiàn)在活得太滋潤了,平日看鋪子就好,也不用想這想那的,我感激您還來不及!”

    祝辭笑了笑,沒說什么。

    掌柜想起什么,笑容褪去,又擔(dān)憂道:“二爺,我聽說……聽說最近祝家不大安生啊,您……”

    “沒事。”

    祝辭看向遠(yuǎn)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

    “哎,那就好!”掌柜露出由衷的笑,轉(zhuǎn)頭瞧了眼遠(yuǎn)處,“夫人走遠(yuǎn)了,我就不耽擱二爺時間了,您去吧。”

    見男人的身影離開,方才那伙計這才敢湊上來,邊看邊問道:“掌柜的,祝二爺什么時候有夫人了?我沒聽說二爺成親了啊。”

    “你個笨小子!”掌柜兜頭拍了那伙計一下,“這不是很快的事兒嗎!再說了,沒成親就不能叫夫人了?”

    伙計哎喲一聲,又聽掌柜道:“快回去干活,瞧你整天偷懶,還好剛剛二爺看見了沒追究,不然我就要罰你了!”

    伙計忙道:“是是。”

    覺察到頭頂飄下些涼意,伙計抬頭,才發(fā)現(xiàn)空中細(xì)如牛毛的雨絲,原來是飄雨了。

    “好冷啊,怎么又下雨了。”伙計抱著手臂哆嗦一下,想起什么,趕忙去將商鋪外面的雨布支起來,一邊支起一邊問道,“掌柜的,這都十二月多了,眼看著就要進(jìn)新歲了,什么時候能休假啊?”

    掌柜站在柜臺前,聞言想了想,點頭道:“快咯!”

    伙計扭頭看來,眼里放光,“真的啊?”

    掌柜笑呵呵的聲音飄出去:“當(dāng)然是真的,等到二爺好事成了,咱們這些人不僅能休假,還能得賞錢喝喜酒嘞!”

    “哎呦太好了!!!”

    *

    祝辭一直往前走,不緊不慢地跟在小姑娘后面。

    天上飄了細(xì)細(xì)的雨絲,赴白被鵝毛似的冰涼雨絲撲得睜不開眼睛,呸呸幾聲,抹了把臉仰頭看天,“咋下雨了,早上還有太陽呢!鬼天氣。”

    赴白說完,忙讓后頭小廝去取傘。

    可小廝把傘取回來了,赴白又傻了眼,“怎么就一把?”

    不說他們,二爺和柔蘭尚且有兩個人呢,總不可能叫二爺和柔蘭擠一把傘吧?

    赴白問祝辭:“二爺,我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賣傘的鋪子吧。”

    “不用了,這附近沒有。”祝辭道,“把傘給嵐香。”

    他們方才已經(jīng)走過了商鋪林立的街道,這里清冷不少,不遠(yuǎn)處一座拱橋橫跨在河面上,橋?qū)γ媸前讐焱叩娜思摇?/br>
    赴白依稀覺得這兒有些眼熟,但暫時想不起來是哪兒,便沒再糾結(jié),讓人把傘送過去。

    橋下邊,被雨絲浸濕的濕潤石板上,有幾處賣吃食攤子。

    柔蘭走過這里,被那桂花的濃郁香氣勾得停下腳步,走到那處賣糕的攤子前。

    攤主是個年邁的老人,面容慈祥和藹,原本支著條木椅坐著看河景,見攤子前站了個俏生生的姑娘,露出笑,蒼老的聲緩道:“小姑娘,買桂花糕嗎?”

    說著,老人撐著攤架站起來,揭開了蓋子。

    桂花米糕的香氣登時伴隨著白茫茫的霧氣爭先恐后涌出,沁人心脾,極是好聞。

    柔蘭被熱騰騰的霧氣拂面,又暖和又愜意,彎起眼道:“好香啊。”

    老人笑道:“那是,自家做的嘞。”

    柔蘭在霧氣中眨了眨眼,好奇道:“可桂花的季節(jié)不是已經(jīng)過了嗎?最近越來越冷,桂花都瞧不見了。”

    老人道:“小姑娘不知道哩,這桂花是九月的時候采的,放在太陽底下曬,等到曬干了,再用杵臼磨成桂花粉,剩一些收起來,就能留到現(xiàn)在了。”

    嵐香聽得新奇,看向柔蘭,“姑娘,原來是這樣!”

    老人笑道:“小姑娘,你要買多少啊?”

    想起什么,柔蘭一怔,躊躇地攥了攥衣裳。壞了,她沒帶銀子。

    赴白走過來,將傘無聲交給了嵐香,示意她拿著。

    旋即,一道漫不經(jīng)意的聲音傳來:“我付錢,想吃多少自己買。”

    祝辭擱下這句話,便慢慢往橋上走去了。

    赴白把傘和銀袋塞給嵐香,淋雨跑開,跟祝辭一道去前面橋上等著。

    嵐香叫了聲,沒叫住人,只好作罷。

    想著就一把傘,她可得給姑娘好好撐著,嵐香趕忙將嶄新的油紙傘打開,遮到柔蘭頭上。

    老人看了看嵐香手里的傘,又看看不遠(yuǎn)處拱橋上的身影,明白了,笑著對柔蘭道:“小姑娘啊,那郎君對你真好。”

    柔蘭沒抬頭,神情卻有些不自然,耳尖微紅。

    她低聲道:“麻煩您給我拿五塊吧。”

    老人笑呵呵地應(yīng)了聲,給她切了五份桂花糕,切好了用荷葉包裹起來,遞給她,“拿好咯。”

    見柔蘭有些手忙腳亂地接著,老人笑容不禁擴(kuò)大,語重心長道:“小姑娘,遇上真心待你的不容易,喜歡就嫁了吧。男人啊,多薄幸,老頭子我從幾十年前看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樣的,沒改啊……”

