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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除了先皇和顏家,朝中上下沒人知道,就是肖銘鈺也被瞞在其中。葉榮榆也是前不久從太后口中得知。 先皇當年絞殺前朝余黨時,還有漏網之魚,不僅四年前在江湖上煽動過異變,還找上了肖銘鈺。 顏如卿點點頭,的確是養了白眼狼,他是十歲時才從顏家訓練營出來,他也是那年認識的葉榮榆和肖銘鈺,他比二人年長一歲,加上經過訓練的他,要比他們老成些,所以他們二人是不喜自己的…… “皇上,我可記得兒時有一段時間你還是不討厭我的!”后來是怎么又討厭上了?很費解。 沒想到他又偏了,葉榮榆會告訴他是因為嫉妒他長得比自己漂亮嗎?當然…… “那是因為你長得比我好看!”葉榮榆很認真的點頭。 顏如卿一愣,凝視著她一會兒,隨即笑出了聲:“皇上,你比男兒更有氣概,更俊朗!”所以我們很配啊! *** 與此同時,肖銘鈺喬裝以后去了豈有酒樓,七拐八彎去了后院某間房間,又進了地下密室。 肖銘鈺借著手里的油燈,踏著層層階梯下來,拐過一個拐角,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可容百十來人的闊室里,此刻已經坐了二三十號玄衣斗笠的帶刀人士。 見到他來,紛紛單膝跪于地面,“屬下見過少主!” “起吧!”肖銘鈺闊步流星走到前方唯一的椅子旁,渾身的氣勢變得肅殺,他環視底下眾人。“準備好了嗎?” “誓死效忠少主!”整齊的聲響在密室中回蕩,肖銘鈺滿意的點點頭,嘴角輕揚。 其中一名灰色長袍的老者出了列,沉聲道:“少主,計劃提前了大半年,怕有變動,可有退路?” 見到他,肖銘鈺柔和了神色,道:“師傅放心,我已經與西夷達成了協議,此次我們只負責引動朝堂,他們發動邊關的猛攻,將姚偉達的姚家軍巢滅,隨后里應外合,直逼皇城!” 老者名為聶桑,前朝國師的后人,就是他找到肖銘鈺并收其為徒,私下予以教導。 肖銘鈺和肖霆一樣,野心勃勃。 **** 入夜,葉榮榆換了裝,帶著素允去了大牢。 九月的天,到了夜里已是十分寒涼,柳明陽盤腿坐在涼席上,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緩緩睜開眼。 “皇上,你來了!”柳明陽的聲音已經沒了往日的中氣十足,變得無力起來。 葉榮榆站定,阻止了獄卒搬來的椅子,抿了抿唇,“太傅,你可曾后悔?” 柳明陽的視線與她撞上,對方眼神冰到極致,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勢,他笑了起來:“不悔,只覺欣慰,那個任性無作為的太子,終于長成了獨擋一面的皇上。” “不悔?”葉榮榆怒目,兀的伸出手掐住了柳明陽的脖子,將他拖了下來,厲聲道:“我父皇到底怎么死的,你跟我說不悔?” 柳明陽瞳孔縮緊,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她怎么知道? “太傅是忘記了嗎?我父皇明明最討厭吃梅子,為何會突然間對梅子上癮,導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為何會突然發狂要殺我和母后?那梅子又是從何而來,太傅,你不會不記得吧!”每說一句手里的力道就加緊一分。 柳明陽覺得只有吐出去的氣兒,沒吸進來的,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雙目呼之欲出。就在他覺得自己快這么被葉榮榆掐死時,她松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做的這件事十分隱秘,替他做藥的藥師也早死了,就是藥渣和藥方也被他銷毀,為何“他”還是知道了? 葉榮榆憤憤的甩了衣袖,她怎么知道?是半月前秦正得到了罌粟花研究迷香時,無意間被他所養的兔子跑出來,吃了兩片花,此后那只兔子便開始食欲不振,在籠子不停撓抓。 秦正心念一動,拿了兩片罌粟給它,那兔子便恢復了正常,過了一日,那兔子又開始發狂,秦正又給了它罌粟,這么反復,他才想起之前西夷使臣說過,罌粟不可作為食用藥材。他驚了,再聯想到當初先皇的癥狀,連夜向葉榮榆稟告。 葉榮榆聽后也是驚訝,原本只以為先皇是突發怪病,卻沒想到關鍵是在此。當初父皇吃的梅,表面上是經過篩選進宮,實際是柳明陽背地做了手腳。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上一世抄柳明陽家時,從他家的密室找出一盒罌粟花。 “朕怎么知道?太傅曾經教導過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傅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過還是出了紕漏!”他的確天衣無縫,所有證據證人全部銷毀殆盡,若不是她要秦正研制迷香,也許不知何時才能發現。 柳明陽仰首,最后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你比你那個愚昧多情的父親強一點,葉榮榆,老夫再教你一件事,為帝者,心要狠,腸要硬,最忌有情,也懼無情!” 說完,他不再看葉榮榆,蹣跚的坐回涼席之上。 葉榮榆默念了一遍的話,道:“還真謝謝太傅了,不如……你也嘗嘗那個東西的滋味兒吧!” 柳明陽身形一頓,背對著葉榮榆垂了頭,回想過去的種種,到底是何時開始錯的呢? 葉榮榆走后,兩名獄卒過來,給他灌了藥,然后將他帶到了牢房盡頭那扇鐵門后的牢,那是一間四面光滑,只有一個小小通風口和門的密封式牢房,進入里面,門一關,便沒有了時間,是一種心理上的刑罰。 --