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于呈的藥 ыёпвёп.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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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熱烈奔放,靠近窗戶的半邊身子仿佛被融化成火山巖漿,但是我還是渾渾噩噩的睡著。 可是總是有人不想讓我安生,隱隱約約間耳朵里季彌跟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音量不大但我還是吵到我了。 把眼罩取了下來,我不爽的抬頭看著季彌。 季彌跟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子交流,她在說著什么,男孩子每次都以簡短的話語回復。 注意到我被驚醒后,季彌連忙道歉,不認識的男生也跟著道歉。 “有什么話可以出去說,我在睡覺。” 起床氣在我胸口悶著,我還算有耐心的說著話沒有直接說滾。 “對不起,額…我。”陌生男生捏了捏衣服地下擺。 厚重的鏡片擋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呆滯而怯懦。 “我就是過來道謝的,姜月同學真的很謝謝你,你不僅學習那么厲害,今天還幫了我一次。我真的太謝謝你了。” 說到這里我知道他是誰了,就是季彌說很帥的,被幾個黃衣服毆打的人。 他的臉上貼著好幾個卡通創可貼,嘴唇也破了個大口子,手上的擦傷也很明顯。 “還有別的事嗎?”我聽他說完打了個哈欠。 他身高很高,細長的脖子下肩膀和腰的比例協調自然,而且手指細長,嘴巴和鼻子的形狀倒是精致,不過整個人看上去唯唯諾諾,跟季彌口中的帥沾不了一點邊。 “就是姜月同學…還有季彌同學,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是E班的于呈…” 脖子上還在隱隱刺痛,我煩躁的揉了揉,顧酩留下來的痕跡讓我覺都睡不安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讓他從我面前消失。 不過微漲的胸口讓我不舒服之中又有點安心,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我衷心的歡迎月經到來。 名為于呈的少年愣愣的看著我,他突然開口:“姜月同學,我家里是學醫的……” 他摸索摸索口袋拿出了一個紙片, 紙片是雙層,他打開給我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姜月同學,里面的粉末可以治皮外傷,還可以緩解疲勞,你要不要用一下。” 季彌和我都呆住了,在我那一刻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 我伸手把紙片包接過來,“你這不會是有毒吧?” “啊…姜月同學,你相信我,這個…”他張了張嘴,眼神暗淡了很多。 “因為總是挨打,這個我經常用的……” 我挑了挑眉,看他不像作假的姿態,就倒了一點在手上。 明明是粉狀,可是一接觸人的皮膚就成了膏狀,滑滑粘粘。 我聞了聞掌心的味道,有點草藥的芬芳,還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于呈看著我謹慎的樣子,有點著急的解釋道:“姜月同學,真的沒事兒,我……一般不輕易拿出來,這個還挺難弄的” 我抹了一點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薄荷水撒在脖子上般清涼,曾被用力掐過的地方酥酥癢癢,心下信了半分。 于呈露出來笑容,“姜月同學這個真的很好用,如果你體質好的話,明天你脖子就會全好了!” 我看著他笑的時候露出來雪白牙齒,視線忍不住去看他的口袋,他的藥……我還挺在意的。 “不要喊我姜月同學,羅里吧嗦的, 喊我姜月。”起床氣消散的一干二凈,我平和的跟于呈說著話。 “哦,好的,姜月,你脖子的傷沒事兒吧?” “很疼。” 我摸著上過藥的地方,疼痛不適的感覺減淡了很多,藥效顯而易見。 于呈愣了一下,又掏出來個藥包,那個藥包比他剛才給我的看上去大一圈,藥紙做工很精美,有奇異的花紋。 他捏著那個藥包似乎很是糾結,我的視線牢牢的黏著藥包,所需之心顯而易見。 他還是遞給了我,我快速拿走。 “謝謝。”那一刻我發自內心的感謝,白天那一腳看來沒白踢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遞過來的應該是很寶貴的藥。 不過是他自愿給的,我拿著倒也心安理得。 “能幫上忙我就很高興了。”他露出來一個溫柔的笑,姿色平凡的臉莫名順眼了很多。 遞完藥之后他就走了,我也再沒有瞌睡的心情。 我的手心靜靜地躺著兩包藥,我心想,要好好的把它們利用起來。 季彌圍觀了全程,于呈一走。 她又開始嘰嘰喳喳:“姜月,你要有新的桃花了,我看那于呈,眼睛都要長在你身上,那藥說給就給,我好歹給他貼了創口貼我看他也沒盯著我看哪里有傷口,我今天嘴爛了上火呢這么明顯他都不說什么。” 我看了一眼季彌的語氣嘴巴,確實爛了一塊兒,看來昨天的燒烤沒少吃。 “我幫了他,他給我藥也沒什么。”我不覺得于呈對我有什么意思。 “你還有蘇逡哎,聽說昨天那個神秘的司柏昱還來找你……姜月教教我,怎么讓身邊圍繞那么多男人!” 季彌眉飛色舞,聽著她的描述我臉色都有點繃不住了,她說的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沒有對象,被她編排的好像個海王渣女。 不過……看著季彌期待的目光,我淡淡開口。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學習。” 我迅速地翻開了她桌子上的課本,她的小臉瞬間變得委屈巴巴。 “就會欺負我。”她嘴上說著,老老實實的拿起了筆。 不過季彌的話確實得承認一半,蘇逡確實……一直對我窮追不舍?司柏昱莫名其妙要幫我,但是動機不純。最可恨的顧酩跟個瘋子一樣又是恐嚇又是不帶套上我。 與其說男人影響我拔刀,是刺激我快速拔刀吧。 于呈給我的兩個藥包讓我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要不我給你顧酩下毒? 可是就算我不留痕跡地給顧酩,他就不會發現?就算沒發現,我給他毒死了,顧家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顧酩的尸體到時候會被最專業地法醫搜尋線索,而且顧酩現在在蘭高當老師,只要足夠細心就會查到我身上,我能否在面對追問的情況下保持冷靜和大腦清醒? 我問了自己一堆問題,似乎顧酩是我不可磨滅的障礙。 不過……我摩挲手中的藥,或許我可以試試慢性毒藥,就是那種無聲無息,讓人身體慢慢衰竭的藥。 或許在顧酩死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再產生聯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