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國待過幾年
溫婉一向少言,這話便落到了姜子衿身上,她此刻全然忘記剛剛上課老師對于她什么都不會的吐槽,滿眼都是閃爍著八卦的星星。 老師,您上完課就走啊? 對。 陳煜看了她一眼,一般這種場面小孩都很尷尬,他還是找個借口快點離開吧。 姜子衿也覺出了這種尷尬,決定用自己的社牛來緩解這種氣氛,笑了幾聲,繼續社交。 老師,你法語好好啊! 陳煜轉頭看向姜子衿,一本正經地道。 我在法國待過幾年。 溫婉夾在二人中間,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做的那個夢有些嚇人,再加上陳煜上課的那種提問模式,總存在著陰影。 老師,那您主業是什么啊?聽說您只帶我們一學期。 姜子衿問完這話,溫婉倒是看了他一眼,他原來只帶一學期的課,還好還好。 對,程然老師回來我就不帶你們了,我有自己的公司。 陳煜一邊回答著,分明沒有忽視被自己和探頭探腦的姜子衿夾在中間的溫婉臉上很明顯的一抹放松。 自己真的這么嚇人嗎? 陳煜先生此刻分明忘記了他平日里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是怎么令公司的人聞風喪膽的。 停車場到了,陳煜去開車,二人跟老師道別,陳煜這才聽見溫婉一句老師再見。 算了,要是一個個都不怕他,課也懶得來的話,他不更麻煩? 每節法語課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答不出來問題很尷尬,但是溫婉還是暗戳戳地期待著,好像能見到法語老師便很是開心。 其實不止溫婉,法語班的這十幾個女孩子,去除有男朋友的幾個,都對陳煜有這著或多或少的悸動,這便是青春的暗戀。 身邊要么同是稚氣未脫的小孩子,要么是歲數很大的已婚教授,突然來了一位還算年輕、英俊瀟灑,知世故但不俗套、成熟而不蒼老的年輕老師,又深諳御學生之道,十分有趣,換作其他老師就被吐槽的做法卻引起了這些二十剛剛出頭的女學生對未來男朋友的幻想。 明知不可能,他們這些閱歷豐富的大多瞧不上滿是孩子氣的小女生,但是能夠多上兩節課,多和他說兩句話便已經很開心了。 陳煜講完前面的課文、單詞和語法后交代她們做一下后面的練習,溫婉不由得一陣緊張,拿起手機找到教師用書正要打開時,就看到陳煜從講臺上下來轉到了她們這塊。 溫婉連忙找了張紙蓋住手機,抬頭一言別看到了陳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她連忙別回去看自己手里的題。 陳煜一臉好笑,這題挺簡單的,你心虛什么呢? 嗓音清冽,宛如潺潺流水,又帶著些沒有可以遮掩的好笑和揶揄。 溫婉似是有些惱羞成怒,抬頭嗔了他一眼,我沒有。 坐在旁邊的姜子衿沒忍住,噗嗤一笑,戳戳溫婉,你惱羞成怒地有點明顯了啊。 陳煜勾唇笑笑,轉到別人那里去看習題寫得怎么樣,溫婉吐了一口氣,拿走那張紙比著手機上的電子書核對了一下答案。 又過了幾分鐘,陳煜的聲音響起,好了,我們來對一下答案,溫婉第一道題。 姜子衿第二道題。 這道題目還有一個語法點,陳煜開口問姜子衿,一問便能問住,姜子衿尷尬笑笑拿手戳溫婉,后者稍稍低了低頭,輕輕告訴她,但是姜子衿聽不見,準確地說是聽不清。 我發現兩個問題。 一只胳膊往講桌上一沓,陳煜眼神含笑地看著姜子衿和溫婉。 我發現我提問咱們同學一般都答不上來,但是旁邊同學會,然而旁邊同學悄悄提示,我都能聽見,但是站著的同學怎么也聽不見。 姜子衿很難得地臉漲得通紅,底下的同學哈哈大笑,有一兩個難以控制,笑聲尤為尖銳。 第一排第叁個同學被點起來回答剛剛的問題,姜子衿拿著筆在書上認認真真地寫著什么,雖然很有可能只記在了書上,沒有記在腦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