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身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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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然后嘆了口氣:“曲蓮,你去戲院定一個包間,就上回我們去的那個包間。” 曲蓮頓了頓,隨后說道:“這樣,永昌侯世子難不成就知道姑娘你要見他了?” “你先去,我也不確定,只能這樣子,試一試!”許清墨輕聲說道。 曲蓮這才小跑著去了戲樓。 而那邊的孟和桐,在知道許清墨定了自己隔壁的包間,當天夜里就溜進許清墨的院子。 自打上回孟和桐摸進來以后,許清墨就讓人在房頂上摸了一層油,以至于孟和桐直接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只是他反應快,趕緊跳到了一旁的樹上,這才沒直接摔在院子里。 但是這個動靜,還是驚動了院子里的人! 曲蓮聽到外頭的動靜以后,便走了出來,在院子里頭繞了一圈,然后看到了掛在樹上然后的孟和桐。 兩個人在月光下對視了好久,最后,孟和桐聽到曲蓮說:“沒什么,你們回去睡吧,天氣熱了,什么蛇蟲鼠蟻都出來了,明日記得多撒些防蟲的藥!” “是!”婢女們應了一聲,便趕緊回去了。 一直等到院子里只剩下曲蓮了,孟和桐才從樹上下來:“你家姑娘呢?” “在里頭看書呢!”曲蓮輕聲說道,“世子爺的身手不太行啊?” “整個京城里,也就只有你們姑娘的房頂,還抹了一層油地!”孟和桐忍不住說道,“還是最貴的香油!” 曲蓮頓了頓:“姑娘說了,香油味道重,沾染到的人,沒一個跑得掉!” 孟和桐有些無奈:“行了,去叫你家姑娘出來吧!” 曲蓮笑了笑:“您稍等” 許清墨大約猜到了孟和桐會來,便沒有洗漱,所以很快就從院子里出來了。 許清墨站在那里,遠遠的,就聞到了孟和桐身上那股子香油的味道:“都說了,我們家的院子,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你讓丫頭去訂我隔壁的包間,我大約猜到你是有話要和我說,戲院人多嘴雜,倒不如到這里來!”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 許清墨不置可否,她直接說正題:“你為什么要傳是林少陽雇傭的馬賊?” “這原本就是事實!”孟和桐笑道,“都說人死如燈滅,那總不能就讓這件事這么過去?” “這件事情大內早就知道了,你又為什么非得要傳到市井上去?”許清墨看著孟和桐,冷聲說道。 “倒也是不巧,宮里頭有一位宮人,在我很小的時候,與我有一面之緣,我又很不巧地曾經救過他的性命,所以,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皺眉:“什么消息?” “太子幾次三番求情,想讓林尚書官復原職!”孟和桐冷聲說道。 許清墨聽著,并沒有半點驚訝:“那是他的外家,他理該如此!” 孟和桐笑了笑:“可我,不想讓他林家,這么快的官復原職!” 許清墨頓了頓:“我以為,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當一個紈绔子弟了的?” “紈绔也沒什么不好,總歸永昌侯府能讓我揮霍好幾輩子,只是這人啊,不能忘本!”孟和桐冷聲說道,“我父親重病的時候,他有多不好受,我清楚地記著呢!” 許清墨沒再說什么,只是走到樹下,抬頭透過樹葉看向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孟和桐,這條路,可不好走!” “再難走的路,那也是人走出來的!”孟和桐輕聲說道。 許清墨有些恍惚,她依舊記得,前世的孟和桐,紈绔了一輩子,而如今他卻似乎是想明白了一般。 “那就祝你們,馬到成功!”許清墨淡淡的說道,“至于林少陽的事情,你們怎么做,我管不著,但你們若是將這禍事引到我們許家,你了別怪我不客氣!” 孟和桐大笑:“你只管放心,包括你裝鬼嚇唬林少陽的事,我也不會透出半點風去!” 孟和桐會知道,許清墨一點也不意外,就這件事,許清墨做得一點也不高明,但凡有點心思去查,都能查到是許清墨。 但是許清靈已經死了,縱然讓人知道了,我只會覺得,她是為了給許清靈報仇,就算是她父親也不會多說什么。 孟和桐走的時候,又在房頂上摔了一下,要不是許延泉的院子還隔了一些位置,這會兒早就被許延泉打了個半死。 第二天一早,定了戲院的許清墨就出門聽戲去了,只是她先去買了些東西,去了郊外,許清靈的墳墓。 溫大娘子被休,也埋葬在了這里,和許清靈比肩。 許清墨看著許清靈的那塊墓碑,忽然有些悲愴。 其實,前世的許清靈,也死了,只不過,那一世的許清靈,是真的死在了馬賊的手上。 而且下手的也的的確確就是林少陽。 許清墨站在墓碑前,冷眼看著這兩座墓碑,許久以后,她開口道:“起碼,我也算是給你報了仇!” 良久,許清墨轉身離開,花楹小跑跟上,給她撐傘遮住太陽:“姑娘,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聽戲!”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花楹跟著許清墨往前走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兩座墓碑前的煙忽然滅了。 花楹被嚇了一跳:“姑娘!” 許清墨頓了頓,隨后隨著花楹的目光看過去,香火就這么的斷了。 許清墨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笑道:“隨他們吧!他們不知悔改的不想要,我也不強求,我不過是讓一些事情,變得可控了而已!” 花楹沒有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在看到許清墨的目光以后,她稍稍穩定了心神:“那我們回去吧!” 許清墨“嗯”了一聲:“既然他們不肯受這個香火,那往后,也別讓人來了!” 前世的她,便是一座孤墳,既然他們死后都不知好歹,那就沒有必要顧忌太多了! 許清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陰冷異常,不帶絲毫情感,像極了一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