    老人感嘆著,望向被雨幕籠罩的河水,“十幾年前,還是二十年前,我記不大清楚啦。我知道一樁事,就和話本子里說的一樣,是一對才子佳人。那男子是個專情的,可惜沒落得好的下場,和那女子雙雙離世了。”

    老人的眼睛因為蒼老已顯得混濁,有些看不清了。他動作遲緩,看向小橋上,看著因雨絲飄灑而有些模糊的青色身影,竟似陷入回憶中去。

    “聽說那男子是個讀書人,他年輕時候的模樣,應(yīng)該也是像你這位郎君一樣,只不過更斯文內(nèi)斂些。”

    嵐香聽不懂,看看老人,又看看遠(yuǎn)處橋上的身影。

    柔蘭卻似想到了什么,猶豫片刻,看向老人道:“我能不能向您問一問,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都過去那么久了,老頭子我早就記不清啦,”老人緩慢著聲道,“我連我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怎么還能記得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我只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情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但也沒一個人敢出來說一句話,這么多年過去了,到如今恐怕也沒人記得啦。”

    老人抹了抹眼中的淚花,“一不小心就說多了,小姑娘,你聽聽就是了,也別往心里去。和你那郎君好好過日子。我瞧著那郎君是個好的,現(xiàn)在這樣的男子啊,不多了。”

    柔蘭點點頭,彎眸道:“謝謝您。”

    嵐香忙取了銀錢遞過去。

    見她們打著傘,抱著桂花米糕離開了,附近另一家攤子一直看著這里的老婦人才笑了笑,搖頭道:“老劉,你當(dāng)年好歹和祝生有過交情的人,怎么可能把他名字忘記啊?你莫要當(dāng)人家姑娘年紀(jì)輕,就騙人小姑娘。”

    老人也笑,“哪算得上什么交情,不過是在他落難時幫了他一把而已,可惜我當(dāng)年也沒什么能耐,幫不了他多少,雖說是幫忙,卻也等他從盛京趕回來的時候,都太遲啦……”

    老婦人嘆口氣道:“他們都不在了,那豪奢家中的其他人卻還好好活著,享福得貴,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想的。”

    老人搖頭,“不不。”瞇起眼睛,緩聲說著,“這些事情總能了結(jié)的,我沒有孩子,早就沒牽掛了,還在這世上茍活著,就是有些心結(jié)沒放下。聽說他們雖然離世了,可他們留下了個孩子。我想看看,那個孩子會不會替他們正名……”

    細(xì)如牛毛的雨絲飄灑,雨幕的攤子邊,重新又恢復(fù)了安靜。

    冬日落雨讓原本寒涼的風(fēng)更冷了些,拱橋下河水流淌,對岸的白墻黛瓦被籠罩在蒙蒙水汽中,看不分明。

    柔蘭手忙腳亂地抱著桂花米糕往橋上走。

    嵐香替她拿了幾份,笑嗔道:“姑娘買這么多吃得完嗎?”

    “不是我一個人吃呀,”柔蘭轉(zhuǎn)頭,剔透的水眸瞧了她一眼,“我們這么多人呢。”

    嵐香愣了愣,心中忽然涌起復(fù)雜滋味,但很快便舒展開了笑容。

    她聽赴白說自家姑娘討人喜歡,還以為是因為姑娘長得好看,并不知到底因為什么,可現(xiàn)在她知道是為什么了。

    “我替姑娘拿著吧。”嵐香道。

    柔蘭頭搖得像撥浪鼓,“沒事,幾步路而已。”

    她們走上小橋,柔蘭走到男人身邊,沒有說話,雨幕里水洗過般的澄澈瞳仁望著他,滿是笑意,漂亮得動人。

    祝辭看她一眼,微揚眉梢,低沉嗓音里含了笑:“你是想一會兒讓人把你扛回去?”

    話音方落下,小姑娘神情一僵,唇邊揚起的弧度登時就垮了。

    “說什么呢,”她惡狠狠地瞪他,“怎么了,難道你覺得我很重嗎?”

    祝辭唇邊噙著薄薄笑意,“不重。”

    抱起來輕飄飄一點,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來。他只是覺得她那么小的肚子,要將這些米糕全吃了,恐怕就只能讓他抱回去了。

    小姑娘這才滿意,低下頭嘀咕:“這又不是我一個人吃的。”

    她看著懷里塞了一個給嵐香,塞了兩個給赴白。剩下兩份,她自己拿了一份,另一份遞到他面前。

    祝辭沒接,她早知道他不會接,哼了聲揣回自己懷里,“好吧,我替你拿著。”

    旁邊,赴白看看柔蘭和嵐香手里的荷葉包,又看回自己懷里,尷尬道:“我、我怎么兩份?”

    怎么就他一個人占兩份,柔蘭是覺得他太能吃了嗎?

    柔蘭眨了眨眼,“你這幾日不是記掛著要回去看松蘿嗎?”

    心思被點破,赴白的臉登時紅了,結(jié)巴起來:“誰說,誰說我記掛著她了?”

    柔蘭彎眸,很自然地道:“沒記掛就沒記掛嘛,臉紅什么,你就當(dāng)幫我?guī)Ыo松蘿了。”

    赴白這才訥訥應(yīng)下,咳了聲。

    幾個人站在橋上,卻只有嵐香和她撐著傘,柔蘭四處看了看,忽然從傘下出來,對嵐香道:“你撐著吧。”

    嵐香哪敢自己撐傘,登時道:“姑娘……”

    祝辭眼皮掀起,看向從傘底下鉆出來的嬌小身影,微微瞇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