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初站在窗戶口看到鄭氏母女進(jìn)來了，便提上鉑金包從側(cè)樓梯下樓鬼鬼祟祟從林公館出去，上了勞斯勞斯，“她們行李很少啊。”

    “大概許多都不要了。”司機回答。

    “哼，窮人啊…總是輕易拋棄擁有的東西。不知道那可能就是全部了。”

    許亦然也在窗戶口看到母女二人回來。

    “唉…傻丫頭啊…”

    薔薇忙著拍照修圖，“亦萩搬回來不是挺好的嘛，這么大的家沒人住!”

    “要不是…誰稀罕…”許亦然把嘴邊的話吞回去，“你現(xiàn)在多少粉絲了？”

    “快五百萬了，哈哈哈哈…”薔薇跳起來撲到許亦然懷里。

    “他們都關(guān)注你什么啊？一群愚民……”

    “哎呦，人家拍照片很用心的，總歸有點意思的哦。”

    “亦萩可以考慮在網(wǎng)絡(luò)上搞事情，應(yīng)該更容易吸粉吧。”許亦然推開薔薇一臉認(rèn)真。

    “經(jīng)營豪門大小姐人設(shè)？網(wǎng)絡(luò)上也很兇殘的啊，何必給無聊的網(wǎng)民提供攻擊的入口招來不必要的傷害。”

    “那不是可以掙錢嘛，母女倆以后總得有得有個營生。”

    “人家也馬上要去讀名校了嘛，有自己的路。”薔薇及時收住了話題，心說做哥哥jiejie的分一點遺產(chǎn)就好嘛，真是偽善。

    “小舅走的太早了……”

    ……

    車在街上反復(fù)繞了幾圈，林亦初考察周邊的環(huán)境。煙火氣濃重的生活區(qū)。

    “下去幫我買一塊rou餅。”

    “好的，小姐。”

    冒著熱氣的餅裝在油紙袋子里遞到亦初手里。

    “真香啊，這種日子是不是也不錯？”

    “鄭亦萩的家大概有五十平，在拐角后的小巷子里。”

    林亦初撇嘴，手里餅瞬時少了味道，五十平？連做衣帽間都不夠，母女兩個竟然擠在里面十年。

    從鉑金包里抽出濕巾擦手上粘上的油，“能進(jìn)去看看么？”

    “破門而入？”

    “嗯，被人看到會不妥嗎？”

    司機拿出手機打電話，沒一會兒，夫妻模樣的開鎖匠來了。只在門口呆了片刻，屋里的燈就亮了。

    司機手機收到消息，“周圍安全。”

    “小姐，可以出去了。”

    林亦初下車，墊腳走進(jìn)狹窄的巷子，和躺在二十層鵝絨被上的豌豆公主一樣清晰的感受到透過gucci皮鞋的格外不平的地磚。

    蹬上掛在樓側(cè)的樓梯，手下意識搭到扶手上。

    “嘖嘖…嘖…哎呦…”

    進(jìn)入鄭家，還是有些意外，嚴(yán)絲合縫的積木一樣剛好擺在一起的小號家具。

    沙發(fā)，茶幾，最多可坐四人的餐桌，碗柜，置物架，進(jìn)門鞋柜。

    走進(jìn)廚房，擁擠有序像女童過家家玩具的放大版。

    “嘖…嘖…小屋子原來是這個樣子。”

    一廳一衛(wèi)一廚，兩間臥室。

    走進(jìn)大概是亦萩的房間，從書柜上拿下一本漫畫《東京巴比倫》，林亦初嘴角一歪，經(jīng)典少女漫畫她也看過，桌上擺的零星手辦，她以前有全套，冥冥中還是有不少交集。

    一米二的窄床鋪碎花床單，床下放著有hellokitty圖案的地毯，門后卡通圖案的掛歷兜子，塞著瑣碎的小玩意。沒錯這就是一件少女的屋子，豐富而有活力。

    林亦初走進(jìn)鄭淑儀的房間，一米五的床一邊放三開門的衣柜，一邊放梳妝臺。

    一瓶lamer面霜很突兀的在一排平價護(hù)膚品中，林亦初有些疑惑，這也不帶走么？

    拿起的瞬間就明白了，一個空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