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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挎著一個布包,嘴里又說又唱,奇奇怪怪的音節雖然聽不明白,但他大概的意思大家都是懂的,是要大家買他包里自制的平安符。 如果是在寺廟,估計大家都會上趕著掏錢買,無論靈不靈驗都是求一個心安,但這種送上門來的大家就不稀罕了。 而且農村人忌諱這種要飯似的流浪僧侶,認為他們進門帶來的不是好運,而是霉運。 對面的那家人已經生氣地把人趕走了,范母拉不下臉來趕人,本來想直接關門的,阮飛花攔著她說她出去給他點錢。 藍田玉奇怪:“我曉得颯颯是個心軟的人,可憐那人會給他錢,怎么?你也是看著可憐,還是你迷信這個?” 藍田玉的父母就信佛,有和尚上門就給錢給吃的,他們待她這個女兒都沒有這么大方過。 “唉,那個寧可有不可信其無嘛,幾塊錢的事,還能讓他別唱了,免得吵到小湯圓睡覺?!?/br> 阮飛花說完,讓阮飛雪留在屋里,她自己出去了。 范母進屋看著小湯圓去了,藍田玉想了想也拿上錢跟上去。 20塊錢一個換來的平安符就是個紅色的小布囊,也就是所謂的福袋,上面寫著“平安”二字,開口用細線捆死了,捏著感覺裝的是一些香灰,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味道。 阮飛花就買了一個,回來就給了阮飛雪。 藍田玉也買了一個,想著放在小湯圓的屋里,沒有驅邪功,能做個裝飾品也好,只是不能讓小湯圓拿了去玩,因為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干不干凈。 藍田玉突然笑起來:“我記得以前聽軟軟說過,你們兩姐妹帶的那個生肖木雕好像也是在一個和尚那買的?!?/br> 阮飛雪從衣服下拿出帶了十幾年的木雕來看,余光發現阮飛花臉上有點心虛。 “是啊,這還是我鬧著要買的呢,買完就把我揍了一頓,颯颯那時候還小,應該不記得了吧?!?/br> “我記得。”阮飛雪正色道。 是阮飛花不記得了,那時候是她哭著問阮飛花,為什么她們的阿娘不會像大伯娘對堂姐一樣,給她們買好看的項鏈,阮飛花才會在有和尚上門化緣時,纏著周娟買了這兩個木雕。 其實她在乎的不是其她女孩子身上漂亮的衣服項鏈,她只是想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罷了??墒侨铒w花以為為她羨慕這些,便想著法子給她弄來。 小時候只比她大三歲的阮飛花,以她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給予她所有。 “說起來,你們倆的木雕背后是不是還刻著字呢?”藍田玉接過阮飛雪的木雕翻看,見到上面的刻字禁不住笑了起來:“我看你們的小名是叫錯了,軟軟的脾氣可不軟。” 她們兩姐妹的小名都是由木雕上的刻字而來,也幸而如此,否則她們就要和大部分的農村女孩子一樣,叫個“臭丫”“大妞”什么的賤名了。 阮飛花反擊道:“這可是蔡阿婆給我們刻的字,難道你覺得是她刻錯了嗎?” 蔡阿婆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賽半仙,相面、看風水、跳大神、治病,樣樣都會。前些時候已經轉行做媒婆了,專門給人拉姻緣,一對比一對準。 藍田玉不好說蔡阿婆的不是,強辯道:“肯定是你見颯颯的老虎好看,強拿了自己的老鼠換了她的?!?/br> 兩姐妹的木雕當初都是根據自己的生肖挑選的,根本不存在誰換誰的問題。藍田玉自己也知道,便另找了個話題聊起來。 下午四五點時,兩姐妹婉拒了范家的留飯,回家走在路上時,阮飛雪問道:“阿姐,你的木雕是掉了嗎?好久沒見你戴著了?!?/br> “?。浚∴拧前桑恢纴G哪去了。” “那阿姐拿著這個平安符吧。”阮飛雪從口袋里掏出阮飛花給她買的平安符:“我有這只老虎就夠啦?!?/br> 阮飛雪還記得,小時候蔡阿婆給他們看完相刻好字之后,圍觀的人都哄笑著說:“刻反了,刻反了!” 蔡阿婆卻堅持:“沒錯沒錯,這兩個字最適合她們?!?/br> 現在她漸漸懂了蔡阿婆的意思,阮飛花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強大,相反她的內心柔軟,阮飛雪也沒有她外表看起來那么柔弱,相反,她意志很堅定。 軟,颯,這兩個字也許不是最合適的,卻是她們本質的最好解讀。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父母都不在家,就她們兩個住在漆黑的老屋里。晚上,阮飛花經常跑到阮飛雪的房間里睡覺,理由是阮飛雪是小孩子肯定怕黑,她這個阿姐要保護她。結果是她自己躲在阮飛雪的被窩里,不敢探頭出來。 默默盯著頭上支撐屋頂的橫梁,想象那黑暗的角落里有沒有小精靈的阮飛雪只好自己起床去隔壁,把阮飛花的被子搬過來蓋。 阮飛花:“颯颯,不用怕,我來陪你了?!?/br> 阮飛雪:“阿姐,我怕什么呀?” 阮飛花:“你怕黑啊!” 阮飛雪:“可是,我不怕黑啊。” 阮飛花:“你是小孩子,小孩子都怕黑的。” 阮飛雪:“阿姐也是小孩子,阿姐也怕黑嗎?” 阮飛花:“我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大三歲呢,所以……所以我才不怕黑呢……” 阮飛雪:“……阿姐捂在被子里不悶嗎?” 阮飛花:“……悶……” 第8章 月考.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