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之境8:我是她丈夫 fdIń.c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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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律所十周年的慶祝晚宴,張晉生邀請方知晚做他的女伴。 人是來了,只不過姍姍來遲。她提著裙子要溜進來時,被一直在門后等著的張晉生堵個正著。 張晉生把她拉到角落里:“怎么才來?” 方知晚見是他,放下裙擺,細細地整理了一下頭發。老板都還在外面,里頭能有多急? “向律師讓我不要急,想什么時候來都行。” “向律師?”張晉生抽走她的邀請函,打開一看,果然,落款處寫著向風語的名字。他把這份邀請函扔到一邊,又掏出寫著自己名字的邀請函塞進她手里,“我也邀請了你,你就不記得嗎?” 方知晚不戳破他幼稚的把戲:“向律師邀請我,我當然要來;你邀請我,我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有什么好考慮的?”張晉生撥了撥她耳環上垂下來的珍珠,“我難道會吃了你?”?ǒǒ①⒍νΙ?(woo16.vip) 她今天換了新香水,從柑橘調換成木質調,雪松的泠冽氣息游絲般飄進他的鼻腔里,把他被空調吹得昏沉的腦袋喚醒。 “走吧。”他的手挽上方知晚的腰。正要帶著她進去,但她卻眼尖,看到了走廊盡頭的向風語。 方知晚想過去打個招呼,卻被張晉生攔住了。 “向律師今天可沒空招待你。”他話里有話。 “為什么?” 張晉生示意她再看看。原來走廊那頭不只有向風語,還有鄺修遠和一位她不認識的男士。 “晚上去我那里,我就告訴你。” “不去。”方知晚搖頭。 張晉生貼到她耳邊:“那我去你那里。” “怎么有你這么死皮賴臉的人?”他的氣息噴在耳邊,方知晚癢得縮了下脖子,“晚上有人邀請我聽講座,不方便。” “又是那個大學生?他有什么好的?” 方知晚摸一摸他眼角的幾條細紋,“因為他年輕”的理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一陣響動。 鄺修遠摔門而去。 “他怎么了?” 張晉生把她的手拿下來,另一只手又摟住她往懷里帶了帶。“向風語跟你關系這么好,沒告訴你她結婚了嗎?” 方知晚難掩驚訝。 “那她是不是更沒告訴你,這兩人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情人?” 方知晚忽然決定,今晚不去聽講座了。 * 走廊另一頭,倪家成和向風語正要往宴會廳走去,但她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迎面走來一個人,熟悉的步伐和身影,還有漸漸清晰起來的面容,除了鄺修遠還能是誰? 她看到鄺修遠停在自己面前,深邃的眼眸中暗潮涌動。 “啪!”謊言的氣球爆炸了,持續的耳鳴甚至讓她聽不清鄺修遠問了什么。 待到耳邊終于清明,她聽到倪家成不明就里地回答:“我是她丈夫。” 鄺修遠一愣,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忽然握緊。 向風語想,他現在應該是生氣的、憤怒的、崩潰的,如果他脾氣差點,也許會朝她揮來巴掌或拳頭。她應該不會躲。 但他和那些人不一樣。出于教養,他用一陣沉默掩蓋自己的憤怒,甚至語氣平靜地建議她解釋一番。 可是還用得著解釋嗎? 倪家成的戒指正戴在手上,他習慣做戲做全套,倒是把證據擺到了明面上。 但鄺修遠還固執地等她解釋。她張了張嘴,吐不出一個音節。 昨天假裝出來的若無其事,其實已經透支了她的鎮定和冷靜。這比她經手過的最復雜的案子還要難以下手,她要處理的不是利益的分配,而是情感上的自知理虧。 鄺修遠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知道這個解釋本來也是毫無意義的,不過是再確認一遍,讓自己死心得更徹底一些罷了。 最后他先開了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背影略顯決絕,推開側門的力氣更是大,門外的光線一明一暗地涌進來。 向風語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鄺修遠,那是入梅之后的第一個晴天。 她和鄺修言剛聊完案子,咖啡廳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她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他雙目含笑地走過來。那一瞬間,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早一點遇到他多好啊。 要是早一點,就不用這么費盡心思了;要是早一點,說不定現在自己挽著的就是他的臂膀了。 可是沒有早一點,她就只能用謊言來填補時間差。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倪家成把她拉回現實。 “沒有。”向風語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早晚會知道的。” “你該早點和我說一聲的,”他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不過你也確實不該這么騙他,這下他應該很難原諒你吧?” 向風語看了他一眼。 不該騙他。為什么不該? 男人對女人的愛可以始于有目的的接近、不懷好意的恭維、不知所起的偏執和占有,為什么性別一換,女人對男人就不可以是這樣呢? 再說,除了這一點,她對鄺修遠說過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想他是真的,喜歡他也是真的。 “倪家成,我想……” “小語,”倪家成打斷她,“我先聲明,我不可能同意和你離婚的。” 又是老朋友客串的一天。 ps:這兩天有幾位朋友摸到微博找我玩,嘻嘻,開心! 歡迎大家都來玩呀~ (微博:白糖清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