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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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由許延泉背著上了花轎,許延泉緩緩的放下簾子,忍住囑咐道:“若是日后委屈了,難過了,一定要回來告訴大哥!” 許清墨隔著扇面,輕輕的點(diǎn)了一下頭。 許延泉這才放心的松手,卻不知道,扇面后的許清墨早已淚流滿臉。 隨著一聲尖細(xì)的“起轎——”響徹天際,永昌侯府的迎親隊(duì)伍又吹吹打打啟程了。 一路彩紅鋪地,鼓樂齊鳴,禮炮震天作響,新郎和親友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新娘的八抬大轎穩(wěn)步往前,后頭跟著的是寧遠(yuǎn)侯的一百八十八抬嫁妝,繞京城八大街而行,一路到永昌侯府門前,滿目紅妝,綿延不絕。 后來人說,寧遠(yuǎn)侯府嫁嫡女,一百八十八抬嫁妝,每一抬都是實(shí)打?qū)嵉模舴窃S清墨戴著皇后請賜的鳳冠,一百八十八抬的嫁妝早就逾制了。 花楹和曲蓮跟在花轎旁,一個拿著喜糖,一個拿著點(diǎn)心。 許清墨坐在花轎上,意識一陣一陣的剝離,她緊緊的捏著手里的佛珠,咬著牙保持清醒,拿著扇面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轎子慢慢的向前,鞭炮聲噼里啪啦的,可許清墨卻感覺那些聲音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她依靠在那里,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花楹!” 一旁的花楹趕緊跟上花轎:“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許清墨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平靜一些:“早上我交給你的木匣子,不論今日發(fā)生什么事,明天早上,你都要把這個親手交給孟和桐,知道嗎?” 花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得讓她交給孟和桐,但是許清墨說的話,花楹總是用心記著的:“我知道的!姑娘現(xiàn)在餓不餓?” 許清墨搖了搖頭,才想起來花楹現(xiàn)在看不見:“不餓!還有多久?” “再繞一條街就到了!”花楹輕聲說道。 許清墨沒再說話,緊緊的捏著佛珠,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接親的人好不容易才回到永昌侯府,府上的人早早的就候著了。 喜娘高唱:“新娘子下轎!” 許清墨端坐著身子,卻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離開自己的身體,就在這個時候,孟和桐的手,伸了過來,她抓住他的手,跟著他出了轎子。 永昌侯府的正院里,孟和桐拉著許清墨,一步一步的走向坐在正堂中央的孟大娘子。 孟大娘子的身邊,赫然一個牌匾,是已故的永昌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許清墨和孟和桐是被人簇?fù)碇瓦M(jìn)洞房的,吃餃子,合衾酒,一直鬧了許久,喜娘笑著離開。 孟和桐外頭還有客人要應(yīng)對,就囑咐許清墨在屋子好好休息,許清墨笑著應(yīng)了,卻不舍得放開他的手:“少喝些酒,喝得多了,難免頭昏腦漲的!”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我知道,你要是累了,你就先休息,不用等我知道嗎?” 許清墨笑著應(yīng)了。 孟和桐一出門就被拉著走了,年輕兒郎都在那里起哄,說是今天一定要想盡辦法灌醉他,讓他能有一個難以忘懷的洞房之夜。 等到人走了,許清墨強(qiáng)撐著的一口氣緩緩松泄下來,她坐在床上,看著守在一旁的曲蓮和花楹許久,然后說道:“我有些累了,我小睡一會兒,等兒記得叫我!” 許清墨的呼吸已經(jīng)變得有些吃力了,花楹雖然覺得奇怪,卻只是以為,是今天起的太早,太過疲憊了而已,便起身走出去:“那姑娘只能先小睡一會兒,可不能睡得太沉。” 許清墨笑著應(yīng)了:“好!” 門被緩緩的關(guān)上,許清墨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疲軟的身體,她看著自己已經(jīng)慢慢無法控制的手,他她知道,她的靈魂開始慢慢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她終于,要離開了。 許清墨緩緩的躺下,頭上的鳳冠硌得她生疼,可是眼下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特別明顯的疼痛了,這樣的感受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就在她從入左閣的樓頂跳下來的時候,這是靈魂剝離的感覺。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落下,她明白,她的時間到了。 不遠(yuǎn)處的燭火一閃一閃的,燭淚緩緩流下,將墻上的喜字照的的很亮:“孟和桐,對不起……” 門是被撞開的,沖進(jìn)來的是孟和桐,他的身后,跟著一身袈裟的惠德大師。 惠德大師第一時間沖到許清墨面前,當(dāng)他看到許清墨緊緊握著的那串佛珠時,緊緊皺起的眉宇微微松開,他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惠德大師沉默了下來,孟和桐在這個時候沖到了她的身邊,他緊緊的握住許清墨的手,目光里滿是絕望,他睜著眼睛,癡癡的看著許清墨,竟然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惠德大師席地而坐,雙手合十,嘴里開始念著佛經(jīng)。 一直到這個時候,花楹和曲蓮才察覺到不對,她們沖上前去,想要叫醒,只是小憩一會兒的許清墨,卻發(fā)現(xiàn)她怎么也叫不醒她了。 “姑娘!姑娘!你別嚇我們啊,你這是怎么了,姑娘?”花楹的臉色煞白,她不停的搖著許清墨,明明就在剛才,她還是好好的,她說她要休息一會兒,為什么,為什么忽然就這樣了! 花楹不可置信的抓住孟和桐的衣服:“侯爺,我們家姑娘這是怎么了,她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呀,她明明好好的……”: “雨生!”孟和桐緩緩抬頭,然后看向守在門口的雨生,“告訴七皇子,讓他代替我,好好陪這些人吃酒,這里的消息不可以透露出半分!” 雨生雖然不明白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滿臉不知所措的曲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旁人或許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只知道許清墨在新婚之夜,無故沒了氣息,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必然很麻煩,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先拖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