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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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笑,目光帶著幾分森冷:“漏網(wǎng)之魚?只要你有心,這個世上哪里會有那么多的漏網(wǎng)之魚?他逃得過人,逃得過天嗎?” 孟和桐沉默,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只是一味的沉默。 所有人回到府邸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寧遠侯和許大娘子在接到消息后,一直沒有入睡,便干脆起來,在院子里等著他們回來。 許清墨和許延泉走進院子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滿滿的疲憊,許大娘子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而寧遠侯卻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如何了?” “尚且還存,活著的人全都已經(jīng)派人看護起來了,死者也都放在義莊了,明天就會放出消息,讓他們的家人來認領尸首。”許延泉輕聲說道。 “可派人守住義莊了?”寧遠侯微微皺眉。 “我擔心幕后之人會來毀尸滅跡,就讓麥冬親自守在那里了!”許延泉嘆息,“父親,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有比戰(zhàn)場上更加殘忍的地方。” 寧遠侯沉默良久,然后拍了拍許延泉的肩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就是人性,往后你慢慢的,會看到的越來越多,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在這趟渾水里,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本性。” 許延泉沉默,久久說不出話來。 許大娘子見許清墨一直沒有說話,生怕她受到了驚嚇,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墨墨,你沒事吧?” 許清墨搖了搖頭:“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沒事!” 寧遠侯微微抬眼,然后看向許清墨:“害怕嗎?” 許清墨搖頭:“不害怕,活人,可比那些死人可怕的多。” 寧遠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起身:“你們都累了,好好的去休息吧!” 許清墨回了院子,換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到院子里,有些慌神。 曲蓮到底受了些驚嚇,喝了一碗鎮(zhèn)靜的湯藥,便被花楹哄著去睡覺了。 花楹拿著披風走到許清墨身邊,有些無奈的說道:“姑娘今日怎么偏要帶曲蓮去,她才多大的年紀,難免害怕!”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花楹,隨后說道:“難不成帶你去,你就不害怕了?曲蓮年紀小,受了驚嚇,睡一覺多半也就好了,你打小膽子就不大,你受了驚嚇費的湯藥費,可能還要多一些。” 許清墨很了解他們,所以花楹無可狡辯,但還是有些不高興:“那樣的地方,姑娘本就不該去。” “可若是誰都不愿意去,那他們就得在那個山頭一直埋著,就連逢年過節(jié)了,一把紙錢都收不到。”許清墨抬頭看著月光,“起碼得讓別人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吧?起碼得讓他們的家人知道,她們已經(jīng)不在了吧!” 花楹沉默,她聽說了今日郊外發(fā)生的事,很多感慨,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姑娘還是早些睡吧!” 許清墨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回了屋子。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許清墨就起身去了看管那些女子的院子,按理說,這些女子應該先看押起來,但是活下來的所有人,皆是遍體鱗傷。 七皇子不忍,在自己的府上選了個院子,給這些女子做修養(yǎng)之處,每日里,形形色色的人在七皇子府出入,濃重的藥味也一點一點的從院子里飄了出來。 許清墨來的時候,謝蘇鈺正忙的焦頭爛額,他正在翻閱每個人的供訴,幾乎都是大同小異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謝蘇鈺不由的感慨:“這幕后之人,真的是將自己藏的完好無損。” 畢竟是到人家的府上來,許清墨總是要先去見一見主人家的,許清墨看著散亂的擺在桌子上的案宗,輕聲說道:“這么快就都審完了?” “都是連夜審訊的,能招的差不多,也都招了。”謝蘇鈺摁著頭,顯然是非常的無力,“但是有用的供詞,壓根沒有多少,所有的線索到主持身上就煙消云散了!” 許清墨上前,隨手拿起一個卷宗,她看了看,隨后冷聲說道:“她想一個人把事情都扛下來!” “你有什么辦法?”謝蘇鈺抬頭看向許清墨。 許清墨低垂著眼:“總是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雖然世人,總說屈打成招,但有些時候行事作風太過正派,反倒未必是什么好事!” 謝蘇鈺皺眉。 許清墨抬眼看向謝蘇鈺:“把審訊的事交給孟和桐吧,生死不論,讓他去審,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謝蘇鈺沉默良久,最后問道:“你來這里,是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見一見昨天那個快死了的人。”許清墨輕聲說道。 “可以!”謝蘇鈺起身,“我?guī)氵^去!” 謝蘇鈺并沒有太大的架子,親自帶著許清墨去了那個臨時隔離出來的院子,院子里搭著很大的棚子,專門用來熬藥的。 一走到附近,便是一股沖鼻的味道,許清墨微微皺眉:“現(xiàn)在這里有多少人?” “還存活著的有二十七個人,從昨天夜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個鬧著上吊,鬧著自戕,現(xiàn)在所有人都很疲憊!”謝蘇鈺嘆氣,“我府上的人也是剛剛換下來的,你現(xiàn)在看到的,在照顧的,都是從宮里頭來的,大多都是我母后身邊的人!” 許清墨點了點頭,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謝蘇鈺停住了腳步:“她們現(xiàn)在,見不得男人,我就不進去了!” 許清墨明白,對著謝蘇鈺行了個禮,走了進去。 偌大的院子擠滿了人,宮里頭來的人手腳麻利,忙而不亂,將院子里的人照顧的很好,但是明明人滿為患,卻是死一樣得沉寂。 許清墨繞過許多人,走到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子所在的地方。 她的傷情太重,自己獨自一人在這個院子里,她依舊昏迷不醒,但是好在,血已經(jīng)止住了。 照顧她的醫(yī)女眼眶微紅:“……她的盆骨裂開了,我們用木板夾著她,谷道還得上藥,她能活下來的話,都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